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就住在前面几条街外的小区里。”说着,谷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坐了进去。在车开走之前,她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请我吃饭和看电影。拜拜!”
“拜拜!”李希柘对着车屁股高兴地挥了挥手。一直到出租车转弯到另一条街上消失不见,他才回醒过来。
3
十二月的夜晚冻得他浑身瑟瑟发抖,兀自打了一个冷颤,他朝手心里哈了几口热气,合起来搓了搓已经冰凉下来的双手,然后揣进口袋里。他又摸到了安全套,拿出来瞧了瞧,随后塞进了口袋里。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用过这玩意儿了。留着下次用,他这样想着。
在情爱的欲望达到顶点的深夜里,自我解决的时候幻想着一个女孩儿总是会感到厌烦的。无论多么丰富绝伦的想象都抵不过一次真实的触摸,那是触觉神经的神奇之处。但他已经暗自发誓不找“女陪”了,仅为了爱情的纯洁,他已经忍受了五六个月。
李娟的身影浮现在他的眼前。这几个月里,他和她成为了好朋友。其实李希柘的心里十分清楚,她是喜欢他的,但他一直装疯卖傻,与她保持在朋友的界限处。可这个无耻的混蛋在想完谷雨后,又会厚皮耐脸、不由自主地想起李娟,在午夜的小床上,意 y- ín 着和她欢爱的情形。
七情六欲让人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然而其中的任何一个“情”或者“欲”在伟大崇高的同时都伴生着肮脏与无耻。
年轻人的此类欲望也正是如此。
“李娟”这个名字不但不好听,还很俗气。而且他们都姓李。他们不可能成为恋人的,不然就是“同姓恋”了。
浮现在欲念表面的这层薄膜,阻断了他接受她的举动。
冬月里刺骨的寒冷在后面紧追不舍,李希柘后悔自己穿得太少了。此时没有了来自恋爱的温暖,使得他一边走路一边发抖,不得不加快节奏地迈开步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憋了几个小时的烟瘾肆意地冲刷着他的大脑,他掏出烟盒看见里面还剩下几根,于是打算抽完这一盒就开始戒烟,毕竟不能随意浪费不是?
颤巍巍地抽出一支烟点上后,那一星烟火隐现在眼前。到了小区门口,服役了多年的路灯,显得有点力不从心,路面只能看到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那些坑洼也不见踪影。
唰!
一道寒光从李希柘的眼前闪过。他体内的肾上腺素快速飙升,身体本能的反应使他竭力向后缩开脖子,并后退了几大步。站定后,他摆出一个不太合格的防备姿势,目光敏锐地盯着周围的黑暗处,耳朵也仔细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他嘴上的烟被削掉了一大半,他愤怒地将烟头吐在地上。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李希柘在心里猜测会是谁来暗杀他。难道是特别行动局的人?几个月前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被特别行动局的人找上门了。但特别行动局的人会这么卑鄙无耻吗?
藏在黑暗中的猎杀者,像是一只狰狞的凶兽,随时都可能扑上来要了他的命。他展开皇权的场域,抖擞起精神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对他来说,爱情才刚刚起步,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屈服在死亡面前呢。
他恨起那群王八蛋拿走了他的两把工刀,现在他手无寸铁怎么来对付敌人。只希望这个家伙比较弱。
戒备了好一阵子,他感觉自己的全身开始僵硬了,但周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下里估摸着对方已经离去了,可他依旧不敢轻易地卸下防备。
没过多长时间,走来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他认出了血色黄昏特有的那种黑色长袍,然而对方走过来的凌厉气势使得他不敢像见到同事那样上前去打个招呼,再谈上一小会。李希柘如一只警觉的兔子防御x_ing的看着他。
“我是组织里的人,来给你送工刀的。”黑衣人一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隔空扔给李希柘一把工刀。他伸手接住,快速抽出刀来,依旧没有放下防备。
“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的?”
“这几天,有关你的日常信息组织里没有收到上报,调查发现监视你的人已经被杀死了。组织怀疑有人准备暗杀你,所以给你送来了你的工刀。”
“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我差点没命了。”李希柘愤怒地朝他吼道。他着实被吓得不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体会到利刀的锋利,乐观点讲有两厘米。
“你和女孩儿约会,怎么早点送给你?”面具下的嘴角像是挂起了一丝嘲弄,“难道要让她知道面前喜欢她的这个男人是个杀手吗?”
他一听见这句话,就知道这个混蛋全都看见了。接着他想了想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要是被这个家伙打扰到了约会的兴致,那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我回来这段时间里怎么不送来?”
