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李世民也顾不了这汉梁孝王的意头到底好不好,只望着李渊落泪道:“我若去了洛yá-ng,再见爹爹便难了。”
李渊见李世民满眼的依恋孺慕一如往昔,一时触动心肠竟抱着李世民失声痛哭。“何以生在帝王家,教我父子隔阂至此?”这父子俩抱头痛哭了一阵,李渊终决断道:“长安与洛yá-ng路途不远,我若想你了,随时去见你,你不必为此烦恼。”
就此,一锤定音。
杜明正为这对可怜可叹的父子俩感慨心酸,镜头一转,李渊已踏上御辇离开秦王府。此时,他脸颊已干面无余色,平静地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王府内,李世民也斜倚榻旁,一手抵着额角抚唇沉思。半晌,他忽而冷冽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无召,不得入京……”
杜明:……
李渊前脚刚走,尉迟恭又闻讯而至,力谏李世民行非常事。李世民尚犹疑未决,禁宫内,李建成和李元吉也已亲自到了。
李渊对着李世民时对李建成百般维护,可见了李建成却又并无好脸色,怒斥李建成“刻薄寡恩,不能友爱兄弟”。
李建成闻言赶忙扑倒在地连连叩首大呼冤枉,他身边李元吉则满脸忿忿大声道:“父皇少来冤枉人!二哥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谁知道他离了东宫又发生了何事?”
李渊余怒未消,冷笑道:“难不成还是二郎与淮安王串通了来冤枉东宫?”
李元吉哈哈一笑,直言不讳。“父皇,堂叔向来是个糊涂蛋,怕是教人给哄了!”
有关李神通是个糊涂蛋的评价,李渊也深以为然,不由沉默了下来。只见他目光闪烁许久,终是缓缓道:“秦王素来不能饮,从今往后不要再宴请他了。”
李建成见此事高高提起又轻轻放下,亦是心头一松,忙乖巧道:“二弟终究是因孤的宴请染疾,待孤回宫便亲往王府探望。”
这种面子活李渊刚做完,听李建成再提及已是百无聊赖,当下摆手道:“罢了!我已令二郎还居洛yá-ng,你们兄弟远离,勿再多生事端。”说着,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李建成李世民兄弟势同水火,李渊作为他们的父亲,当然也是难过的。
哪知,李建成一听这话却是大惊失声,忙大声道:“父皇,万万不可!”
“嗯?”李渊扬眉望住对方,对李建成这般容不下李世民已心生不满。
李建成却是一脸正气忧国忧民,铿锵有力地道:“父皇若在,洛yá-ng无事;父皇大行,秦王必反!”
李渊眉心一跳,立时沉吟不语。
李建成智慧善谋,深谙上眼药之要诀,一击即中绝不废话。可李元吉却生x_ing鲁莽又偏要故作聪明,跟着补上两句:“当年秦王攻下王世充占据洛yá-ng,就已拥兵自重不肯还都,最后父皇无奈册封他为天策上将了事。如今他在洛yá-ng经营多年,土地甲兵人望应有尽有,岂能不反?此等乱臣贼子但应速杀,何患无辞?”
“放肆!”手心手背都是r_ou_,李渊哪里听得李元吉这话?“二郎是你兄长,何以如此狠毒?!”
眼见李渊须发皆张怒不可遏,李元吉立时唯唯,不敢多言。
李建成一面深恨李元吉帮倒忙,一面又紧急开动脑筋帮忙解围。“父皇,只恐二郎已不念兄弟情义……”
李渊冷哼一声,反问道:“太子又当如何?”
这一回,李建成再未故作乖巧顾念兄弟,反而目光坦d_àng地直视李渊道:“削平海内,秦王大功,孤旦夕不敢忘,他r.ì必优容之友爱之。可倘若秦王不知进退祸乱江山,孤也只能……以大唐天下为重!”
听了李建成这番话,连杜n_ain_ai都忍不住感叹:“君子直道而行,李世民是真斗不过他这个大哥啊!”
杜明却是旁观者清,当下一针见血地道:“李建成如果真能友爱兄弟,李世民怎么中的毒?明明杀心已起,还拿天下当遮羞布,恶心!真恶心!”
李建成的这番话显然也用不着说服杜明,只需说服李渊即可。只见李渊沉吟片刻,语焉不详地问:“你若能优容,秦王岂有贰心?”
李建成轻轻一笑,又道:“秦王虽年幼无知,身边臣属却皆老谋深算犹如虎狼!”说完,他又五体投地。“秦王还都洛yá-ng一事,请父皇三思!”
