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一可能会相信,但是对安室来说,安德烈那副表情明显就是在掩饰什么,绝对有事瞒着他们,或者说……应该是瞒着工藤新一。
想着,有些放心不下,安室联系了FBI的人来保护新一,独自赶去找安德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让安室相信他的鬼话才真的是见了鬼了。
“什么什么事?”安德烈明显还一副打算装傻到底的模样。
但是安室却不想再和他耗下去,直接了当地看着他,目光锐利:“你骗得了工藤新一,却骗不了我。是不是GIN出了什么事?不然你为什么不说。”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聪明!”
安德烈恨死了他这一副‘什么都瞒不过我’的样子,这种时候那么聪明做什么?!
“谁让你太蠢。”
“你……”
安德烈憋屈着抓狂,他可没胆子像赤井秀一和老大一样扛着□□互相DISS。
“说吧,别磨磨蹭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老大……”想到这件事,安德烈就觉得一阵头大,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金色的头发被抓下来了好几根,脸上带着懊恼,“刚才接到总部电话,老大一个人去找了RUM,虽然这次RUM死了,但是老大也没讨到好,现在正重伤着,躺在重症室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什么意思?”
“肺部中枪,伤到了气管和肺片,子弹还在身体里,子弹的位置太尴尬,医生们现在还在全力抢救。”
“怎么会伤得那么严重?”
“老大一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说着,安德烈的目光也不自觉地黯淡了下来,“虽然他一心牵挂着工藤君,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一直都知道如果让他在情爱与仁义当中选一个,即使他再犹豫,最后他也会选择仁义。”
“可是新一在等他。”安室有的时候真的不太明白这个多年好友的想法,从来就没从他的脸上读懂过一丝想法。
安德烈闻言,摇摇头:“正是因为工藤君,他才更加不能够轻易放弃的。老大说过,工藤君的正义感太强了,如果知道他能够做却不去做这些事的话,一定会很自责又愧疚。他不愿意对方心里会有这样的情绪。”
“好像……自从和新一在一起,GIN就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变得都特别不像他了。”安室想到这一层,就忍不住嗤笑出声。
“不过虽然老大现在重伤昏迷,但总部的BOSS说老大求生的欲望很强烈,最起码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有事的,他会……很努力地让自己活下去的。”
“看来他还是很想见新一啊。”
安室忍不住笑笑,眸光里泛着无奈,而后将视线又落在了安德烈的身上:“说起来,你还是得回总部的吧?”
“嗯,得回去了解一下情况,一有好消息我就马上回来。”
安德烈虽然和新一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从老大的态度和情绪里,他能很明确地感觉到老大对工藤君是有多在乎,自然也是不能让工藤君失望的。
希望老大能够再支撑一段时间,可千万别放弃了。
“早去早回。”
说着,安室停顿了良久,才不由地伸手揉了揉那头金色的柔软的头发。
额……
安德烈抬手摸了摸被揉的头发,愣了一下。
什么情况?
“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说着,周身已经有风缓缓卷起,风浪扫起他的衣袂,吹乱了两人的头发,迷了两人的双眼,下一刻,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靠在不远处的停机坪上。
“来得还真快……”安德烈忍不住轻声嘟囔,但是他也的确不得不走了,“那我走了。”
“嗯。”
安室点点头,看着他踏上了直升机,直到直升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不慌不忙地抬手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
离开米兰花厅的顶楼,安室驱车重新回到了新一的公寓,看着那依然灯火明亮的房间,他只能无奈地摇头。
真是一个两个都没法让人省心,正要走进大门的时候刚好看到赤井秀一从屋里出来,便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让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赶紧滚回来,自己惹的人让他自己哄。”
淡漠地看了眼安室,赤井秀一就戴上了黑色的口罩跨上机车疾驶而去。
被莫名叮嘱了一通的安室忍不住揉了揉疼痛的眉心,真是的……他又不是老妈子,一个两个的到底是想怎样!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GIN几乎是九死一生地被救了半条命回来,取出子弹的那一刻,感觉医生们比他还虚脱了,好不容易进了重症监护室,最后还一直高烧不断,仅剩的半条命也被折腾得够呛。
“老大还是不醒吗?”
安德烈回到法国也已经好久了,这半个多月过得也实在是缓慢,弄得一直等待的他们心里比谁都焦急。
“他伤得太重了,虽然他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但是……之前他受的伤都还没好,新伤加上旧伤真的是别提了。”阿贝尔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就没见过这么喜欢折腾还难伺候的病人。”
说着,还挺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
“如果老大醒过来,他能……回日本吗?”
安德烈有点不放心地问他,总感觉此时此刻头儿的眼神快y-in郁得能杀死人了,但是这个时候不能怕死啊!
“还想回日本?做他的大头梦去!就这破身体,还想怎么折腾?总部不够他折腾还想折腾到国外去丢人啊?!”
瞧头儿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满口的讽刺听得安德烈愣是不敢再回一句,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要肺腑。
这么牛逼的话您还是留着等老大醒过来再说吧,看您到时候还敢不敢嘚瑟了。
谁不知道只要GIN一个眼神,或者给枪上个保险,就能把头儿给愣是吓懵了,这也就趁着老大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时候嘚瑟两下了。
安德烈这么想着,默默地闭了嘴。
行行行,小爷拿你没办法,只希望老大赶紧醒过来了……看你还嘚瑟不。
等GIN意识清醒,慢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
一抬手就能看到自己手背上扎着的点滴针头,动了动手指,感觉到肌r_ou_组织的僵硬状态,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伸长了另一条手臂,按响了呼叫铃,很快便有一堆医生护士冲了进来。
看这阵仗,GIN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张了张嘴发现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但GIN一点没有在乎这些,依然恶狠狠地吼了一声:“滚!”
这个……一群医生和护士顿时愣了,叫我们进来又让我们滚,大爷您到底想干嘛?
“吵死了。”
GIN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他们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能自己动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掀开被子要下床。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见状想上来阻止,但是又深怕事后被对方狠狠地修理一顿,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他干着急。
“我说你一醒来就不安分,就不能有消停点的时候吗?”
终于,接到人员报告的阿贝尔出现了,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样看着GIN。
“有这点时间浪费在给我治疗上,你还不如早点去把组织的老巢给挖出来。”
然而,GIN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动作有些迟缓地随手抓了件放在椅子上的衬衫套上,完全无视了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伤口。
“你又要干嘛?别折腾了你。”
皱眉看着GIN的行为,阿贝尔真的是要抓狂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摁坐在床上不让他再乱动。
“RUM呢,死了吗?”
GIN只想知道这件事。
“嗯,死了。死得可透了。”
阿贝尔贱贱地回答他,一副好像RUM有没有死和他没什么太大关系似的。
“那就好。”听到这里GIN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阿贝尔,帮我准备去日本的机票。”
“嗯?”阿贝尔一听他要去日本,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问有什么问题?”阿贝尔总觉得自己脑门的青筋在不断活跃着,“就你这死样子了还想往哪儿折腾呢?嗯?还想去日本?先把你自己身体养好了再说吧。别以为取出了颗子弹,救回了条命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我应该说过的,这件事情结束,我要退役了。”
“……退役和你养好身体这件事有冲突吗?”阿贝尔忍不住狠狠地瞪着他。
你说他怎么会有这么不让人省心的下属呢?
“那我要去日本又和我养伤有什么冲突吗?”GIN反问他,仿佛一点都不把对方的劝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