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成不满：“谁说只有女生才多愁善感的。”
“嗯，女生和你。”
“……”
顾俞川偷偷把人扒过来一些。
说话间，另一拨人也从教学楼的楼梯口走出来。为首嚣张跋扈的周喆极其显眼，是8班人。
姜哲注意到，不着痕迹地往不显眼的角落靠近了一些。
3班跟8班虽然上次篮球赛是死对头，不过私下里两班的人玩得挺好。不少人找到好朋友就不分彼此地凑在一块儿，两班马上混为一团，老师们也在一块儿说话。
秦安阳扫视了一圈，找到了姜哲的位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对不起。”
姜哲正努力降低存在感，被这声突兀的道歉弄得浑身一抖。
“嗯。”他轻描淡写地说，努力显得毫不在意。
“上次的道歉信不知道你看了没，我亲自跟你说。”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说话非常有诚意，很认真。刚刚他看到3班人在cao场上，马上就跟老师提议下来放松了。
姜哲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想来想去其实秦安阳也没做错什么，三年没搭理他，这样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那个，你没必要道歉的。”他抬手扶扶眼镜，“我只是一时没法接受，所以才回避你，我没生气……”
“真的？”
秦安阳的语气太过强烈，充满了期待似的感情，姜哲觉得可能他有点误解。
“……我觉得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够了……行吗？”他尽可能地委婉。
姜哲是直男，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为了他做出改变的。
秦安阳愣了愣，有些失落。
可能自己的一番心意在他那顶多是个闹剧。可是那么多把直男掰弯的例子，为什么偏偏不是自己呢？
这个年纪总是有些冲动，他沉默了一会儿，情绪复杂地看着姜哲，默默走开了。方法有很多，慢慢来，说不定奇迹会出现的。
姜哲：“……”
这是什么意思？
顾俞川远远地看见了，一脸看戏地表情，同许亦成咬耳朵。
“记得他吗，刚才那个高高的跟姜哲讲话的。”
许亦成顺他说的方向看去。
“打篮球那个。”
“就是他，喜欢姜哲被拒绝了，啧啧，真惨。”
顾俞川为什么一脸幸灾乐祸的，许亦成默默想。
“心肝儿，还好你没拒绝我，”顾俞川用手暖他冻得冰冷的脸颊，“让我得到了个大宝贝。”
“噫，秀恩爱过分了川哥！”蒋乐钻过来，“你没见大家特有默契地离你们很远啊？cp楼盖了n层了两位。”
“什么cp楼？”许亦成迷茫。
“论坛上你们俩的cp帖子满天飞，你居然没有看？”蒋乐见他一脸淡定的样子，很惊讶。
“他没手机。”顾俞川在他耳边提醒，“就是上次我说夸我的那个，那种帖子。”
“哦。”许亦成点点头，表示有点印象。
“川哥，注意点，你别弄得全校都知道了被请家长啊。”
“这个人就是我的，知道不？”顾俞川一手揽过许亦成的肩，搞得他赶紧拿开顾俞川的手，往旁边躲。
顾俞川又偏头跟许亦成说：“不过请你的家长没问题，我的嘛……嗯。”
“‘嗯’什么？”
“要不，圣诞节陪我回趟家？”
“你爸妈……好说话吗？”许亦成面对突然的邀请，难得紧张了。
“好说，他们挺温和的，就是工作忙，平常我很少见他们。”顾俞川想想，“我晚上和你说说他们，做做准备工作。”
听这语气，顾俞川怕是还没和许亦成说他父母的身份呢。还晚上说，这两人是住一块儿吗？蒋乐想。
“你围巾织好没，圣诞节和女神过吗？”顾俞川突然问他。
蒋乐一说这事就支支吾吾：“快收尾了。呃……我、我跟他过的。”
高磊莫名奇妙就成“女神”了。
“那磊哥怎么办，今年他单着了，哈哈哈。”顾俞川大笑。
“呃，哈哈……”蒋乐心虚，干笑几下。
“要不我们请他吃顿饭？我看看圣诞节星期几。”许亦成在一旁扒着手指数，数完说：“周二。”
