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异度魔界进攻翳流,本来在谈无欲和天险刀藏的援助下已经取得上风的战斗,由于那位黑发邪尊的出现,使得战局再次发生转变,异度魔界呈现压倒x_ing的优势,幸好那位翳流教凰及时看清形势假意提出要与异度魔界合作,不然藏尸窟便要名副其实了。
谈无欲握紧手中尘柄,显然对于那天战斗记忆犹新,道:“事到如今,吾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合作。”
“与异度魔界一番交手后,出身那里的魔者是何等忠心耿耿,相信你也有体会了。”停下转动在手中的水烟管,慕少艾本来轻松幽默的表情转而变得严肃。
“既然有过化为魔胎的剑雪无名,便可以再有第二个。吾相信,他会有所不同。”谈无欲说着,眼中露出坚定之色。
“但也有连一莲托生都无法真正感化的吞佛童子。”慕少艾摇了摇头,并不赞同谈无欲的想法。
忽然,一道陌生的声音c-h-a入,道:“障月尊不会是魔胎,也不会是吞佛童子,他只能是为护卫佛法而至死作战的障月阿修罗。”
八叶莲踏入了无之境,手握从优钵罗华尊者处得来的青莲佛珠,表情坚毅,对慕少艾与谈无欲二人道。
作者有话要说: 托腮表示感觉剧情又严肃起来了。
不造孤独缺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慕姑娘时会是什么表情。
月末吃土的作者娘表示心里苦,看到好看的小裙子好想约又没有钱QAQ
遥重把你的小裙子借我穿好不好><
☆、第十三章
重新再见到羽人非獍的时候,对方明显认不出来眼前这位带着兜帽的少年僧者是当初被慕少艾打扮得跟个小姑娘一样的凤瑶重。
孤独缺一见到羽人非獍就是一刀招呼上去,凤遥重退到一边看这天上一红一白两个长翅膀的刀客飞来飞去,刀影纷乱,忽然间不知怎么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一对遮天蔽日一般的黑色羽翼。那对黑色羽翼的主人现在正占用了他的r_ou_身,还把他本来继承母亲的棕紫色头发给染得黑漆漆的像个乌鸦,看得让他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等到面前这对久别的师徒终于以切磋比试完成了寒暄问候后,孤独缺便立刻兴奋地缠着羽人问道,羽仔啊,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对于这个始料未及的问题,羽人非獍先是一愣,接着摇头道,无。
孤独缺便转过头对凤遥重道,凤仔,你不是说有个慕姑娘吗?
凤遥重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慕姑娘?羽人非獍听到这个称呼时,目光也随着孤独缺落在了面前的少年身上,只觉得看起来十分熟悉,但又有些陌生。
“羽仔,好久不见。”察觉到羽人的打量,凤遥重率先打招呼道。
“你是?”
“我是瑶重。”说着,少年终于拉下了兜帽,碧眸盈盈含笑,确实有几分与凤瑶重相似。
这时羽人非獍才想起前不久慕少艾跟他笑着说小瑶重长大了的事,那人口中的描述确实与眼前少年相符。
羽人非獍点点头,刚想跟少年说关于阿九换心的事,却被孤独缺一声大喊给打断,就见他师父围着凤遥重转了好几圈后,道:“啧啧,这模样居然不是个女娃儿,可惜可惜。我忽然明白为什么狂龙一定要你留在罪恶坑了。”
接着又把少年背后的兜帽给拉起来再度帮他戴上,说着什么还是戴起来遮住比较好,看久了要失神。
对于孤独缺的这番举动和话语,凤遥重倒是毫不在意,继续道:“说到狂龙一声笑,这一次我们来找你,是因为他得知了你拿走阿那律眼的事,要孤独缺前辈来将你带回去……”
“好好教育。”孤独缺接道。
本来孤独缺出来找自己已经让羽人非獍吃惊了,凤瑶重变了模样这事因为慕少艾提前告知他还有些心理准备,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话让他终于一改愁眉不展的模样,露出几分惊讶神色,问道:“好好教育?”
不是应该因为他盗走阿那律眼而生气派出杀手来追杀他吗?这个好好教育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就话长啦,总之那尾龙似乎,应该,也许,多半,是疯了。”孤独缺琢磨了用词许久后,还是如实相告。
“疯了……”那个记忆里本来就疯疯癫癫,做事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的狂龙一声笑,其实表面上的不正常之下,隐藏着十分可怕的心机,如今由孤独缺告诉他,那个狂龙一声笑疯了,羽人非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以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乖乖跟我回去接受他口中所谓的‘教育’,第二,跟我打一架,输得心服口服跟我回去接受教育。”孤独缺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道。
“他疯了,你还听疯子的话?”
