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解锁(双性) 作者:鬼手书生【完结】(21)

2019-01-26  作者|标签:鬼手书生 高h 肉文 强强 黑道情仇 强制


  塔齐托半个身体探进车里,灵活地打开了车门保险。拉开车门,一脚把车主踢到了副驾座上,自己坐了进去。
  车后门也被拉开,伊凡诺坐了进来。
  “你们要做什么!”无辜的车主愤怒地叫嚷,“从我的车里……咳咳!”
  伊凡诺解下领带,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那人滑稽地睁大眼,抓着领带拼命挣扎,发出濒死一样的声音。
  塔齐托研究了一会儿车的控制面板,试探地点了几个键,车猛地启动起来,向前冲去。他赶紧又试了几个键,车突然刹住,勒得那人两腿乱蹬。
  伊凡诺在后座说:“左上,查尔斯,那个绿色的键。靠后,不要让路上的探头拍到你的脸。”
  塔齐托终于将车调成了匀速行驶。搞定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枪。那枪一出现,车主安静了下来,满眼都是惊恐。
  塔齐托回头对车主抬抬下巴:“兄弟,你这车不错。”
  那人愤怒地瞪着他,塔齐托笑:“我们要的不多,三十万,现金。现在。”
  凑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人抖着说:“小孩,你们这样以为不会被抓住吗……”感到塔齐托在摸他的口袋,脸色变得更紧张。
  塔齐托摸出了他的证件夹,打开翻看“嗯……我知道了你是谁,你住哪儿,做什么工作。”合上证件夹,笑着塞进他的前襟口袋里,威胁地拍拍他的胸`脯,“用钱能解决的事,别和命过不去,弗洛朗先生。你以为我们只有两个人的话,会这样光明正大地来抢劫你吗。”
  塔齐托往他后领上装了个谎称有自爆功能的窃听器(其实是昨天从衣服上掉下来的钉扣),让他自己去银行取钱。并声称只要听到他报警就让他的脑袋在银行里炸成烟花。
  塔齐托紧张地等在银行门口抽烟,监视着那家伙。伊凡诺在车里处理行车记录仪,并细心地捡走他们掉落的任何毛发和纤维——傻子才相信他事后不会报警。
  最后,他们得到了三十万,成打的现金,崭新的。塔齐托用一件外套兜着钱,冷静地与他的同伙一起消失在那人的视线里。拐进小路后,一下子靠在了墙上,锤着伊凡诺的胸口大笑。
  “天哪!不敢相信哈哈哈哈……”
  “你脑子有病吗!”伊凡诺生气地说,“明天整个星球的警察都会通缉我们!”
  塔齐托笑得直不起身,还在模仿那个弗洛朗先生滑稽的表情,并说他也不知道这样也能成功。伊凡诺用力打开他的手,愤怒地往前走着。
  “嘿,小正经。”他的兄弟还没笑完,用那包钱甩了一下他的后背。伊凡诺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来,有那么一刻很想揍他。真他妈的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塔齐托看到他的脸怔了一下,收敛了笑容。
  “好吧,”他求饶说,“这事算我头上。你可以揍我但不要打脸,我晚上还有约会。”
  伊凡诺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说:“把约会改天。”
  塔齐托想也不想就说:“没问题。”过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
  伊凡诺:“我找到了黑客的线索。”
  塔齐托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伊凡诺吼:“我准备说的时候你正把该死的咖啡往那人腿上倒!”
