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秋在马上喊:“兄弟们可得看仔细了,箱子装不了的拿布裹回去...小六子,去把厨房的米和面拿上,回去吃顿好的。”
手下的人干惯了打家劫舍的事,根本不用边以秋吩咐,几下就将大院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搜完了。
而边以秋这么做无疑是恶心徐父。
小六子扛着米袋和面粉袋,手里还提着猪r_ou_:“哥,这五花r_ou_都快掉油了。”
边以秋大笑:“赏你了。”
徐父气得用拐杖敲地板:“边以秋你欺人太甚。”
边以秋脸上没有半点愧疚:“只是抢你的东西,像我这样还留你一命的匪徒可不多了。”
徐父瞪目:“你就不怕我儿回来找你算账?”
边以秋用手.枪点了点额头,十分不以为意:“他要有这胆,我在猫头山等着他。”
小六子跑过来:“老大,这臭爷们懂得享受,擦屁股的纸都比我们写字的好。”
“一块捞了。”
“捞了,我连帐子都给他扯了。”
“行,走了。”
边以秋夹夹马腹,调转马头...
就这时,突然传来小六子的惊恐声:“老大...”
边以秋灵敏地往马下降低身子,也同时回头,扣动扳机...
“砰...”子.弹穿过徐父的腹部,鲜血在他衣衫上开了朵花。
边以秋跳下马,走到徐父跟前,一脚将他踹倒:“我他妈都放过你了,还不识相往我枪.口撞,我杀了这么多人,差你一个?”
徐父是偷袭,开始至失败都是一瞬,边以秋把人踹到,徐家的人才像找回感官,个个大吼大叫。
边以秋脾气来了:“谁他妈再嚎,我一块毙了。”
他那样子是真的凶,大家又知道他是恶煞,这一吼,徐家家仆全静了。
徐夫人泪流满面,哆哆嗦嗦:“老...老爷...”
徐父口里吐血,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边以秋,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要把他记到下辈子。
边以秋嗤笑一声:“你还记得你的八姨太吗?她的死相好不好看?”
徐家家仆都知道,这位被徐父强抢的八姨太是让善妒的徐夫人陷害,被浸了猪笼。
边以秋的薄唇吐出残忍的话语:“她小弟入了猫头山,唯一的条件是送你去见他姐。”
而他抢了徐家,本想将手刃仇人这个机会j_iao给小弟,却没想到...
是的,边以秋不是良善之人,错手杀人也不会有罪恶感,他只是惭愧不能让小弟亲自动手。
边以秋看着徐父死不瞑目,依旧让兄弟们做该做的...
从徐家出来,他又去了其他家,一天之内,就被他端了五家。
当边以秋和兄弟们满载而归时,这段戏也就过了。
————
“cut。”
三十多度的天气,仿佛置身火炉,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戏服,从场地下来,钟隐出了一身汗。
而小机灵于欢已经给钟隐准备了小型电风扇和冰水。
钟隐猛地灌了半瓶,才感觉火气下去一点。
于欢一手举着电风扇,另一只手使劲给钟隐扇风:“有没有好点?”
钟隐从她手上拿过扇子:“你就不能准备两个?”
于.一毛不拔.欢:“要钱啊。”
钟隐狂扇:“我连个电风扇都买不起?”
于欢:“你也知道你现在的人设是个没背景的小透明。”
钟隐面无表情:“...”这个小透明应该是B市第一惨。
看完整场的南唐吩咐林沁:“去给他补妆。”
林沁提着化妆箱走过去。
张导也走了过来:“这一场很不错,人物把控到位,接下来也要稳住。”
钟隐笑道:“没让你失望就好。”
张导也笑:“小伙子要有信心,我看好你。”
“明白。”
张导刚走,南唐也过来了:“你演的很好。”
那种贴切感仿佛钟隐就是边以秋。
钟隐笑嘻嘻的:“我也觉得。”
林沁打开化妆箱,听见这话,也忍不住笑:“年轻就是好,皮厚。”
钟隐配合地坐好:“可以省点化妆品。”
南唐道:“化妆品可以省,降暑良方不可以,我给你准备了冰块还有绿豆沙,待会你喝了绿豆沙,将冰块含着消热。”
钟隐指着于欢,对南唐道:“我觉得这小丫头没啥用,还不及南哥你贴心。”
于欢对着他扮鬼脸。
南唐笑道:“欢欢经验不足,过多阵子就好了。”
于欢道:“反正你不能退货。”那可是六千...啊不,是八千...她靠着把老板卖了得到两千块钱奖金。
小丫头还有恃无恐了。
补完妆,钟隐就吃了一碗绿豆沙,然后咬着冰块去拍戏。
文本时间上是说过了一个月,而现实才几天,这一天有大场面的戏。
徐泽回来了,他是追着原为期和唐奕几位G.CD回到庆远镇的。
剧组先在外面取徐泽带着军队在黄土道奔腾的景。
张导拍戏讲究真实,这一幕也是演员切切实实骑马(跑)出来的。
扮演徐泽的游知北在最前面...