“我说了,多半是,还有小半可能不是。总之你回去了就别想出来了,所以你跟那个慕姑娘是怎么回事?”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回到了徒弟身边的那位慕姑娘身上。
羽人非獍看向捂嘴似乎在偷笑的凤遥重,知晓孤独缺口中的这个称呼必然是从少年这里听来的,不免叹口气,对这位执着异常的授业恩师道,“许久未见,不如去喝酒叙旧一番?”先想办法绊住他再说。
“那慕姑娘呢?”
“他现在应该很忙,你要是想见,过几天我带你去便是。”其实他也很期待这两人见面时候的场景会是怎样。
“嗯,那就说定了,我开始期待你的那位慕姑娘了,哈哈哈。”
“瑶重,”羽人非獍看着眼前笑得十分开心的孤独缺,忽然转过头对一旁凤遥重道,“阿九的半心之症已经治好了。”
“当真?太好了。”少年一听,不禁上前几步,惊喜道。
“嗯…还有一事吾要告知你。”
“什么事?”凤遥重还在为友人高兴,不知羽人非獍语带保留是什么意思。
“阿九因为半心之疾而被少艾封印生长,如今半心治愈,封印自然解除,他应该会急速成长到成年的状态。”
少年本来还很高兴的心情忽然就被这个打击给弄得消沉下来,会长到成年的状态,那不就是,阿九很有可能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身高会超过他了?凤遥重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垂下了头。
然而并不理会身边少年异常消沉的模样,孤独缺大大咧咧把住少年的肩膀,对着羽人非獍道:“那我们去喝酒吧羽仔,刚好凤仔也不是和尚。”
“他应该未成年。”
“哎呀,成年不成年有什么要紧的?走啦走啦。”
“吾还有事要去处理,待事情一完便来找你喝酒。”
“嗯…那好吧,给你三天的期限,我就在这里附近街上的一处客栈等你。”
“好。”羽人非獍说完便离开了。
“凤仔,那么先去处理一下那个什么一曲勾歌诀尘衣的事吧。”
“啊?”
凤遥重仍由自己被孤独缺拖着,还在失神地想着下一次见到的那位可爱的猫耳少年从头上俯视自己的模样。
这真是,最可怕的噩梦,就像当初他重新见到吞佛童子一样的可怕。
元祸天荒在医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缠满了绷带,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只有一双眼睛给他露了出来,勉强还能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医首正坐在不远处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纸不知道在写什么,十分专心致志,还是一直以来的黑纱掩面,看不见她究竟是何模样。
回想起之前战斗之时他被六翼刀法重伤,千钧一发之际,是得令在战场外围观望,随时支援弱势一边的别见狂华及时赶到,从神刀天泣之下救下了自己。
但是他还记得鲜血溅在脸上时的温热,心中一惊,挣扎着要起身,终于让本来沉浸在写作中的医首发觉他醒过来了。
“别乱动,你伤得不轻。”收起手里的纸笔,朱闻挽月皱着眉不满这位伤患刚刚一醒过来就要急着下床。
接着她很快想到了什么,便道:“别见狂华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
“多谢医首。”
“不必,此乃吾分内之事。”朱闻挽月观察了一下伤口的状况,紧皱的眉头仍然不展,只是暗道,这神刀天泣果然是把奇异的武器,居然会造成这么棘手的伤势,令伤口愈合如此缓慢,还好没有伤在致命之处,不然元祸天荒就只有魔源回炉重造了。
正当房间又陷入沉默之时,忽然间门被推开,只见摘下面具的别见狂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吞佛童子。女魔者的左臂缠着绷带,显然是当时为他挡下那一刀时留下的伤。
“别见…狂华…”元祸天荒本来才又躺回去,一见来者,不由又想要起身。
结果这一次被朱闻挽月果断给按了回去,医首苍白纤长的手看似柔弱无骨,实际上却暗藏内力,轻轻一推便把本来重伤的元祸天荒给牢牢按在了床上,叫他动弹不得。
随后朱闻挽月看向身后的两名来者,不悦道:“吾讲过,重伤患不见访客。”
“吾是来传达女后命令。”吞佛童子背过手,对着朱闻挽月道。
“什么命令?”
“元祸天荒,待伤势稍愈,与吾回转邪族驻地留守待命。三道之局,任务已尽。”吞佛童子对着这位并肩作战的同僚道。
“元祸天荒领命。”尽管被医首按在床上,元祸天荒还是艰难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