  塔齐托被他吼得一愣,意识到他的兄弟真的非常焦虑,比他所表现出来的焦虑得多。
  他在他脸上安慰地拍了拍:“放松点,小子。什么事都不会有。”
  塔齐托成为boss之后,伊凡诺很庆幸自己当年没揍那一拳。二十万是他操作终端不当才弄丢的,但当时塔齐托没有怪过他哪怕一句,自然而然地与他分担责任。那家伙天生就是当boss的料。
  伊凡诺刚从梦中醒来,微睁开眼。房里一片漆黑,他抬起头,微动了一下,感到了右腕上的锁链。他又躺了回去,深深叹了口气。
  他不太梦见往事,这几天却一直梦见,令他的心情压抑。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尚恩给他弄了神经性药物,令他大脑中的神经连接异常活跃——为了注入新的记忆而做的准备。
  被灌了一肚子的虫之后,伊凡诺上吐下泻了一整天,而且发起了高烧。因此获得了一天的休息。而且在三楼给他弄了个像样的起居室——他已经进入了游戏,不能再回到囤积备胎用的地下室了。
  但他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在不停地为塔齐托受到突袭的事自责。
  他用生命中所有的热情追随着那个人,保护他的周全,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在一切遭遇突变后,有那么很大的概率,他的兄弟,boss,已经在那场突袭中死去了。
  这个可能性令他陷入极端的焦虑,比他自己“落入变态之手”这件事本身更难以忍受。他迫切地需要知道塔齐托的情况。他是生是死,是否安全。
  他没时间在这里玩这他妈的变态游戏。


第26章 记忆植入
  早晨,家政机器人进入了伊凡诺的房间。为他摆上早餐,并关照他尽早做好洗漱。因为今天主人要见他。还告诉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对主人做出袭击行为会遭到射杀之类的日常行为准则。
  在伊凡诺确认他听明白了以后,家政机器人解开了他的锁链。伊凡诺下床,能感觉到身体状况不错,还有些饥饿。术后的创伤基本都恢复了。他穿过客厅时看了一眼,早餐是正常的早餐,摆放得很精美。
  他推开浴室门打算上个厕所——因为锁链的关系他已经憋了一整晚了——却在经过镜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回头,在镜子里清晰地看到了那张脸。现在是他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俊美得连伊凡诺都有些惊讶的脸。五官精致得像细密切割的宝石,精确而散发光彩。因为昆图族人的特质,他的肤色很白,配以浴室的柔光,使得镜子中的人像被框在了一副古典油画里。
  这人假如生活在黑暗帝国,不少人会想和他有一腿,他想,而且漂亮得令人轻易原谅他的错误。
  伊凡诺想起那个受刑死去的男人,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在痛苦中扭曲,并没有获得尚恩的原谅。
  他凑近了镜子,注视自己的双目。瞳色没有改变,仍然是薄荷绿色,非常浅,右眼下多了一小颗泪痣。那双眼生在伊凡诺坚毅冷淡的脸上,总被误以为是灰绿色。但出现在这张漂亮的脸上,它们显得明亮,狡黠,神采奕奕。他明明没有在笑,那双眼从镜子里盯着他,却令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不适感,好像镜中之人在对他调`情。
  他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但就连皱眉都显得忧郁。他的视线离开了脸部,对着镜子掀起了衣服,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腹部。
  身体比本身纤细了太多,但还能看出肌肉的形状,甚至有点腹肌。但也就是个十七八岁发育不全的少年样子。
  他还注意到身上多了许多洞。不仅有耳洞,左边乳`头上穿着个乳钉,阴`茎根部和阴囊相连的地方还被穿了个环。他仔细看了一遍身上这些金属饰品的材质和造型,试图推测这张脸原本的主人所在的社会阶层。
  但很快他就不需要这样做了。吃完早饭没多久,一只战斗机器人把他带到二楼的一间实验室。他被推进门里,移门在身后关闭,战斗机器人守在了门口。
  伊凡诺不知道对方又要对他做什么,冷着脸扫了一眼周围。整个实验室都没有窗户。房间中间有一张类似牙科椅的椅子,连着一些可疑的仪器,旁边站着一只医疗机器人。
  他一眼看到了一些医用剪刀,过了几秒后,放弃了这想法。用剪刀对付人还可以,对付战斗机器人的话,就像拿着小学生的美工刀对付电锯杀人狂。
  他回头看了一眼,战斗机器人两只红色的光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要他有异常行动,它立刻会做出反应。他逃不掉。
  “这次是要拆几根肋骨?”他问那只医疗机器人。
  “接下来会为你注入一部分记忆,”医疗机器人用提示牌告诉他,“过程中会有微弱的头痛。请不要紧张。”并示意他坐下。
  伊凡诺的眼中流露出警觉神色,问它:“注入什么?”
