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解锁(双性) 作者:鬼手书生【完结】(28)

2019-01-26  作者|标签:鬼手书生 高h 肉文 强强 黑道情仇 强制


  伊凡诺用手臂测了门的宽度,并且摸到了门上凹凸的装饰形状——这是一扇主门。
  伊凡诺的心又跳得很快。他已经离开了房间十分钟,没有更多一秒让他犹豫了。一旦被战斗机器人捕捉,所有的努力都会变成白费!
  他快速掏出了那片指纹。甚至在这种时候,他的动作还是保持着平稳高效,用正确的方式将指纹贴在了拇指上,并按上了指纹认证屏。
  “滴。”提示音不过一秒就响起了,接着是一声轻响,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伊凡诺瞪着黑暗中的门,一股自由的喜悦涌起。他推开了门,一束光撕裂黑暗,从门后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扑打在伊凡诺脸上
  门被推开到最大,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刺痛得睁不开。伊凡诺伸手挡了一下,眯着眼从指缝向外看去。
  他的浑身在一瞬间变得冰凉。
  门后根本不是外面,而是一间房间。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金色长发,笔挺的白外套。
  那是尚恩。
  尚恩的面前摆满了监控屏幕,每一个都是伊凡诺刚才走过的路。最中央的屏幕里,正站着伊凡诺他自己。
  那个人肩膀抖动着,回过头来,看着他笑。
  “欢迎光临。”尚恩愉快地说,“我等了你很久。”


第34章 进一步调查
  塔齐托和11先生手里还有一段伊凡诺与买主坐在车里的影像。是被对面车的行车记录仪拍到的。那个买主只出现了一瞬间,不到两秒。
  下午,塔齐托拿着这段影像去奴隶市场调查那个买主。一些常客告诉他,他们经常见到那个人,是金色长发,每次都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只露出眼睛。没人叫得出他的名字,或者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和他说上过话。
  塔齐托回到11先生的家时,对方又丢给了他一些新的信息。塔齐托拿了一罐冰镇啤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冰箱的——打开了那些文件,坐在窗台上一个一个地看。
  11先生搜索了奴隶市场附近的历史影像,发现每半个月,这个买主就会开着同一辆小汽车,去奴隶市场买一个奴隶,已经这样做了至少两年了。两年之前他有没有这样做不得而知,他可能换过车,所以没有被追踪到。
  买主开的这辆是珍奇系列的最老款,在整个星系的销量巨大。11先生的意思是,他将把这段影像发回瑞亚。那边可以利用数据库找出两年前所有购买了这辆车的人,在里面找到符合这个买主的外貌特征,并且目前不在合众星——他们这样称呼主脑控制下的星球——里的人,这样可以大大缩小他们的追踪范围。
  哪怕两年前的购买量达到了一亿,对大型计算终端来说,要处理这些数据也只要几分钟。听起来可行。
  唯一的问题是,数据在魔眼星与瑞亚之间往返,将耗费整整六天。
  根据经验来说,如果对方怀有恶意,两周的时间早已超出了最佳解救时段。11先生对这件事不看好,但什么也没说。
  塔齐托担心地问:“你要发给那边的11吗,他会帮我吗?”
  11先生心想那当然,他就是我。嘴上说:“没什么问题。”
  塔齐托露出了迟疑的表情,看着别处搅了搅大拇指,对着空气说:“谢谢你。”他瞥了一眼,发现11先生在看着他,就清了清嗓子,还想再说点什么,又有点尴尬。两个人自从认识以来关系一直恶劣,这种时候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自然相处。
  11先生等了一会儿,发觉对方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就站起来:“我有事,今晚不会回来。趁这个时间,让它们处理好你的眼睛。晚饭凑合一下,让丹尼做给你吃。”丹尼是11先生的家政机器人。
  塔齐托一怔——上一次听到人交代他“回家时间”“晚饭怎么办”的时候大概是二十年前,他父母还活着的时候。
  突然想起父母,给身体带来了一瞬温暖的正面反馈。走神间,11先生已经往外走了。塔齐托反应过来,在后面叫:“等等!”