小丫头看着游知北,跟钟隐嘀咕:“贝贝怎么接了这个角色,又不讨喜,完全只能靠演技征服群众。”
钟隐反问:“觉得徐泽坏?”
于欢道:“如果不是他捣乱,冯ch.un不会被霓虹国人发现而丢了x_ing命。”
钟隐却道:“徐泽做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他爱这个国家,在大义上他并没有错,至于父母的血仇,换做是你,你能善罢甘休?”
于欢道:“可这不是特殊时期吗?”
钟隐道:“徐泽的傲气不允许他秋后算账。”
一码跟一码,徐泽都给边以秋拎清了。
这段戏过了后,他们就要回客栈开始另一场。
是原为期和边以秋的打戏。
两人的开始是不打不相识。
这场戏钟隐没有选择替身,而是选择被武打老师亲自Cào练。
南唐也是个敬业的人,一直坚持自己上。
原为期和边以秋在客栈里的打戏相当j.īng_彩。
致命的招数,两人却越打越兴奋,身上挂了不少彩,客栈大堂都给他们砸了。
边以秋看上了原为期的身手,将他们全都逮回了猫头山。
也因此让冯ch.un知道原为期等人是G.CD的身份。
与此同时,回到庆远镇的徐泽却得知父母双亡的消息,徐家家仆怕被徐泽责罚,埋葬徐氏夫妇后就全部逃离了庆远镇。
曾经门庭若市的徐家,如今只剩灰尘和蛛网。
一切已物是人非。
两个月后,钟隐迎来他的杀青戏。
因为冯ch.un的缘故而加入G.CD的猫头山众人,在ri寇压境前,为了掩护原为期等人撤退以及断掉进入宏城的山道,除了小六子全都英勇牺牲。
而徐泽和边以秋的仇恨在国家大义面前,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谈这件事。
冯ch.un的死给边以秋带来极大的打击,以往那个只知道直来直往的男人终于学会了隐忍,他那张扬的气势在此刻全都变成了沉默,埋在骨血里:“我答应你,把这条命留给你。”
徐泽:“我现在就能崩了你。”
边以秋深深地眼神看着他,那里有一点哀伤:“你是可以,但庆远镇没有欠你。”
徐泽口不择言地侮辱他:“拯救世界的梦可以停止了,边以秋,你没你想象中那么伟大,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们都一样。”边以秋笑:“我从没觉得对不起你。”
徐泽:“那你又欠了庆远镇什么?”
边以秋:“自己的家...怎么也得看好吧。
徐泽沉默了。
这是生他养他,记载了他美好回忆的一片土地,有谁愿意看见它被外人玷污?
镜头一转,是猫头山的兄弟在入宏城的唯一一个山道上布炸.弹的画面。
以往恨不得磕死对方的四人站在一块,守着一张地图共商大计。
原为期指着庆远镇外的某片林道对徐泽说:“ri寇会从这里入镇,你布好人手,而以秋你在镇上随时支援,一旦有失守的可能,立马退至山道...”
四人分工合作,徐泽做前锋,扰乱敌军视线,而边以秋则拖延时间,唐奕负责突袭,原为期则带着庆远镇的百姓退入宏城。
夜来了...第一枪在黎明前打响。
整个庆远镇被炮.火包围。
徐泽带着残余的兄弟和边以秋汇合。
边以秋脸上灰扑扑的,以往英俊的相貌如今只能看见几道血痕和他黑而亮的眼睛。
徐泽左手中了一枪,如今虚虚地垂着:“敌人火力太猛,还有援军,庆远镇怕是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