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其实是闲的。
到开演的当口还在争?疯了?欧如意心中还在犯嘀咕,下一句就听见:“费迪南你太顽固!这是比赛,不是你当梵高的时候!”
他们怎么来了?
“就是因为是比赛,才必须拿出最高水平!用常规套路敷衍了事,不可能拿奖!”
“去年也是我排的剧,不也拿的金奖?”
“那是运气好,对手不行!这比赛我比你熟悉……”
“你跟我论资排辈是吧!你拿奖那都多少年前了?!你当老古董人也当老古董?!”
“不刻板最好,还是按我的计划拿奖的可能x_ing更大。大家该怎么演还是怎么演。”
两个导演?他们剧院高管脑子有坑吧?
怪不得费迪南说不跟同事谈恋爱,这确实是没法谈。
看到催场的人来了,欧如意赶紧若无其事地溜回房间。
留一个小缝,扒着门悄悄看。见他这个动静,又来了几个凑热闹的,门边一下子堆了一群人。
“费迪南先生!”
“荣格先生也在!”
“嘘!”是欧如意。
“嘘什么!打个招呼啊!”
“等人下场再去打招呼能憋死你?!”
幕前,主持人开始串场了,提起下一出剧是由两位芭蕾名家,也是多年好友,首次退居幕后联袂奉上。欧如意在听到联袂二字时,忍不住笑出声了一下。
然后分别介绍,一位是担任舞蹈指导的荣格,一位是担任表演指导的费迪南。
台下顿时炸开一阵喝彩,响亮的口哨声听来有些搞事。
“你们选,听谁的。”荣格开场前一秒还在死扣着问题不放。
“……费迪南先生的比较好。”女主演实在是憋不下去了,“换掉控腿我接下一个动作会比较顺畅……个人能力原因……不是对您的方针有什么看法……”
就一个动作有分歧,吵吵成这样……还以为他们要临场换戏呢。
没意思,没意思。等着看大戏的几个人败兴而归。
费迪南眼皮突然一跳,转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32
拐过弯就到休息室了,欧如意突然被人往后一拽。
“我去一下卫生间。”
是谁忘了锁无人使用的休息室?摆明了叫人做坏事用!
两人亲得热火朝天,欧如意后知后觉想起开灯,费迪南把他手抓回来,说:“坏的。我试过了。”
欧如意勾回他的脖子接着咬他嘴唇,心中怒骂:c,摸得到看不见。
“不打算上台了!”费迪南厉声制止欧如意扒自己裤子的行为。
“我看是你不打算出这个门了!”欧如意往他胯下捏了一把,火上添油,害得费迪南猛吸一口气。
“憋死了吧!”还在得意。
“你呢?!”费迪南手也越放越不规矩。
欧如意手忙脚乱解他胸前的扣子,说:“我也憋死了。”
幸好还没换演出服。欧如意这一身相当好扒,就算两眼一抹黑,难度系数也不高。费迪南摸到他后面,有些吃惊。
“多久没碰过了?”
“你走了就没动过了,帮我看看结网没。”欧如意摇着屁股往他手里蹭。
“这么紧!怎么进去?!”
“头一次打`炮的时候不照样什么都没有?!活人能被尿憋死?!”
费迪南把他放倒,靠着墙边坐下,欧如意自觉就把腿抱起来。摸准了地方,费迪南一口吸上去。
“你疯了?!没洗过……”话没说完,欧如意腰都软掉,这死鬼佬太会来事儿了。
荷尔蒙打了半天架,等费迪南终于把东西放进去,欧如意“哇”地一声哭出来。想到这炮打完,下一炮遥遥无期,后半辈子都要守活寡,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我不想换人……哇……哇……”
费迪南不明所以,听他哭音还带着阵阵喘息,只觉得心头火急火燎的。
“你是个好人,费迪南……哇……你是好人……”
“胡说什么……”
费迪南身体力行,表现出“好人”该有的样子。
欧如意渐渐无力去哭,哼哼唧唧也被撞散,情事压制一切情绪,脑子里只有坏念头。诸如“想s_h_è 他一脸”、“扒光他拍几张果照回去含泪自lu时用”、“用花洒把他的衬衫淋透,然后在西裤里给他放上一个td”……
余生还有千般花样,请多指教呜呜呜呜……
费迪南只以为他在哭这千年聚一回,抱着人尬哄:“没事了,没事了……”
有事。事还不小。
“费迪南。我想r你。”
“不行。”
“啊啊……我想……留个纪念……”
“不用留纪念。我要回来了。”
欧如意吸吸鼻子,夹住费迪南不准动,气息在混乱中不自制地微微打颤,他问:“你……再说一遍?”
费迪南吻他,重复道:“我要回来了。”
“你要回来了……”好事如一盆糖浆当头淋下,欧如意感觉自己被齁得喘不过气,难以置信再复述了一遍:“你要回来了。”
“移情别恋了?”费迪南故意逗他。
欧如意用力抱着他亲爆他的老脸蛋。
“我爱死你了!”
这才是教科书式天仙下凡,不仅才貌双全,还要造福一方才对。
33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虽他俩尚未“婚”,但这一别可是耗足了耐x_ing。
炮毕,费迪南感叹道:“太久没见了……”
“也就四年多吧。”
“四年多多少?”
欧如意想了挺久,说:“你初冬回的德国,现在入夏了,大约四年半吧。”
“你没记过日子?”
“你记过?”
“没有。”
本就遥遥无期,还要数着日子过,多难熬。
两人摸黑腻歪够了才放欧如意回休息室,免不了造型师一顿骂就是了。
宣布名次时,意料之外,欧如意他们为团争光竟抱回个第五。费迪南那边急流争锋一举夺魁,还不见得有他们高兴。
夜里两人匆匆聚了一面,讲了些话,再打一炮,便又匆匆分别。
欧如意得知,他们剧院脑子有水的高管终于把水挤干净了,还做了个明确无比的决定——让费迪南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当然,这事儿做起来比说起来不知道体面到哪儿去了。
这个剧院不比一般,背后坐镇的是个超级大财阀,跟开连锁店似的,本部设在德国,十几个国家都有分团。移民国家的舞剧受众尚小,但人均消费能力还行,是个可以开发的新市场。费迪南则被派来当团长了。
欧如意笑他,说首席落Cao根再升团长,职场大戏啊!恭喜你走上人生巅峰!
正如欧如意所言,这的确是走上人生巅峰了,他无论如何没想到有这么好的机会,领着个管理班子、二十来个年轻舞剧演员去建功立业,他这个团长又当爹又当妈,上台、管理两手抓。
欧如意又呲他:“上台还不是只能演老头!”
还把围巾穗放他嘴边搞个小胡子。
费迪南见他乐得眼里开花,星星都快抖落了,逮住他胡作非为的手,说:“你要罗密欧,大可以去找荣格。”
“还梁山伯呢。”欧如意把手抽出来,往床上一蹦,问他:“中国有一句诗,‘一树梨花压海棠’,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
欧如意趴在床边朝他笑,说:“还有一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费迪南把他翻过来挠他肚子,质问道:“你想过两年就把我踹了?!”
“哈哈哈哈停手停手!”欧如意拉住他两只手,笑着飞快凑上去“啵”了一个,补上后话:“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爱情使人酸臭,s_ao诗也念来顺口,莫说什么“连理枝”、“比翼鸟”,就是“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也能挑出来s_ao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