  11先生回过头,塔齐托说:“给我个权限,我想骑你的摩托。”
  11先生随手给了他,塔齐托得寸进尺:“还有武器!”
  11先生怀疑地看着他,塔齐托无辜地说:“你不会以为这颗星球安全到出行不需要防身吧?”
  塔齐托站在窗口,看着11先生的飞行器消失在天际。而后面色沉了下来,转头就往门外走。
  “塔齐托先生,”家政机器人丹尼追在后面,“您的晚饭想吃什么呢?”
  塔齐托没理他,径直前往车库收拾武器。
  他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完成。
  当那个魔眼星的全息影像跳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的确不该给他看到的“高度机密”。
  塔齐托一眼就看到了科里希斯塔的头像,那个拾荒者中的小头目。他现在正在C5区,他的标志是黄色,意思是“待观察名单”。11先生出于某种原因,还不打算杀死这个拾荒者的余党。
  塔齐托决定代他动手。
  让敌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他的生存规则。他往11先生那辆帅炸了的摩托上挂满了武器,跨上摩托,轰地一声就窜上了街,向着他的目标去了。
  尚恩看着被机器人压在地上的伊凡诺笑个不停。根本没什么好笑的,但他头脑有点问题,笑得身体发抖。
  伊凡诺在打开那扇门看到他的时候,大概只迟疑了一秒,就朝他冲了过去,打算把餐刀插进他的脖子。然而刚跑出两步就被战斗机器人拧着手臂压倒在地上。伊凡诺的头被按着,奋力瞪着那个精神病,愤怒使他失去了他的冷静。
  他的餐刀被收走了,还有口袋里的指纹。然后尚恩将他带到了他的房间里。
  “让我来看看,我的小宝贝把惊喜都藏在哪儿了?你的房里有惊喜对吗?”
  尚恩的眼睛睁得很大,在伊凡诺的卧室里到处看。他看到了搁在床上的终端,快步走过去,动作夸张地把它砸碎在地上,哗啦一声,屏幕溅得满地都是。
  他回头瞪着伊凡诺:“没有。”
  又走到衣柜前,神经质地把他所有的衣服扯出来,砸在伊凡诺的脸上:“也不是它们。”
  最后望向了那只处于摄像头死角的矮柜——伊凡诺所有的工具都藏在里面。
  尚恩慢慢地朝它走过去,伊凡诺阴冷地盯着他。
  尚恩俯身,歪着头,对着那只柜子左看右看,回头问:“你希望我打开吗?”他直直瞪着伊凡诺,表情兴奋,“让我们来打个赌,我赌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你怎么说?”
  伊凡诺并不回答他。尚恩哈地笑出来:“你赌这里面有你的犯罪工具,有你错误使用的医疗包,有我的指纹,有各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干……
  伊凡诺在心里骂了一声。果然就是这样。这个房间里有隐藏摄像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尚恩是不会留下死角的。他已经关过许多人了,这里什么地方能藏什么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尚恩抓住了把手,亲切地笑看着伊凡诺,打开了柜门。
  矮柜里堆放着尚恩列举过的那些东西。
  尚恩脸上表情突然变得恶狠狠,猛地掀掉了那只矮柜:“操!我输了!”
