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 作者:墨然回首【完结】(49)

2019-01-26  作者|标签:墨然回首 重生 强强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这句话从纸人嘴里说出只是一句稀疏平常的道贺,但从他嘴里说出意义便非同小可。且不说人间,连太清境里多少天官求都求不来他老人家金口玉言这一句。
  冬无衣手疾眼快抓过一把,眉开眼笑:“蒙您吉言了,财神爷。”
  “客气客气。”
  哄闹了一天的人们各自散去,找窝睡觉。
  步蕨揉揉鼻梁,其实真正需要休息的只有他一人。
  叶汲心满意足地算完帐,扭过头在他唇上轻轻一碰,低声笑着说:“新年快乐,二哥。”
  步蕨也笑了起来,温柔地回吻他:“新年快乐。”
  脉脉温情从交缠的唇齿流泻入两人心间,窗外细雪无声,叶汲不厌其烦地反复亲吻着步蕨。从他的眼睛吻到鼻尖,再度咬住那双被他亲得嫣红的双唇,狡黠的舌头勾住躲闪的舌尖,缠绵悱恻地纠缠不歇。
  步蕨的手指插进他发间,在亲吻的水渍声中微微喘息:“回房去吧。”
  叶汲唇已滑落到他喉结处,细细地舔舐啃咬,咬下一个牙印后轻笑一声,双手解开他的皮带:“就在这,没人。”
  “没人,但有我。”
  客厅的某个角落里响起冷飕飕的低沉男声。
  步蕨软下去的腰身瞬间僵直,即使他完全不抵触和叶汲的任何亲热举动,但是当着自家大哥的面差点滚到一起对他的冲击还是比较大的。
  叶汲第一反应是将步蕨敞开的衬衫一把攥紧,第二反应是杀人灭口,但被步蕨拼死挡住:“大过年的,不能见血!你给我住手!”
  “……”叶汲再次被同一句话制住了,真实情况是现在的他完全没心思和唐晏比划个上下,他只想扛起步蕨火速回到那张两米二的双人床,用美好的床上运动欢度大年初一,如果有必要大年初二也用不着下床。
  唐晏端着盏浓茶坐在单人沙发里,明亮的灯光照在他一丝不苟的乌发上,在某个角度看去仿佛掺着丝丝的白。但任谁都知道这是错觉罢了,毫无疑问,唐晏的寿命是永恒无尽的。他们这种从天地化生的神祇,有着和天地一样的寿数,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因为某个意外遭遇死亡,就如同一千八百年前的步蕨所经历的一样,但是他是绝不会面临衰老这种尴尬的境地。
  至少叶汲是这么认为的,当着步蕨的面,他尽量平心静气地和自家没眼色的大哥和谐相处,虽然他的语气和言辞与和谐半点不搭边:“老大,你用不着睡觉,但也用不着偷窥两个弟弟亲热吧?”他格外咬重“弟弟”两个字。
  杀人不诛心,叶汲偏要唐晏最不能忍受的地方扎刀子,一扎一个准。
  室温陡降,唐晏脸色比外边的雪地还冰冷:“老三!”
  步蕨抬手遮眼,刚才就应该直接拉着叶汲上楼才是,放任这两个人对话下去早晚得打起来。他揉揉叶汲的后颈,在他嘴角啄了一口:“亲爱的,上去等我好吗?我和大哥说几分钟话。”
  叶汲想说不好,但是看见步蕨眼中某种不容拒绝的光芒,勉为其难状地说:“那你马上上来。”
  “好的,马上。”步蕨微笑着目送他上了二楼。
  在叶汲脚步刚跨上最后一阶台阶时,透明的结界撑开在他背后,他看着楼下那一隅窄小的灯光,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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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他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唐晏朝叶汲消失的方向略挑了一下眉,通过这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微小动作,无法辨别出他此时的心情是喜是怒,或者是微妙……
  步蕨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他今晚喝得不少,此时酒劲上来了头晕得隐隐作痛,他笑了笑说:“从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老三的性格没你想象得那么无可救药。他的本体是水,注定他纯澈净透的本性,哪怕……稍微年轻时顽劣了些。”
  “如果你把雨下三月,水淹七城当做稍微顽劣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唐晏面无表情地说。
  步蕨温声地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呢,我那时候比他可混账多了。”
  “你和他不一样。”唐晏深沉的双目看着自己面容陌生的弟弟,“你所承担的是我和叶汲都无法承担的重任,你守护的是大地上亿万生灵,从他们生到他们死,循环往复。我时常怀疑,你究竟是以怎样的恒心坚持了这么多年。我在太清境中仅仅是看着,就烦不胜烦。”
  听着自家大哥难得的抱怨,步蕨不禁颇觉有趣,纠正他道:“不是我,是我们。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灵不仅是我在看护,你,还有叶汲,谁都少不了。否则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唐晏沉默了,他缓缓靠向沙发,那张只是看上去略比叶汲他们成熟一些面容露出深刻的疲惫:“然而这样的时间不多了。”
  步蕨捧起茶杯的手一顿,愕然看向唐晏:“那个人真的打上太清境了,你受伤了吗?”
