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萧雨揉了揉葱哥的脑袋,然后去浴室洗澡。
“萧雨你饿吗?要不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的?”尤一个耐不住这低气压,讨好似的问道。
易萧雨头也不回的朝浴室走去,“我在飞机上吃过了,去给葱哥喂点狗粮。”
“……好。”
伺候葱哥吃完,易萧雨正好也洗完澡上床了,尤一个简单的冲个澡,然后便搓着手,忐忑不安的来到卧室。
易萧雨倚在床上,一本纤薄的笔记本抵在屈起的大腿和小腹之间,正面无表情,聚精会神的看着股票。
睡袍下半敞开的缝,易萧雨的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对于连续两周不知肉味的尤老大,这绝对是种致命的诱惑。
尤一个喉结蠕动着,怂着脸坐到床边。
“我今天……就是喝多了。”
“我把人带到房里三分钟你就来了,所以我什么都没做。”
“要不……你打我两巴掌泄泄火?”
“萧雨,你别不理我啊。”尤一个努力卖笑脸,伸手握住易萧雨的手,深情款款道,“咱俩结婚两年,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都是小周那混小子给我找那么一兔子,我就是一时酒精上头才着了他的道,我明儿就去削他……媳妇儿你看看我,两周没见,你都不想我吗?”
“去沙发上睡。”易萧雨依旧盯着电脑,“在我相信你这段鬼话之前,不准上这张床。”
“……好。”
尤老大顿时有种飙泪的冲动,望着易萧雨不容商量的眼神,小声问,“可以在这间房打地铺吗?”
“随你的便。”易萧雨合上电脑,“把你屁股从这张床上挪开。”
尤一个苦着脸,起身后开始在易萧雨的床边打起地铺,地铺紧挨着床边,尤老大几次坐起身看易萧雨,可每次看到的都是易萧雨的背影。
两周没见,无论现在心底有多憋屈,看着这个男人近在眼前,尤老大心里多少还是感觉满足的。
辗转了近两个小时,尤老大终于睡着了,听见尤一个发出的细微的鼻鼾声,易萧雨打开台灯,转身趴在床边看了看床下。
虽然很想揍这男人一顿,不过这两周的确也特别的想他。
尤老大的睡相狂野豪放,又显的有些幼稚,整床被子一半被他抱在怀里,一半被他双腿夹着,几乎没多少盖在身上。
易萧雨又气又觉得好笑,最后将床头的一张毛毯扔在尤一个身上,转身继续睡去。
下半夜,卧室里突然传来尤老大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声,连窝里的葱哥都被尤一个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嗷叫了一声。
因为易萧雨准备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一脚踩在了尤老大的肚子上。
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重量自然不可小觑,毫无防备的尤老大被踩的当场吐血。
而后到医院一查,肋骨断了一根。
第三章
其实事后尤一个回想起这件事,还挺感谢易萧雨的那一脚,本来按易萧雨的脾性,起码得两个月才能哄回来。
但是第二天,他便得到了易萧雨的原谅。
易萧雨并非已经不生尤一个的气,只是被那晚尤一个吐血的模样吓到了,因为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这胖子不会被自己踩死吧。
回想起两年前在酒吧里遇到尤一个时自己的心,易萧雨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那么在乎这份当年一时之气的婚姻。
易萧雨至今还记得,当年面对自己“想跟我结婚吗?”的问题时,两百多斤的尤一个傻愣愣的点点头说,想,能结吗?
尤一个养了好一阵子的伤。
这阵子他的小弟也都知道了,自己的老大因为偷腥,被他媳妇儿一怒之下踩断了根肋骨。
简直丧心病狂。
尤一个没空去管自己手下的脑洞有多大,他和易萧雨虽是隐婚,但正常夫夫间的生活情趣一样不少,周末两人开车去游玩,工作日各忙各的,晚上经常一起去外面吃饭或逛商场买东西,偶尔两人一起到情趣用品店挑两样。
易萧雨每天要比尤一个繁忙得多,除了料理公司的事,还要八面玲珑的应酬,即便如此,他的生活作息也不絮乱,每晚无论多忙,必定会在十一点前赶回来。
这是他和尤一个约好的。
他会在十一点前回家,而尤一个必须在十点半前回家,
尤一个通常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多,他相对易萧雨而言每天就太逍遥了,吃完易萧雨留下的早饭他会去自己的几个赌场巡视,心情好的赌上两把,或是应付那些借贷或还贷的人。
虽然在X市名气不算很大,但也是个没人敢惹的地头蛇。
为保住减下来的健美体形,尤一个每周都会抽两天时间去健身房健身,一身古铜色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而不夸张,用性感形容也不为过,看上去极为养眼。
尤一个很喜欢遛狗,经常傍晚牵着葱哥四处逛,有时逛场子也把葱哥牵着,一人一狗,一前一后,看上去挺威风的,晚上如果易萧雨加班,他就会去他私设的地下拳击场打两场,在众人的高呼中,释放体内的野性与暴戾,直至打的大汗淋漓。
这种平静而不乏味,甜蜜而不浓腻的生活,尤一个享受其中,唯一感到无力的便是易萧雨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