“周二，唉，为什么在上学这天，这岂不是没法过了？”蒋乐叹气。
“你忘了，我们都不上晚自习。”顾俞川提醒。
蒋乐心中一喜，随即又说：“好啊顾俞川，你想趁机出去玩？你不是挺爱学习吗？”
“你不是不爱学习吗？不玩那你平时回去都干嘛，看书？”顾俞川反问。
高磊有时去上课，会嘱咐他好好看书写作业，有时没课，他就在家看书，时不时指导下自己。蒋乐想着想着，有些不好意思，掩饰说：“当然不会。”
于是，他们三言两语决定好了圣诞行程。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 ^_^)／
我们这里难得见雪，记得去年冬天午自习正写作业，外边下起鹅毛大雪，我们一脸惊喜，窗边的把窗子打开，全班在座位上看雪赞叹。有激动得站起来的被路过教室的老师训了一台，结果转眼老师们成群结队下楼拍照发朋友圈哈哈哈哈
谢谢支持啦，嗷～
第32章 圣诞前夕
12月16日，黄小玉出院了。宋庚和她当天就去领证了。这一天，清水巷21号院子里举行了一场不算热闹但是温馨的婚礼。
“庚叔，妈以后就拜托你了。”许亦成向宋庚敬酒。
“还叫叔呢。我一定好好对她。”宋庚一身红西装，笑咪咪地看着他，和他碰了纸杯。
“爸！”许亦成发自内心地开怀笑了，一口干下酒。
顾俞川在一旁也和宋庚碰杯，叫了声：“爸。”
宋庚笑着拍拍他的肩。“你们俩以后打算怎么办？”
顾俞川想了想：“两边爸妈都同意的话，大学读完我们就转国籍。”他转头看着许亦成，异常认真：“以后要结婚。”
许亦成也认真地回望他。
“我们没意见，俞川家里那边说好了吗？”宋庚搂着黄小玉的肩膀，两人甜甜蜜蜜。黄小玉今天穿了件漂亮的旗袍，经过一场手术，她整个人憔悴许多，但被宋庚无微不至地照顾，气色好多了。
“圣诞节那天见面，爸，妈，你们过年也跟我爸妈聚一聚吧。”
“行。”宋庚爽快地一口答应。
晚上，许亦成去了顾俞川家，这久两人一直住一块儿。
“知道我为什么爱唱歌吗？”顾俞川躺在床上，一手撑头，一手顺着许亦成头上的毛，垂眸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
“为什么？”许亦成正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顺着他的意思问。
“我妈当年是个没什么人气的歌手，那时我爸的公司也没什么名气 ，他去谈工作时和我妈偶遇，后来两人在一起了。”顾俞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我妈很热爱唱歌，她从小就放各种各样的歌给我听。她唱歌很好听，我就学她唱，从小唱到大，随时随地想唱就唱，改不掉的习惯了。”
“嗯。”《爱情买卖》怕不是阿姨教的吧……他想。顾俞川听的歌蛮杂的。
“后来我妈没白努力，终于红了，成为现在著名歌星沈玉霖，我爸顾凡天的事业也做大了，产业遍布A市，就是现在的凡天集团。”
“哇，我妈很爱听阿姨的歌。”许亦成戳戳他硬邦邦的腹肌，“叔叔和阿姨都很厉害。”
“厉害也是从普通人开始奋斗的，我没有高人一等的意思啊。”顾俞川生怕他误会。
“嗯，我知道。”
“再说厉害有什么用，两人忙死了，没时间照顾我。”顾俞川露出委屈的表情。“以前两人都经常不回家，把我一个人扔给保姆，上中学后我考的学校离家远，干脆搬出来住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许亦成对着腹肌揉揉捏捏，“碧海镇那边普遍贫穷，我从小就跟我妈一起干活，自己照顾自己。”
顾俞川闻言，也知年少的自己任x_ing得很：“我没什么出息，以前经常在学校惹事，后来改邪归正，专门教训欺负人的混混。以前我做错事我爸妈没少管教我，我爸骂人特别凶。但现在我不犯错了，他们也绝不会和我闹矛盾，经常问候我。”
说曹cao曹cao到，顾俞川电话响了，老顾打来的，顾俞川开了免提，待他仔细问候完，趁机介绍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