李建成的话说到这份上,连杜明都傻了眼。分明知道他在下黑手上眼药,可偏偏他每一句都是大实话,教人连反驳都无从反驳起。
李渊当时没有表态,只遣李建成和李元吉回府。李建成回去后又密令与李渊亲近的大臣游说,终是打消了他令李世民去洛yá-ng的念头。
李世民获知消息,可是真急了。这一回,自己在东宫中毒,李渊不惩处太子;那么下一回,太子当街杀了自己,李渊也将无动于衷!离开长安,是李世民目前唯一的自保之道,可李渊却连这条后路都给他断了,还下旨令房玄龄、杜如晦不得再亲近秦王府。这岂非去其羽翼,然后杀之?李世民再也按捺不住,扶病赶去了皇宫。
三更半夜地被儿子从张婕妤的床上拖起来,李渊当然很不高兴。只是见李世民面色惨白六神无主,他的心头又无端端地一软,当下叹气道:“二郎大病未愈,何不好生将养?”
李世民一开始没有搭话,只长久地凝视李渊,仿佛从来就不曾真正认识他。
李渊被李世民这古怪的眼神看地心虚不已,竟主动转开了目光。过了一会,他好似终于注意到李世民面青唇白连站都站不稳了,忙下令:“来人,赐座!”
李世民没有谢恩更没有坐,只疲惫道:“陛下不欲微臣还都洛yá-ng?”
李渊立时一窒,半晌方强笑上前,将李世民强摁进座椅内。“二郎,你大病未愈,匆忙还都,爹爹不放心!”
李世民见李渊话语真挚,即刻紧紧捉住李渊的手腕,低声道:“爹爹可知,孩儿若留京城,太子必取孩儿x_ing命?”
“你们本是兄弟,何至于此?”李渊面不改色,缓慢而坚定地将李世民的手拂开。“更何况,还有父皇在。”
“卧槽!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李渊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杜明是再也忍不住了,当着全家的面就爆了粗口。好在,家中长辈都被剧情吸引,一时也顾不上她。
电视里,李世民已比多年前大有长进。28岁的李世民,手下镇着一帮随时能翻覆天下的j.īng_兵悍将,上头顶着工于权谋的父兄。稍有不慎,他的臣属便会先吞了他再反了大唐!20岁的李世民仍会为了李渊不顺他的心意而放声大哭,28岁的李世民早已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李渊的话令他难以置信,李世民却不哭、不闹、不翻旧账。他静默良久,转口道:“陛下逐房乔、杜如晦,见疑微臣若此?”
提起这两人,李渊却是有些不耐烦,即刻答道:“房乔、杜如晦皆是天子之臣,秦王岂可以私恩结j_iao?”顿了顿,他又语重心长地补上一句。“二郎,父皇这是在保全你!”
李渊与李建成这怎么说都有理的本事,李世民自问再活八辈子都不可能学会。他的神色愈发倦怠,只摇着头喃喃道:“高鸟尽、良弓藏……大王股肱羽翼尽矣,身何能久……”这两句并非出自李世民之口,却是刘文静临终时与程知节不久前所言。
由来开国皇帝坐稳帝位后,为稳固江山而杀功臣本是约定俗成。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从来都是皇帝的特权,试问哪个皇帝能忍得下臣子当面控诉自己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可不等李渊横眉竖目大声斥责,李世民忽而自嘲一笑。“太子与微臣,原来爹爹早有决断。”自从武德五年起,李世民受困长安便屡遭李建成、李元吉兄弟谗言构陷。李渊通常是冷眼旁观的,偶尔几次出手也是为了阻止他们任何一方有大获全胜的机会。李渊这般摇摆不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曾令李世民误以为:身为帝王,李渊必须平衡朝局;身为父亲,李渊不忍见任何一个儿子授首。直至今r.ì,图穷匕见。一直隐在幕后的李渊终于跳到前台,彻底站在了李建成一边,要李世民死!
电视里,李世民的脸色愈发苍白,教杜明看着便觉心惊r_ou_跳。可李世民却依然站起身来,坚毅地好似一座山,坚刚不可夺其志。他长揖到底,决然道:“微臣告退!”说罢,便拂袖而去。
李渊本已恼火,再见李世民不经他应允就离开更是生怒,当下大喝一声:“秦王,你放肆!你眼里可还有朕?”
李世民连头也不回,只冷冷应道:“陛下若要治罪,微臣任凭处置。”
李渊岂能容他如此冒犯帝王威仪,立时大喝一声:“宫中卫士何在!”哪知,不等左右卫士上前阻拦,李世民忽然喷出一口血,昏厥在地。
“二郎!”李渊见状登时魂飞魄散,哭嚎着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锅贴血战烧麦:《开唐》ALL李ALL文包,黑车慎入!【下载地址】(点击:5000+ 下载:4000+)
生煎包大战小笼包:女神女神女神!【二哈】
唯有红烧r_ou_是永恒:楼主好人!
天地人三丁包:楼主好人+1
……
路过:真恶心!
冷艳高贵冰激凌:LS傻逼!
生煎包大战小笼包:LS傻逼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