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每天都在天魔池里躺尸 作者:Altariel(一)【完结】(10)

2019-06-13  作者|标签:Altariel 奇幻魔幻 原著向 江湖恩怨 霹雳

  潇洒地扔掉最后一根被她啃光的野j-i骨头,擦了擦满是油迹的嘴巴,行为做派完全不像个女孩子的凤瑶重,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碧色双眸,笑起来还带着几分稚气,道,“我叫凤瑶重,小小一名游方医者罢了。相逢有缘,大叔你也算帮了我一次。不过这位姑娘虽然脱离危险还需要找一处僻静之地好好静养。”

  寇刀飞殇将楚华容背在身上,朝凤瑶重一拱手,道,“我已经打算带着她退隐了,日后凤姑娘若有需要帮助之处,可往y-in川寻我消息。这便告辞了。”

  看着寇刀飞殇背着楚华容离去的背影,凤瑶重还在细嚼那刀客话中的信息,以及方才那名叫楚华容的姑娘的伤口处理细节。

  下一次应该可以更快才对,或许可以换个缝法?略微闭眼休息片刻,再睁开,天已经蒙蒙亮了。忘记了问那个大叔怎么走出这片树林了,她已经在里面迷路两天了。

  北隅皇城脚下,街市上行人络绎不绝,一片繁华之景。

  感叹不愧是如今北域最大势力的中心,花了三天终于从那片树林里走出来的凤瑶重看着头顶上茶馆的名字,听到里面说书人吐沫横飞,天马行空地讲诉,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打算进去将一路上听说的一个故事问个究竟,却在步入瞬间,与一双艳紫双眸交接。

  一紫一白两个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然而却不知怎么,看不清那两人容貌形态。直觉告诉她,不可多加注意。这种刻意模糊周遭人注意的术法,是唯有在典籍之中看到的几句记载。那两人好似与这凡尘隔绝一般,从容出门而去。

  只是刹那间的对视,却让凤瑶重感到一种莫名压力。

  步入茶馆后,那说书人被她方才之言打断之后又被少女浅笑所浇灭了心头刚冒出来的火气,接下凤瑶重的问题,下意识地举起惊堂木,就开始讲起了北域传说中的刀剑金三角。

  剑者,刀者,杀手,江湖。

  听完走出茶馆的凤瑶重后望向头顶的天空,觉得诺大天地之间,却不知自己来处。正茫然之际一阵异域曲调自闹市不远处的人群之中传来,引起了她的兴趣。

  少年黑发黑眼,怀抱异域乐器,弦动之间,悠悠乐曲引人痴迷。

  她所认识的乐器,无非一张古琴,一把胡琴。眼前之物,闻所未见,正当她听得入神之际,那乐曲却戛然而止。聚集在一起的听众见他停了下来,才如梦初醒般散开。

  那少年收起怀中乐器起身走过凤瑶重的同时,将目光落在了她身旁的两位异族男女的身上。三人交谈起来,很快便走向一处僻静角落。

  自觉无趣,凤瑶重再度望了一眼那少年的木制乐器,随后也缓缓离开。

  不知为何,突然怀念起了呆在那山谷中的日子,还有偶尔响起的二胡琴声。

  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黄衫白发的人手托烟管,眉眼弯弯,朝她轻笑的模样。走的时候还说去江湖上走一圈可要记得给阿九少爷带麦芽糖回来呀。

  当她想得出神之时,只听到耳边一位少年的声音响起,问她道,“姑娘是不是还想再听一次方才的乐曲?”

  凤瑶重这才转过头,正是刚才抱着异域乐器的少年,虽是年少,却不知为何,眼里盛满了江湖风霜,甚是萧瑟。

  她轻轻点头,听着这名自称小凤仙的少年再次演奏起刚才的曲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走回来遇到她,就像很久之后她也不知道会再遇见这名在闹市之中有一曲之缘的少年一样。

  冥冥劫缘,莫知莫问。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你们猜主角为啥开始伪娘了。

我思来想去还是给他的职业选了n_ai妈。

至少前期能好好当n_ai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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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加“”╮(╯▽╰)╭

  ☆、第八章

  

  大概这世上也没有谁会在最初有意识的时候是发现自己脸着地趴在一片花花CaoCao上的。四肢百骸虽然痛,却不及后脑勺上钻心的痛,简直就像被什么人狠狠踢了一脚一样。他无力地伸出手打算爬起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仿佛重复过很多次这个动作。接着就听见一阵惊呼,似是一名少年,少艾老大,有人从山崖上掉下来,把你的药Cao给砸坏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正打算问那个少年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却觉得眼前发黑,就直直往后面倒了下去,最后映入视野的是一对猫耳和一只水烟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全然陌生的房间,以及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他眼前的猫耳少年正好奇地打量着他,那身后的猫尾巴摇来摇去,泄露出主人的心思。

  于是面面相觑半晌,正当他终于打算问那少年这里是哪里的时候,那个少年率先扑上来活像只猫咪一样蹭他,说出了让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的一句话。