  他看到医疗椅边的仪器上有一根针管,里面注满了粉红色的药水。它们打算把那东西注入他的脑子里。
  他抗拒地向后退了一步,继续与那只医疗机器人交涉:“你必须告诉我针管里是什么。”
  医疗机器人说,药水里是携带了记忆数据的分子机器人,它们会帮助他在大脑中形成新的神经连接,因此会获得新的记忆。并向他保证这种机器人的安全性。
  伊凡诺并不接受这个说法。这他妈的是在开玩笑!
  那人可以揍他,是说,他既然已经落入他的手里,挨揍是无法避免的。但不能对他的大脑动手脚!
  人对世界的认知来源于大脑。那是人身上的最终防线。
  支配了他大脑的人,和支配了他的世界有什么区别?
  他俯下`身,小声对医疗机器人说:“你听着,这件事无需向你的主人报告,我最近头部受到过创伤,并不适合此类手术。需要再休息一阵。我会自己向你的主人解释。”
  医疗机器人亮出了他的体检报告,证明他的身体状况充分适合手术。他沉下了脸,盯着那只机器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冲到操作台抓住了一把手术剪刀。
  他余光看见战斗机器人朝他冲过来,脑中迅速计算了得失,果断俯身勒住医疗机器人的头,利落地将剪刀刺入了它的头身连接处。
  他的胸口遭到一记重击,被战斗机器人揍到地上。
  伊凡诺几乎听到了胸骨碎裂的声音,痛得难以呼吸,将拳捏紧,试图爬起来,又被战斗机器人踩着头压到地上。
  “该死……”
  他轻骂了一句,这根本不是战斗机器人会做出来的行为,它们不会羞辱攻击对象。他费力地抬起眼,目光穿过掉落的额发,愤怒地盯着角落里的摄像头。
  镜头的另一端,那个人疯疯癫癫地笑起来。他打开扩音器,诡异的笑声从天顶传来。
  “尚恩,得一分。有人因为他的小聪明输了一分。”那个声音愉快得令人心悸,“我知道他在干什么,我知道,而且我很生气。那现在我该如何解决呢……啊,我明白了,让我们给他一点小惩罚,”他又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声短促而尖细,“一点,他会喜欢的,小疼痛。”手指飞快地输出指令。战斗机器人接受到指令,从身上卸下一条钢鞭,沉重带刺,一鞭子可以抽出见骨的伤。
  那只医疗机器人的脑袋都被剪刀插歪了,仍然在运作,急得叽叽叫起来,努力地举着提示牌,说记忆植入手术前,对象不能够受伤。
  在它不停地叽叽提醒中,尚恩暴躁地叫了一声,一阵嘈杂的巨响传来,像是砸了什么东西。医疗机器人立刻停止了声音,吓得抖了抖。
  随后是很长时间的安静。最后,尚恩说:“那这次就算了。我原谅你。”
  伊凡诺被战斗机器人粗暴地按到了那张椅子上,手脚和头都被固定住。注射器移动到他的太阳穴,伊凡诺瞪大着眼睛,将拳头捏得骨节发白。
  半英尺长的细针从太阳穴穿入了他的脑中。整个过程痛苦,缓慢,没有麻醉。伊凡诺紧紧地抓着扶手,指甲挣扎地乱刮。胸口猛地抬起,被金属圈束缚着,无法挣脱。细针深入到指定位置后,一股凉意随着药水注入脑中,扩散到整个头部。
  他恶狠狠地咬着牙,但疼痛的呻吟仍然不受控制地泄露。大脑中的某个区域开始炸裂,整个世界扭曲成无数的光怪陆离。他惊恐地瞪着眼,脑子乱成一团,像往里面塞满了恶魔,它们厮打着,吵闹着,膨胀得越来越大,似乎要撑爆他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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