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这是好哥们间的纯洁友情摔!
……虽然犹大算不上好哥们但至少他是真的没那个意思啊。
然后该隐就把犹大带到我面前了。
嗯,把自杀的犹大带到我面前了。
再说一遍,把自杀之后转行吸血鬼的犹大带到我面前了。
我真没想到我儿子居然还有坑爹这个属x_ing。
犹大一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在他说出哪怕一个字之前敲晕了他,万一有那个万一他表白了,我心脏受不了。
于是犹大直挺挺摔在地上,脸上还是欲言又止。
该隐一脸遗憾地问我:“你都死了,和我妈的婚约也算结束了吧?”
“和同□□往是有罪的。”我一脸严肃。
“哦,神是有罪的。”
……来来来小崽子你先给我证明一下神的x_ing别!谁知道那一团光到底什么x_ing别啊凸!
然后我真的得到了证明。
这个要从我甩了个借口终于离开人间回天堂说起,那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连梅菲斯特那张y-in柔脸都特别动人,我欢呼雀跃着逃离人间,然后迎面撞上路西法拉着一个白毛的小手,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我顿时觉得背景乐都换了。
“哟。”路西法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指着他身边那个白毛很没形象地问他:“你三了神?!”
白毛清清冷冷地瞟了我一眼,我当时就跪下了。
好吧我不该瞎猜,神怎么会被三呢,神最伟大了。
神的脸也确实很漂亮。
我都没来得及思考我为什么能看到神的脸,就听路西法在我头顶说:“真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我顿时趴地上了。
“没必要。”神仁慈地开口,“他是智力问题,还是换脑吧。”
不不不我知道您是万能的了请您住手!
然后路西法就很没同情心地哈哈大笑,笑得我恨不能用三十块银币砸死他。
“信徒的信仰把他托上了比较高的位置。”神却低叹了一声,“他能看到我并不怨他,放他走吧。”
既然神开口了,路西法就没意见了。我被扔出他们的视野范围,在赶来的该隐的帮助下一瘸一拐地回到天堂面对亚纳尔。米迦勒倒是早就溜回来了,此时正在对付他那身为天国副君的公务,对比一下梅菲斯特,我真想建议米迦勒也翘班,把一切丢给亚纳尔,让他好好体会一下我们两个的重要x_ing。
结果米迦勒苦着脸告诉我,“亚纳尔的工作效率至少是我的十倍。”
他的年龄也大概是你的三倍吧,处理公务的历史可能是你的四倍。
“所以我在不在对他没什么影响,真的。”
……越说越气了怎么办,气就算了,还打不过他。
于是我去图书馆给亚纳尔找别扭,他正和拉西亚——哦不,拉结尔的y-inx_ing形态谈着一本反正我看不懂的书,见到我抬了抬眼皮,“你为什么不干脆嫁给犹大?”
因为我是耶稣基督,我是下去传教的,不是下去谈恋爱更不是下去搞基的。所以无论你有多希望我消失,对不起,办不到。
“……既然回来了,那就去找米迦勒让他给你安排个位置吧。”亚纳尔轻声说,他的长发像是镀了一层金属,泛出冷冽的光。
但他在笑。
“坑你也坑够了。那么,以后可以好好相处吗?”