  唐晏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想通过文华进入太清境,但是被我及时发现了。可是雷部众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是太清境中少有的能征善战的武神,极其不好对付。我为了以防万一,彻底关闭了六十四道天门。文华他们一部分逃进人间,大概是寻求那个人的庇护了。我和赵朗追寻他们的足迹下来,正巧察觉到老三的结界在这,便过来找你们了。”
  步蕨静静地看着他:“只是这样?”
  唐晏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平静地说:“只是这样。”他忽然反问步蕨,“你所做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他知道了吗?”
  步蕨眸中迅速地闪过某种奇异的情绪,他极为缓慢地摇了摇头,低声说:“还没到时候。”
  “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认可你所采取的办法,不论是这个过程,还是你所选取的对象。”
  步蕨笑了笑:“到现在为止,直到将来,我都不会后悔自己作出的每一个选择,尤其是叶汲。兄长,我要再次重申,他比你想象得坚强可靠。在我看来,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不仅是因为我爱他,更是因为他合适。”
  “你爱他?”唐晏震惊地几乎差点站了起来,无法相信这句话是从步蕨口中所出。
  步蕨淡淡地一笑,看着窗外茫茫雪夜:“是啊,我爱他。”他带着几分迷茫低声说,“在我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就爱上了他。”
  过了很久,客厅里响起唐晏低沉到近乎阴郁的声音:“那你一定会后悔。”
  这一次,步蕨给予他的回答是漫长的沉默。


第八十八章
  步蕨回到房间, 叶汲一人正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矫健的脊背弓成一条流畅紧绷的弧度, 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全神贯注的他没留意到步蕨的脚步声, 当他慌忙抬起头时, 步蕨已在他身后好奇地越过他的肩膀:“干什么呢?”
  叶汲再想掩饰已然来不及,他的双膝上平放着那把被步蕨取名“载川”的古琴, 焦黑的琴面上七根长弦滑过华美的光泽:“呃……”
  总是把厚颜无耻当个人特色的男人此时颧骨上浮现一层可疑的红晕,他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尽量保持语气的稳定平和:“上次匆匆忙忙送给你,有些地方还没完善,正好你最近也没用它就拿出来看看。”
  步蕨“哦”了一声,在他身边也盘膝坐下, 胳膊肘支着腮饶有兴趣地看他:“那你继续, 不用管我。”
  “……”叶汲欲盖弥彰地随意将琴搁到一边,桀桀怪笑地作势扑他,“既然你回来了, 我们做更有意义的运动吧,先从最简单的姿势开始?”
  步蕨闪身一躲,让他扑了个空,顺手抓过七弦琴, 嘴角挂着浅浅笑意,考究地盯着它:“别藏呀, 琴制得不是挺好嘛。我看看你到底还要怎么完善它?”
  叶汲顿时大惊失色,强行想从步蕨手中夺走古琴, 可已然来不及,步蕨目光聚集在琴底一行才刻上不久的小字,轻声念道:“徒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他越念越想笑,最后满眼笑意戏谑地看着叶汲:“诗经啊。”
  叶汲一脸被雷劈过,惨不忍睹的神情,他忸怩了下,随即摆正容色,故作淡然地说,“嗯,我突然想起这把琴没题字,闲来无事就添了几笔。你……”
  步蕨将琴放到一边,边解开衬衫边打断他:“你刚刚说什么姿势来着的?”
  “……”由于震惊过度,叶汲脸上陷入短暂的空白,半天不可置信地将人狠扑在地上,攥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捏起他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你真是我二哥?!是不是唐晏那老单身狗把我高冷禁欲系的二哥给掉包了?!
