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重花式立FLAG,都是阿九起的头【扶额头疼
弃爹打个商量,你下次见到你儿砸,别揍他直接打包带回去再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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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凤遥重最后见到恨不逢时,这位被沧海凝光洗脑外加连环画摧残的公子哥还在罪恶坑给狂龙一声笑当苦力,没想到再见对方,竟然是在此时此刻。
小树林中,三人相对。恨不逢神态疲惫,眼底下还有一圈黑青,看上去憔悴无力,尽管如此,他还是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指着凤遥重道,“你把那本连环画的下落告诉我,我就不为难你。”
又是连环画。凤遥重实在想不出那本书除了图画诡异堪比三岁小儿涂鸦之作以外究竟还有什么吸引人的魅力,狂龙一声笑死后一切便更加扑所迷离。
宵见恨不逢眼里隐有杀意,夜刀出手,挡在了凤遥重身前,问,“你认识他?连环画…是你之前说的那本?”
凤遥重点了点头,拉住宵的手,示意先不用动手,问对面的恨不逢,“你找那本书做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绝仙谷的……”恨不逢说到一半,似乎是想起什么难堪的回忆,眼中含着浓浓怨气,瞪着对面的凤遥重,“要不是因为你,姥无艳又怎会得知我的下落?”
这显然是怪错人了,凤遥重根本不知道姥无艳他们是在哪里抓到恨不逢的。凤遥重看着对面的人,曾经英俊潇洒,自诩深情,见到美人便极力追求,如今却是满脸怨毒,表情扭曲。
所谓人心丑陋,不过如此。
“此事本是你盗取她蛊毒在前,被她报复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应该做好的准备吗?你的下落,我从来不知。至于那本连环画,我只听说是在鬼梁天下手中。”凤遥重冷冷答道。
“哼,说到底,这一切还不是因你而起?”恨不逢顾忌宵实力未明,不敢轻易动作。
凤遥重无辜地眨了眨眼,双手一摊,“怪了,我做错了什么吗?当初江边救人的是你,可不是我求着你救的。”
少年不知为何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还要更加勾人心神一些,恨不逢怒道,“我那是被那个女人的妖术给迷了心智,如今恢复了自然……”
“恢复了自然?”凤遥重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下面的话,好奇地看着恨不逢,不知道这家伙恢复了喜欢女x_ing的本x_ing又能如何?
不管怎么看,凤遥重的容貌好像不论他中妖术与否都充满致命的吸引力。
恨不逢心里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深呼吸一口气,反复提醒自己几遍任务后,才道,“恢复了自然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哦,原来是恢复了呀。吾听说绝仙谷内中女子各个超凡脱俗,堪比天上仙子,看来这一次你是被强制纠正了?”
恨不逢却如同被戳中了痛脚一样,握着刀的颤抖了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吾看你行走间腰膝酸软,两腿无力,行为举止心烦易怒,哎呀呀,当真是‘艳福不浅’,容吾先道一声恭喜了。”凤遥重对眼前之人所表现出来的症状自然再熟悉不过,毕竟是背了不少医书的。他说着还抱拳行了个祝贺之礼。
不管怎么样,弯了还能掰直,可见绝仙谷的主人绝非等闲之辈。
恨不逢也并非愚笨之辈,显然明白了凤遥重话中深意,又羞又恼,“别乱岔开话题,快交代连环画的下落。”
“吾是真的不知。不如你去找找那个据说死了之后换了马甲叫‘闻人千秋’的鬼梁天下问一问如何?不过吾要提醒你,他如今心x_ing大变,神器护体,还修有五残神功,只怕你并非是他的对手啊。”凤遥重语重心长地劝道。
“嗯…”恨不逢听了之后也开始权衡起来,“出谷之时,她也曾吩咐过……莽撞只会坏事,看来还是无功而返…不行,我还是必须去一趟那里。”
“对了,吾还有一件事很好奇。”见恨不逢深思,凤遥重忽然出声道。
“什么事?”
“吾听说绝仙谷不留男客,为何会对你破例呢?”
“那是因为……”
“难道是谷主?”
“要是只有那个老女人我怎么可能……”察觉到说漏嘴后,恨不逢猛然收住。
“原来还不止谷主,”同情的目光投向恨不逢,凤遥重叹口气,“吾明白了。你保重。”
恨不逢一下被凤遥重看穿这段时间的遭遇,慌慌张张地想要收刀赶紧离开,却好几次没能将刀顺利收回刀鞘,折腾一番后才跌跌撞撞地离开,也不敢回头看一眼似笑非笑的凤遥重。
宵全程旁观后,末了才好奇问凤遥重,“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无事,不过是久违的寒暄罢了。宵,吾真是很好奇,那位绝仙谷的谷主到底是一位怎样的高手了。”
“绝仙谷,不曾听说的地方。你好奇,是要去拜访那里吗?”