我顿时抛弃了我的底线,忙不迭地点头。
知道这时,我才觉得我真的是天堂的人。
然后米迦勒就把我扔去打扫监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着下午就在床上瘫到了现在_(:з」∠)_
第57章 番外·梅菲斯特
我,梅菲斯特,干过的最著名的一件事是坑了一个男人,要求他在他自己不想活了时把灵魂给我。
对,在他自己不想活了的时候。
从这件事中你就能看出我不是什么正常玩意。
经过后来对人间游戏、戏剧、动漫等作品的不完全非科学统计,只要有恶魔出场,恶魔基本不会干好事,除非主旨在探讨“所有人都说是坏人的人到底是不是坏人”或者干脆是后宫番;而路西法只要出场,八成负责当大BOSS;我只要出场,八成负责搞事。
我只能说,他们对于我那神秘、中二并且无厘头的画风描述得还挺正确。路西法总是正面抗击,各种可怕的魔法往想象力极限施展,而我总是神出鬼没负责施加精神压力。
我,梦境师兼幻术师梅菲斯特,确实喜欢给人以精神压力。那些伴随着恐怖音乐趴在别人肩头的恶魔,无论后来被传成了什么,都很可能是我。
没办法啊,我就是喜欢这样,别人惊讶的脸真的让我感到极为开心。
毕竟在地狱这种弱r_ou_强食前狼后虎的地方,我挂着一个地狱之主的名头,却没有配得上这个位置的战斗力,总觉得有人不服想和我决斗,所以我一般不回地狱,怕死。
没办法,我的战斗力不在正面决斗上。所有的幻术师与梦境师都是暗杀者,这一点上我非常怜悯远在天堂的耶利米尔,天堂就是讲究光明正大,以至于一个梦境师居然必须打正面战,完全发挥不出他的战力。
像我就不一样了,我暗杀的人多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所谓梦境啊,虚无缥缈,承载了最深邃的幻想、最美好的愿景、最让梦境的主人羞于说出口的欲|望,以及最能让人崩溃的场面。
而梦境师就是构筑虚假的梦境、让人自己杀死自己的职业。
所以大多数梦境师都没皮没脸,专业逗比,因为他们太知道什么叫出由于羞耻心自杀,太知道如何利用别人的愧疚与罪恶感让他了结自己。所以他们自己总是没什么羞耻心,或者至少再怎么羞耻也不会扛不住。
梦境师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到底有多脆弱:根本不需要满地鲜血飞溅,只是场景微微地波动转移,只是编造一场虚幻,戏剧落幕之时,所有的木偶化作泡沫,唯一的演员倒在台上,睁大了无神的眼。
这也是为什么天堂鲜少有梦境师。
因为它所意味着的对罪恶与痛苦的理解,实在是太过严苛、太过类似于读心术了。
什么?你问我要是我想杀路西法我会怎么做?
不不不,我不会编织神死去这种梦的。先不说这种梦太过难以逻辑自洽,因为他是路西法,所以他只会挑战更高的巅峰,试着复活神明。
我会给他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他诞生最初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反制了创造他而陷入虚弱的神,强迫对方发下永远爱他的誓言。然后我会让他得出结论,神的冷淡其实是在推开他,只有他死了,神才会从这誓言中解脱。
还是有点不合逻辑?没关系,多加些细节就好了。梦境师擅长这个。
所以梦境师几乎都是不可知论的坚信者,我们这个世界是谁创造的?路西法。路西法是谁造的?神。神是谁造的?
你怎么知道,现在我所能触碰到的一切,甚至是我的思想,不是别人书写出来的呢?有个人就那样一个字一个字描述我的思想:我认为他存在。当然他也可能不存在。就像我安排我梦境里的人物一样,从生至死,每一点语言每一个想法都是他赋予的,而这个故事对他而言是什么?呕心沥血的巨作,还是无所谓的消遣?
在“我的世界”里,是几乎永远得不到结论的。
所以我们会有点反社会。为什么呢,因为我永远不知道,这个社会对他而言有什么意义。
至少我觉得,以人的方式定义人类、人类社会或是随便什么东西都很过分。一个人是主观的,无数主观的集合依旧是主观的,客观不是几个人或是几群人的说法,或者只要存在“观”,客观的概念就很可笑了。
梦境师就是这么一群不认同现在所有的任何一种说法、却又交杂在他们之间,世界观反复变化、对什么都不太坚信的人。
所以我在此郑重声明:亚当说的都是对的,虽然我觉得亚当这个人是坨屎,但即使他是屎,也不能改变他的话的正确x_ing。
我就是反社会戏精妄想症。
对此路西法试了很久想把我掰正,我忧郁地问他:“您真的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一直说自己当过人类在红旗下长大的路西法看了一眼神,默。
“那您真的是个坚定的唯心主义者吗?”
路西法:“……”
“那您可以证明我们的世界不是一本小说吗?”
“……”
“那您到底有什么立场来阻止我呢?”
路西法就这样把我扔出了地狱,让我继续去和亚当作对。从他的表情来看,再这么说下去他自己要和他自己起冲突。
是的,从我的上述话语中你们可以发现两件事:路西法认识神之后的世界观和之前的截然不同;路西法和神形影不离。
为了一个人能改变自己的世界观,我觉得路西法的付出真的很可怕了。
至少我是办不到的,又或者说我的世界观一直在发展,也就无所谓变不变了。
啊,他们真是一对恩爱狗。
梅菲斯特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