  独守客厅的某位大哥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朝上淡淡瞟了一眼。
  步蕨敞露的大片肌肤在雪光下光滑瓷白,带着某种不容侵犯的圣洁感,引诱着凌驾在上方的人尽情地蹂/躏污染它。他慵懒从容地躺在地上,温顺地像只待宰的羔羊,微微一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叶汲脑中仅存的一点理智被他这个挑衅的笑容彻底燃烧殆尽,这一夜几乎是他和步蕨度过最疯狂沉沦的一夜。他们从地板做到床上,又缠绵不休地拥抱到浴室,直到步蕨彻底失去意识疲惫不堪地与他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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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久没有这么累得精疲力尽踏实地睡上一觉了呢,叶汲想不起来了。成长到他这个水平的神祇已经不再需要睡眠来补充元气,他的每一缕神力,每一道意识都与他无处不在地本体相连,源源不断地汲取力量。
  所以他很奇怪,自己居然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如此怪诞的梦。
  梦中没有出现他想见的人,也没有发生预料到的事。他的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干净,冰冷,安静,像一个无机质的世界。
  突然常年积累的战斗经验让他毛孔喷张,所有寒毛抖立,他不假思索地疾步横闪,刺目的光束火辣辣地擦过脸颊。没有血流下,只有皮肉的焦味。他抓出靴边的军刺,向雷电飞来的方向刀尖一挑,冷冷道:“唐晏。”
  “呵。”纯白的世界响起唐晏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
  风起云涌不过眨眼间,狂风中红黄交织的雷电连成无边无际的天网,刷地一下从朝叶汲猛扑下来。纵横交织的电光让叶汲骤然失明,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规避的地方,也无法感召一丝水流的气息,茫茫天地之间唯有他一人,只能以一副铁血钢骨硬生生地抗下瀑流般倾斜下来的雷电。
  贯穿耳膜的巨响横空炸裂,飞溅的火光仿佛从天燃烧到地,天雷一道接着一道,无穷无尽地落在茫茫天地间那一道不肯屈服的身影。黑色的皮肉从脸颊上被风刮落,刚生出来的新鲜血肉尚未长完整又立即被雷电烧焦,一层接着一层,强悍的重生能力在此时变成了一种酷刑,联合源源不断的雷电极尽残酷地拷打这个男人。
  梦境之外,翻卷的被褥里叶汲眉头紧锁,全身肌肉绷得血管暴凸,脖子上鼓起一道道青筋,整个人处于一种极端焦躁痛苦的状态。
  本应不省人事的步蕨在此刻似有所觉地睁开眼,他强忍着腰部酸痛,翻起身注视男人扭曲的睡颜。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掰开他攥得血淋淋的五指,强行将手塞进他掌心,紧紧握住他的手,闭上眼将头靠在他汗水淋漓的胸膛上。
  扛过去吧,叶汲。
  梦中,那张只剩下鲜红牙床的嘴巴露出个讥诮的笑容,叶汲充血的眼睛藐视向雷网中央。他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浑身焦肉簌簌落下,他朝上狠狠比了个中指:“唐晏,你就这点能耐吗?”
  雷电声倏然止住,纯白的世界顷刻间平静如初。
  原本强健俊美的身躯此时只剩下一具漆黑的焦骨,以一个不可降伏的姿态静立在天地中央。渐渐的,千万条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爬上他的全身,血管,肌肉,飞速覆盖住所有骨骼。
  等到脸部以下的部位全部重新长出,喉结动了一动,他朝地狠吐了一口血沫,蔑然地一抹嘴:“想这么弄死我,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唐晏渐渐从纯白中走出,他以一种审视目光一寸寸打量自己这个从来都不服管教的三弟,淡然地说:“我确实很想把你弄死,以前是现在也是,但这一次确实不是我的主意。”
  “放屁。”叶汲冷笑,心中却隐约猜到一个人。
  唐晏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没有做多辩解,转身就走:“跟我来。”
  叶汲抓起军刺,眼中杀意毕现。
  唐晏头也不回地说:“你最好识时务些,在这里我收拾你绰绰有余。你也不想你身上少了个哪个部位,回头和老二的位置互换下吧。”他顿了顿说,颇感兴趣地说,“我倒是想帮老二这么一把。”
  “……”军刺的柄裂开一条狰狞的缝,叶汲狠咬了咬牙,不甘不愿地跟上唐晏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这个奇怪的世界走了很久,这条路长得难以想象,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
  知道唐晏停下脚步,抬起手在虚空中缓慢地抚摸着什么。
  叶汲的视线忽然如水洗般清洗明朗了起来,所有纯白无物尽数褪去,他的面前伫立着一根高耸到望不见顶端的石柱。
  “这是什么?”叶汲忍不住问道。
  “天地根。”唐晏看着它的眼神充满叶汲从未见过的温存与柔和,“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天道。”
  “……”叶汲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根朴实无华的石柱,面沉如水,“老哥,这时候开玩笑不合适吧。”
  “你觉得我是会开玩笑的人吗?”唐晏反问他。
  叶汲失语。
  “它从鸿蒙开天辟地起便存在,立地撑天,上书天地至道。”唐晏手从石柱上划过,无数荧光浮现在石柱之上,化为数以亿计的文字浮动不歇,“它不倒,天地不灭。从我成为紫薇君那日起,我便承担守护它的职责。现在,轮到你了。”
  叶汲和看个疯子一样,莫名其妙地看他,正要出言嘲讽他,忽然神情凝滞了下,定定地看着唐晏:“你出什么事了?”
