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事情,受伤的事情,不愿在提起,揭开的伤痛,要将它掩盖。
042.疾病缠身梦难却
“你不愿说就不愿说咯,道士我也不会多问了,”曾应耸耸肩,对于苏清月的回答,他无奈,更多的是为她悲痛,她的藏了太多的事情,开心地事情不会与人说,伤痛的事情一个人扛,要知道,元气大伤之人,那该是怎么样的疼痛啊!而眼前这个女子,一身白衣,孤傲清冷,孑然一身,却始终不变初心。
兜兜转转,终是到了绵山,绵山之“绵”与棉花之“棉”同音,这就能形象地说明绵山似棉花,远看云雾缭绕,恰似远观棉花地,近处一瞧,山的形状,真的很像棉花啊,给人的感觉是软软的,十分的清新靓丽,这么一座山,却孕育这无数的生灵,踏进绵山里头时,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宛若踏进了暖暖的泉水中,绵山的灵泉成了一小湖,小湖冒着小小的水泡,还不时有水气出现。湖水的周围,花花草草长势颇好,已是午时,花草的叶子上头,仍挂有晶莹剔透的水珠,高高升起的水气,成了一道浅浅的水雾,乍一看,真的如同仙境一般。
“果然名不虚传啊!灵泉,真的是个好地方啊!”曾应咋舌,面对如此美景,他也禁不住赞叹一番。花生更是异常的兴奋,她使劲地大口吸气,那模样简直如同羊见到嫩草,有着莫名的痴狂。曾应指了指前头,“咦,前头有一草屋,那是你住的地方吗?”
“是,那是师叔的药庐,我暂时住在那儿,走吧,我要同师叔解释一番,她不喜外头的人,随便进来的,那条青蛇,就是师叔放出来的,用来赶跑那些居心不良之人,”苏清月说这话时,眼睛望向曾应,曾应立马反应道:“什么啊!我哪里是居心不良之人!不信,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它是红的,还是黑的!”曾应暴跳如雷,刚被蛇扫了一尾巴,现在又被苏清月说成那样的人,“我真的长得很像居心不良之人?”庆丰和花生瞧了他一眼,点点头,二人觉得他的样子,太像市井的混混了,吊儿郎当的,一派痞子模样。“算了,多说无益,你们爱咋想咋想,总之,道爷我,来这儿,没有目的!你们怎么就宁愿相信一条蛇呢?”
“进来吧,”苏清月推开了药庐的木门,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迎面便是炼丹麒麟纹药炉,炉底的炭火熊熊的燃烧,但却没有一丝的烟气。“话说,你的师叔是男的是女啊?按理来说,炼药的多是上了年纪的男子,可是你们眉山从来都是女弟子,”曾应凑近苏清月,好奇的询问。苏清月又白了他一眼,细长如柳叶的眼睛警示他,不要烦我,曾应暗自翻白眼,随即又凑近大药炉,搓着手垂涎道:“里面有什么灵丹妙药吗?能不能看看啊,”
苏清月忍无可忍,这人怎么都没有变啊,还是那么讨厌,她一把将他扔了出去,曾应痛得大喊大叫起来,“你!你你……行,我的错,不该乱碰东西,”一见到苏清月将手伸向腰间时,他就怂了,毕竟那把匕首可不是吃素的,庆丰和花生站在一旁,发怔地看着两人,这两人之间,真是有意思啊。“师叔不在屋子里,应该是在药田里,我们过去看看吧,”。漫步在美丽的灵泉边,凝视云雾间的绵山,温暖惬意而舒适,蜜蜂蝴蝶随风舞动,泉水叮咚叮咚响,仙境一般的地方,长久在这儿居住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苏清月口中的师叔,引起了三人的好奇。
田间劳作,灰色头巾,显旧的褐色布衣,脚底是一双旧布鞋,看身形没法瞧出是男是女,“慧仰师叔,您在做什么?”苏清月轻轻地叫喊了一声,那个蹲在田地里的人,慢慢地转头,站起来,是个约莫四十岁的妇人,她朝众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深深的酒窝,还有浅浅的鱼尾纹,浑身没有一丁点的饰品,给人的印象是很普通,很慈爱,虽说是清月的师叔,眉山的弟子,但她的眉间却没有红点,倒是令人好奇。慧仰拍拍尘土,回答道:“在种三七呢,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
“是,清月私自让他们入山,师叔不会责怪吧?”
“这倒不会,这几个孩子,眉眼间无邪恶之气,清月倒是交了几个好友,”慧仰笑着,慈爱地看向几个人,目光扫视到花生时便停留了,她慢慢地向花生走过去,含着笑上下打量花生,最后感叹道:“居然能长成这副模样,真是无奇不有啊,”那赞叹的语气和惊讶的神情,仿佛见到了稀世珍宝一般。庆丰不解,花生怎么就能无奇不有了,这位师叔可真奇怪啊。
相对于庆丰的不解,花生的不理会,清月和曾应的神色倒是一致了,有些紧张,有些不安,毕竟,花生的存在被多一人知道,便又多了一分危险,更何况,普通的炼药师,一见到花生,恨不得将她变成丹药。“师叔,”
“清月,我知道你心里所担忧的事,你大可放心,师叔虽是炼药之人,但也不是什么的东西都拿来炼药,况且她还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动她,还会替你隐瞒,”
“多谢师叔!”
苏清月松了一口气,片刻之间,护住了花生,庆丰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被弄得稀里糊涂的,什么炼药的,什么动不动的,花生到底有什么啊?让这位师叔有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他懊恼地摸着后脑勺,他真的听不懂。“咕咕咕……”曾应的肚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咕叫声,曾应捂着肚子,抬头朝天望去,“不是我啊,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啊,”但是那几道目光仍是投到了他的身上。
“都饿了啊,我们回去吧,”
……
清一色的饭菜,让人食欲不振,曾应埋头翻了翻几口饭,便吃不下去了,方桌之上,慧仰时不时瞧瞧这几个人,随即又发出叹息声,似乎是触景生情了,让她有些感慨。“清月,你多大了?”
清月放下碗筷,不知道师叔为何问这个,“虚岁,应该有十九了,”才十九?曾应立马抬起头来,盯着苏清月看,平日里清冷的她,居然才十九岁,比他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