“我去买了一包烟。跟了你几个小时,烟都抽完了。”黑衣人言语里全是不能怪我的口气。
听到这话,他感觉是在狡辩,却找不到一个驳斥的理由,哑口无言,同时心里面憋着气,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发作出来。他都看不见这个王八蛋的那张无耻的脸,妈的。
“估计那家伙已经离去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对方开口道。
“我他妈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李希柘大吼了一句,他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你怎么证明你是组织里的人。”
对方试探x_ing地上前几步,发现李希柘只是更加小心谨慎,但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后,他走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上,然后颇为艰难地撩起左手上的衣袖,手臂上面有一朵黑色的玫瑰花绽放在夕阳下,但由于光线很暗,李希柘根本就没看清。
他还是相信了对方的话。“你回去吧,我现在能自己应付了。”
“哎,我也这么想。但组织上给我的任务就是让我来保护你的安全。”对方苦恼的语气里带着不满,让李希柘感到十分的恼怒。
“你比我厉害吗?”他突然反感起组织的这种监视了,躲在暗处的监视者就像是坐在台下的观众,对他整个的恋爱过程一览无余。
“不清楚,没有比过。”
这种平淡而自信的语气让他极为的不爽,李希柘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好吧,随便你。”他收刀入鞘,转身向出租屋走去。
“但是,我应该比你强。”
“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吗?”他有些讶然地转过身。
“是的。”
“行吧。”他不想再接着和对方唠叨个没完,呆在外面挺冷的。
“提醒你一句,那女孩儿不喜欢你。”
这句话犹如一个魔咒,使得李希柘刹那间站定在原地,好似在酝酿一般,下一刻心中的暴怒已经喷发出来了,他再怎么努力都控制不住了。
“他妈的,我的事情你少管。”他转身一个飞跃,在空中抽出刀,展开场域,凌空劈向黑衣人。
“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是一个事实。”黑衣人后跃退出攻击范围。
“你们这群混蛋,cao控了我的生活也就算了,还想来cao控我的爱情吗?我绝对不允许你们来干扰我,谁都不行。”
“可她不喜欢你。”对方接连变换地方,以躲避攻击。“你应该听一个旁观者的良言,毕竟旁观者清。”
“我不信!我不信!她是喜欢我的。你个王八蛋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你懂什么是爱情吗?”李希柘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嘶吼了出来,他像是一头被人戳到了痛处的驴子那样放声嘶鸣。
“我懂,还正处于热恋期……你如此的愤怒,我相信你是爱她的,但你这种软肋,不适合成就大事。我会向他们建议放弃你。”
李希柘再次攻向黑衣人,这个混蛋还真他妈的是一个混蛋。“我才不想受到你们的钳制,加入什么杀手组织从来都不是我的本愿,当初我只是想找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而已。现在我找到了我的生活支柱,我不允许你们来破坏它。”
“好吧,”黑衣人跃到街的对面,然后平静地说道:“我可没兴趣来搞破坏,现在也不想来和你对打,可能以后就会有机会,我会和你比一比的。”说完,他就跳跃上路灯,然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子绝对斩下你的头。”
他又点燃一支烟衔在嘴角。“谷雨是喜欢我的,我能从她的笑容里看出来,还有她看着我时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眸子里是有我的。”
爱情是毋庸置疑的。他坚信这一点。
☆、哭泣时的自白
1
现在我开始觉得上课越来越索然无味了。
可敬的师者将人类几千年来思考的精华公正又无私地倾泻在传承的一代人身上,他们那些夸张又好笑的动作、生动而枯燥的言语以及课本讲台上或清晰或拙劣的字迹,使劲儿搓捏糅合成一项布施恩泽的传递仪式,像是奥运会前一木奉一木奉传递燃烧着的火炬,庄重而神圣。
然而求知的欲望在于满足对未知的好奇。
但他们只会讲一些简单重复的东西:当它们在我脑海里已经开花结果,那么再经历一次漫长的萌动发芽就显得多余。我时常呆坐在下面,“聚精会神”地体会着他们是如何在浪费我的时间的。
虽然他们是无辜的,可说实话,这有点讨人厌。于是,我决定按照我自己的计划来。
在中考之后的那个暑假里我就已经将高一的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自学完了,寒假里我不但巩固了一遍下学期的课程,然后又自学了一些高二的课程。我打算在上课时接着自学高二的课程,放弃那些平平淡淡地讲题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