  矮柜倒下发出一声巨响,尚恩喘着粗气,狠踢了它一脚。他又骂了一句,忽然看到了什么,盯着矮柜背后的墙壁不动了。
  伊凡诺意识到他发现了什么,瞳孔骤缩,表情彻底变冷。
  那一面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是伊凡诺的记忆。
  尚恩歪着头,探究地看着那些文字
  “不要看!”伊凡诺咬着牙低声威胁。
  尚恩对他的愤怒充耳不闻,索性蹲了下来,仔细地看了起来。
  “不要看,你这疯子!”伊凡诺吼着,企图挣脱战斗机器人的牵制,换来的是更疼痛的束缚,几乎将他的手臂掰到脱臼。
  过了许久,尚恩读完了伊凡诺的文字。对着结尾处发了会儿呆,像在消化那些字块组成的,一个人的一生。
  而后回头,一句也没有评价那些回忆。他的笑容诡异,目光颤动:“你违反了游戏规则。”他从口袋里抽出那把餐刀,“需要受到惩罚。”他恶狠狠地将餐刀划向记载着记忆的墙面,一道一道,发疯一样地乱划,直到把整块墙皮划得破碎不堪。
  他大喘着停下来,低头看自己的成果。捧起地上的墙灰,分开五指,再也无法辨识的记忆随着墙灰无声地洒落。他无法抑制地笑起来。
  “我要惩罚你。”他确定地说,“严厉地。”
  他站起来,走到伊凡诺面前:“你喜欢一点食物,一点疼痛,还是一点……”凑到他耳边,“噩梦?”
  伊凡诺侧过来盯着他,对他说:“滚。”
  然后脸上挨了狠狠一巴掌。
  尚恩径直走了出去,战斗机器人带着伊凡诺跟在后面。
  他们走上灰暗的走廊,鞋底与地面敲击出冷硬的回响。
  没有人知道他将被带去哪里,将会经历什么。只有尚恩知道。


第35章 噩梦
  尚恩清楚自己要什么。他要一个听话的,配合的游戏对象。他要这个游戏对象完全变成费尔南,直到忘记这是一场游戏。
  从过去的经验来看,惩罚总是让游戏对象们听话。头几天他们都反抗,当落在身上的惩罚越来越痛苦的时候,就会乖乖配合了。
  大多数人到后半阶段都成功继承了费尔南的记忆,丢失了自己的过去。
  但没有人能过得了最后那一关。
  所以尚恩杀了他们所有人。
  现在正在尚恩最讨厌的阶段,他称之为“初识阶段”。要把游戏对象调教到听话非常麻烦。这过程通常充斥着反抗,逃走。他们不断地背叛他投入的感情,总想远离他,这让他发怒,发疯,恨不得砸掉所有东西。
  所以他总是笑,他认为在极怒的时候笑能缓和情绪——尽管除了让他看起来更不正常以外毫无作用。
  尚恩控制不了情绪。他的大脑有缺陷,他自己知道。看过自己的脑扫描图,灰质里负责情绪控制和同理心的区域都是一片空白。这些部分消失得如此彻底,不知道是发育不良还是后天受损。总之,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脑子有问题。
  几年前他还能伪装成一个正常人,这两年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有什么在他的身体里由内而外地崩坏,从最核心的部分腐蚀他。
  尚恩认为他脑子里长了魔鬼,那东西无可挽回地吞噬着他的心智,最后会把他变成一个彻底的魔鬼。
  那只贪婪纵欲的魔鬼随时会放火烧他的脑子,火舌化为利爪恶狠狠地挠着他的脑壳,发出让他发狂的刮擦声。就算一切暂时平息,尚恩也知道它在那里,在他的脑子里潜伏着。然后,当一些事发生时——通常只是不起眼的小事,愤怒就会毫无预兆地轰地一声炸开来,把他撕裂成碎片,压根拼不回来。
  它就像受尽了地狱的折磨一样尖叫。然后他也会咆哮,变得歇斯底里。
  每一次他都必须做点什么来平息这种癫狂。折磨别人,或者折磨自己。他常年戴着手套,手臂上都是自残留下的割伤。还吞过碎玻璃,在食道上留下了一道两英寸长的割伤。痛苦——不管是谁的——能浇灭愤怒,给他轰鸣的脑子带来片刻的安宁,抚慰他狂暴的灵魂。
  然后他就会从极端的愤怒中醒过来。烧焦的大脑吱吱作响地冒着烟,破碎的灵魂沉重地从高空坠落,勉强拼凑成一个悲伤的人形。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给自己的脑袋来一颗枪子,将他和那只魔鬼一起杀死。他相信这将会是他的结局。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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