  小姐姐你终于醒啦。

  他连忙推开那只猫科人类,下意识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疼的后脑勺,疑惑地望着被他推开后貌似颇为受伤的少年,才开口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然而说出口的声音却异常陌生,简直无法置信那是他说出来的话。清脆略尖,完全不是熟悉的那个声音。我是女的?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伴随着心中惊涛骇浪澎湃汹涌,仿佛很久以前某个破碎掉的名叫“三观”的东西再次死后炸了起来,让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把那个猫耳少年吓了一大跳,接着就以快得不及眨眼的速度冲到他所能见到的水池边,那里面映照出来的,却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愣愣地看着那水中的倒影片刻,他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解开衣扣的时候却被一双手按住,止住了动作。只听身后之人一派从容不迫,略带慵懒地对他说道,哎呀呀,光天化日之下,小美人你这样当众宽衣解带可是会给某位未成年少年带来不好的影响哦。

  说着一条猫尾巴从那人身后伸出,然后是那名猫耳少年半捂双眼,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怀着心中不知为何产生的悲愤之感,他一脸生无可恋地转头,对上一双笑若弯月的双眼,开口道,我觉得…我应该是个男的。

  猫耳少年在那人身后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一副这人头壳坏掉了的表情,然而那黄衫人却转了转手中水烟管,伸手摸了摸这位看起来已经整个人都坏掉的年轻人的头,一本正经地安慰道,你放心,你不是女的。

  少艾老大,难道你午觉睡多了吗?明明这一看就是个姑娘啊。

  阿九,闭嘴。

  水烟管敲下,那名唤阿九的少年抱住头一声痛呼,猫尾乱晃起来。听到这个令他感到欣慰的回答,正打算问他的声音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听见那人故作正经但却隐隐透着笑意,继续说道,但,你也不是男的。

  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睛里带着探究的好奇。这个答案,简直让他猝不及防。捂住了胸口,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手下所触摸到的地方一片平坦,毫无起伏。然而喉咙也…毫无起伏。

  如果头顶上有名为血条的东西的话,那么那个表示血条的东西一定在这个答案出来的一瞬间清零。那个刚刚诈尸挺起来的“三观君”大吐一口鲜血,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已然要再次魂归西天。

  本着没到最后不可相信,尚存一线希望的他委婉地跟那人商量说我能不能自己找个地方脱个裤子看看。

  然后那人吸了一口水烟,轻轻呼了出来,跟他指向先前他奔出来的Cao屋,然后不忘补充上说看完记得回来跟我说说你的结论。

  半晌,等慕少艾已经又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后,那名少年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幽幽跟他说,我看不出来。

  旁边的阿九一头雾水看着这位被他坚持认为是姑娘的人,却听自家饲主难得终于严肃起来,问那人道,那你还是认为自己是男的?

  于是这位明显已经被自己的迷之x_ing别弄得神志不清显露走火入魔之势的疑似少年者,望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明媚着45度的忧伤,道,我只记得自己名字是凤瑶重,瑶玉为重。

  岘匿迷谷之主看着眼前充满忧伤的人,再一次抽了一口水烟,又露出了以往的笑意,道,呼呼,那你就是个姑娘了。

  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的样子,被某无良药师坑掉后,默默在心里把“男”划掉改成“女”的少年,感觉这种淡淡的忧伤要伴随他很久很久了。而那名为“三观君”的东西,终于停止了抽搐,长眠在了意识深处。

  在看着小凤仙祭拜完刻着两个对他而言是陌生人名字的墓碑后,凤瑶重也从久远的回忆中醒了过来。本来是打算听完对方再次演奏的乐曲后就离开的凤瑶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受邀请与他一同来到这片墓地。

  黑发的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一片红色的花瓣飘落在凤遥重的肩膀上,他似乎才有所察觉,跟这位萍水相逢的少女絮絮叨叨讲起了树上往年都是白色花朵盛开,然而今年却是红花的事。

  那两座墓碑下所埋葬的人应该对他而言很重要,凤瑶重听他讲着讲着又弹奏起了吉他,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她觉得这个少年无非是想要一名倾听者罢了。没有缘由的,她也乐意当起了倾听者。

  小凤仙将自己的身世讲得晦涩难明,省去许多细节,只留下模糊不清的影子,她看不到真相如何,却知道了这里埋着的两人是葬身在权利y-in谋之下,听出了小凤仙话中的复仇之意。

  少年黑眸中仍然平静,然而在深不可见之处,应该隐隐燃烧着恨火。凤瑶重叹了口气,说,既然你赠曲于我,身为医者,以后若有机缘,我定然尽力救你一命。

  说完便拂去身上红花,转身离开。

  一声轻笑响起,随即响起少年弹奏的吉他声,随风相送。

  最初出门的时候说好的游方行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今天在小树林里迷路,明天也在小树林里迷路的日常生活。凤瑶重在北域的小树林里一边烤着野j-i,一边思考着是不是该在下一次走出小树林后好好呆在城里摆个路边摊等人来求医比较实在的时候,一名红发女子却不知用什么方法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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