出了宫后,直接去了孙青的丞相府。
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凤血拉着岑霜下来,站在门口四处望了望,丞相府在坐落在一条宽广的街边,宏伟巍峨。
可是,令凤血奇怪的是,为什么天都黑了,门口连个灯笼都没点?
抬头望去,黑森森一片,只见得丞相府大门上那块扁闪着亮光,好不凄凉!
更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门口连个守卫也没有?
堂堂凤岑国的丞相府,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这也太丢人了吗?
凤血摇摇头,朝文书使了个眼色,文书得令,前去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开门,是一个年老的家奴,路都走不稳的那种,打开门后,见外面站着那么多人,吓得又将门关上了,边跑边叫:“少爷,又有人来讨债了……”
众人面面相觑,堂堂丞相府,竟见人就怕,这丢的不是孙青的人,丢的是凤岑国的人!
凤血微怒道:“再敲。”
文书点头,又重重地砸起门来。
敲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这次出来的不是那老头,是孙青。
孙青打开门一看,是文书在敲门,脸上大惊,然后朝外面看去,见凤血和岑霜站在那里,吓得赶紧冲出去,跪倒在地:“微臣不知皇上男后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男后恕罪。”
那老头这时也伸出个头来看,听到孙青说来的人是皇帝,吓得也跟出来跪在地上。
凤血负手看着孙青道:“孙爱卿起来吧,夜黑天寒的,就准备让朕在这里说话?”
孙青赶紧起身,朝凤血做了个请的手势:“皇上男后里面请,门口没有点灯,小心路滑!”
凤血看孙青一眼,你还知道没有点灯啊?
孙青尴尬地笑了笑,低着头,将凤血众人领了进去。
进到门口时,凤血华丽丽地踢到了门槛,华丽丽地向前扑倒,众人赶紧扶住他,吓得半死。
“微臣该死!”孙青立即跪地,若皇上在他家摔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凤血稳住身子,看向孙青道:“你说你堂堂一个丞相,门口连个灯笼都没有,你这丢的什么人?”
孙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连连答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见孙青那窝囊样子,凤血就一肚子火,甩袖进去。
一众人赶紧跟了进去。
外面都那么寒碜,里面能好到哪去?
果然,里面也是黑麻麻的一片,只有大厅里有一盏微弱的烛火。
孙青赶紧命那老头:“福伯,快去找找看,家里还有没有蜡烛。”
那叫福伯的老头点头,坨着背走了。
凤血岑霜被领进前厅,见那盏烛火旁边放着一本书,可以想象,刚刚孙青中在看书。
“皇上男后请坐。”孙青脸上尽是愧色,扬手请二人坐。
凤血扫了孙青一眼,没好气地往椅子上一坐。
啪地一声,椅子腿断了,他猛地往地上摔去。
“皇上!”众人惊呼。
岑霜却已快手扶住了他。
凤血气得翻白眼,指着孙青道:“孙青,你、你……”
孙青又是扑通一声跪了地,大呼:“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这种种被看在大家眼中,就连岑霜也拧了眉头。
“少爷,蜡烛找来了。”福伯的声音传来,然后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凤血看到那老头在黑暗走路的样子,就想到在现代看恐怖电影时里面那个……及时掐断思绪,凤血打了个冷战,这地方,有些阴森。
“快点上。”孙青赶紧朝福伯道。
福伯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走到烛火前,颤抖着手点蜡烛,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年老手脚不灵便,半天都没点上。
凤血又是一阵摇头,对文书道:“帮忙。”
文书点头,走过去接过蜡烛,三两下点上了,点了两三支,厅里立即亮了起来。
凤血朝刚刚差点摔着他的椅子望去,见那椅子脚是修理过的,估计没修理好,他又太重了,被他再次坐断了。
众人打量着丞相府,发现到处光秃秃的,除了几张摔断了脚的破桌子和破椅子,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这就是凤岑国的丞相府?
想当初岑霜是凤渊的丞相时,虽然也清寒,却比这强了百倍不止,何以到了他的凤岑国,就成了这般光景?
凤血记得,当初赐府时,都是按照官职大小来分划装簧的,按照律吏,这丞相府不说奢华也应是华丽而贵气的,怎的如今像个穷老百姓的茅草屋?
别说来孙青家吃饭,估计现在连杯热茶都喝不上吧?
岑霜负手站在那里,亦眉头深锁。
凤血看向孙青道:“孙青,好好的丞相府,何以变成这样?”
孙青跪在地上,低头不说话。
“朕问你话呢?”凤血徒然怒了。
“皇上!”那老头突然叫了凤血一声,也跪在了地上:“这都是大小姐害的少爷啊,大小姐不但败光了家产,还将少爷府中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