“这就免了。我们继续找天泣吧。”
凤遥重走着,忽然见到不远处正好有一处小村庄。宵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指了指村庄外边的市集,“或许,那里会有线索?”
“嗯,我们去问问看吧。”
绝仙谷中,罗帷薄纱轻舞,华裳高贵的女子半卧榻上,一双美目似阖似睁,正在沉思着什么。
“四书五经入庭训,儒行月令记燕居,所谓礼仪者,学之端也。”一声诗号传入,只见一位同样气质典雅不俗的女子随着蓝衣女子的引领缓缓步入内中。
“是君仪,你终于来了。”掀开帘幕,薄红宫装的女子步下卧榻,轻撩鬓发,容颜冷艳却不失媚意。
相较之下,靛蓝宫装的楚君仪温婉亲和,含笑盈盈,令一旁的蓝衣女子不自觉地停留了视线,暗含赞叹之意。
“红颜,久见了。前些日子,你写信与吾,言说有要事必要当面一谈,还将本来约好的三人百年未见的对弈之局延后,究竟是有什么事,令你如此着急?”随着薄红颜一道坐下,楚君仪隔着玉石桌,看着对面许久未见的挚友,依旧清冷远离烟火,却不知是哪里有了些变化。
薄红颜慵懒地托着下巴,随手翻开一页桌子上摆着的书页,“对弈之局延后一事,想必体贴的云染能够理解。我找你,是因为最近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
“半年前她在昭明宫失踪,整个儒门上下为之震动,不止是吾,其它的人应该也都听说了。”
“可是如今,一切已经不复当初。多少年过去了呀,君仪,当年的人如今又剩下多少?我们又能指望谁呢?”
楚君仪的视线落在薄红颜精心修剪的指甲指着的那一页字上,“人之x_ing恶,其善者伪也。吾不知她为何会离开,打破了曾经的约定,或许是因为约束者已是残存,不足为惧吧。”
薄红颜忽然笑了起来,她捂着嘴,免了失礼,待笑了一会儿后才道,“君仪,当年虽然我学识浅薄没帮上什么忙,从头至尾都是看你们在吵,但究竟谁占上风还是能看出来的。哎,说起当年,吾应该是十人最末吧。”
“你若是把写那些闲书和看闲书的功夫花到学业上,又怎么会是最末?当年,确实从头至尾,是她在上风。若不是最后我们九人意见一致,空前团结,只怕是真的要变天了。”楚君仪见她提起当年,不免又重复起了曾经的劝学之语。
“可是当年九人,如今余几?石中火,梦中身,羽扇佳公子,皆已化作尘土。”
“半亩方塘,天光云影,世外书香亦是无存。”
“让我想一想,还有一团墨水,一只老狐狸。”
“你忽略了另外三人了。”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那两人如今余一不说,而且据传闭门著书,已有百年了吧?”薄红颜合上书,封面赫然写着《荀子》二字。
“所以,这一次,最好期望她是被关太久想要出来透气吧。”楚君仪叹了口气。
哪知薄红颜的叹气声更大,“君仪,若她真是要透气就好了。你最近正担任公法庭的儒都令,难道真的比我这个远离红尘纷扰之人对武林之事还要漠然吗?”
楚君仪闻言,猛然想起了什么,正打算验证之时,就听见先前那名蓝衣女子进来捧着一个木盒,道,“师父,恨不逢回来了。”说完,她将木盒放在薄红颜的桌前。
“恨不逢?这个名字为何听起来像是男子?”
薄红颜嫣然一笑,“琼玦,他可有完成任务?”
“失手而归。只是带来消息说有人称那本书如今在一名叫做‘闻人千秋’的人手中。”琼玦答道。
“真是没用了,罢了,看在他带回凝晶花的份上,吾便放过他这一回。琼玦,你先下去吧,我还要继续和君仪商量要事。”薄红颜面露不悦之色,但却一闪而过,很快便神色如常。
“是。”琼玦领命退了出去。
“真是稀奇难得,你居然会在绝仙谷中留下男客,”楚君仪语调平淡,已无最初的惊讶,“之前庭主委托你的事,这么快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