  “天人五衰,在所难免。”唐晏言简意赅地说。
  从刚才到现在发生所有的事让叶汲处于一种怪诞的荒谬感中,即便听到唐晏的这句话他也没有多震惊,而是轻笑一声说:“老大,别特么逗我了。你真要嗝屁,这种重担也应该交到咱们慈悲为怀,心系苍生的老二手中。交给我算什么,你不怕我哪天心血来潮,撇了这柱子扔海里当定海神针。”
  “步蕨,他不行。”唐晏垂下眼睑,倦乏地捏了捏晴明穴,“他身负大不赦之罪,天地根不会接纳他,甚至老二只要靠近它,就会被千雷万劫劈得元神粉碎。”
  叶汲惊愕地说不出一个字,半天他仿佛才找回语言的能力,蓦然失笑:“别了吧,老大。我不小了,你这套唬不住我,老二他那种人怎么会犯下……”
  “弑父。”唐晏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在陈述一个刻板的事实,“他犯下的是手刃父神的大罪。天地不容,无人可赦,连我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最近的章节我越写越激动啦!!!!终于要揭开铺陈已久的主线啦!今天出去浪到晚上才回来,就只更三千吧!


第八十九章
  叶汲, ”梦醒时分,在逐渐虚无的天地根前, 唐晏低沉的嗓音缓慢响起, “天人五衰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
  唐晏似是笑了一笑:“你就当作这是一个兄长对弟弟最后的关怀吧。他承受得已经够多了, 不必再多添烦恼。”
  ……
  叶汲在微弱的晨光里刷地睁开眼,窗帘拉开小半边, 雪光和日光混合在一起,几乎融化了窗前人清瘦颀秀的身影。全身的肌肉仿佛在火车下反复碾碎了一百遍又重新糅合在一起, 处处酸痛难忍,好像昨天夜里在这张床上备受摧残的人是他一样。
  “醒了?”坐在椅中喝茶的人回过头,他的半边沐浴在阳光下,遥远得像一个幻影, “还早, 再睡会吧。”
  叶汲眯起眼盯着他,不声不响地坐起来,被子从胸前滑落, 他才发现自己的背心短裤重换了一套,全身上下清爽利落。他无声地笑了一下,从床上一跃而下,赤足走向步蕨, 笑容暧昧:“那你起得这么早,是不是含蓄地向我表示, 老公昨夜不够努力?”
  步蕨竟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得出结论:“耐力充足, 技巧有限,仍需进步。”
  “……”
  步蕨见他一脸抽搐,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摸摸他的脸:“开玩笑的,你很好。”
  好到出乎我和唐晏的意料,再次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
  叶汲原先打好的满腔腹稿在他这一个笑容里灰飞烟灭,他勾起嘴角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有多好,嗯?告诉老公,老公下次会更好。”
  步蕨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与昨夜里热情缠着叶汲不放的他判若两人。
  叶汲见好就收,不再逗他,视线下滑到他膝上,顿时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步蕨淡淡一笑,手指从流光溢彩的刀柄缓缓滑到金银交辉的刀鞘上:“答应送你的新年礼物。我看你的青流碎了后没再有趁手兵器,得空时便给你炼了这把刀。”
  叶汲眼中瞬间迸发的光亮让步蕨唇角的笑意加深,他将刀递上:“你看看趁不趁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叶汲没有立即拿起刀,而是蓦地将步蕨抱进怀中,狠狠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大口,又使劲在他脸上蹭了又蹭,爆发出一声长啸,“老子的媳妇是天底下最好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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