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解锁(双性) 作者:鬼手书生【完结】(9)

2019-01-26  作者|标签:鬼手书生 高h 肉文 强强 黑道情仇 强制


  塔齐托指间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架着二郎腿,垂眼思考着。他的智囊都安静下来,塔齐托不喜欢有人打断他思考。
  最后他抬起眼,说出一个名字:“迪诺,将由他代我行使首领的权力。”
  艾斯嘉达的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掺杂着失望和诧异。她重复了一遍:“迪诺?”
  伊凡诺眼里也闪过一瞬的惊讶,但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塔齐托没有把这荣耀的位置交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这使得场面有些尴尬。
  塔齐托望向伊凡诺:“你将与我一同去卡利纳,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他感觉到艾斯嘉达的视线,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她。
  “艾斯嘉迪娅,”他说出她的昵称,“你留在这里替我留意情况,我们所有的联络都通过你。”
  艾斯嘉达瞪了他一会儿,发现他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她点点头,耸了耸肩,“当然,”她说,“一切听你的安排。”退出了会议室。
  伊凡诺看着她离开的空位,说:“她很失望。”
  很难不失望,这样的安排相当于随便找了个差事打发了她。作为boss身边最受信任的智囊,没人比这混得更差了。
  塔齐托没有搭腔,召唤了迪诺。伊凡诺自觉退了出去。
  凭借星防部的办事效率,调查人员随时会找上他。当天夜里,塔齐托就与伊凡诺带着一帮子手下坐上星际航班,紧急离开了瑞亚。他们在第二天清晨到达凯恩星,一个自由港。他们来不及休息,在港口租用了一架私人飞船,马不停蹄地前往他们真正的目的地:卡利纳星。只要离开主脑的控制范围,他们就安全了。
  处于星系边缘的卡利纳星绝不是什么好地方。早在很多年前,那里发生过一场轰动全星系的暴动。在那场血腥得史无前例的暴动中,愤怒的起义者摧毁了主脑深藏在地心的控制塔,成为全星系唯一成功脱离主脑控制的星球。
  但暴动的后果并不美妙。与其说主脑被打败,不如说主脑放弃了那个既无矿产又无物产的贫瘠之地。卡利纳星自此陷入了无政府状态。其犯罪率在星系内恶名远扬,变成了一颗没有正常人敢去的星球。除了贪婪不怕死的暴徒,或者迫不得已的人,比如被政治流放,逃难。
  卡利纳星是一颗灰白色的星球,被肮脏的雾状行星环缠绕,孤独地游荡在星系边缘,就像黑肉里的一颗绝望的脓疮。人们称它为“魔眼星”。那场暴动被后人称为魔眼之战,反复被拿出来教育人们。他们的现状成了“主脑惩罚”的最生动活泼的案例。
  但是,隔着飞船窗口远远望见“魔眼”的一班人,看在眼里的却全是大把的“钞票”。他们精神都振奋起来,准备好好干上一场。只有塔齐托面无表情,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伊凡诺托着酒杯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我们又回家了。”他说。
  塔齐托微一点头。玻璃映出他的脸,深黑的眼里反射着微光,那是在他眼里少见的忧郁。
  这一天,阴暗的作坊里。
  从房顶悬下来的绳索拴满了尸体,摇摇晃晃撞来撞去,像一屋子形容恐怖的风铃。硝酸味与尸腐臭充盈其中,那些暗红色尸体悲惨地扭曲着,可见死亡过程充满了巨大的痛苦。
  这些是魔眼星的土著生物“哈比”,角落里还关着几个,瑟瑟发抖着。这种活像巨型青蛙的生物遇到危险时,皮肤会分泌出一种有毒的血红色膏体,造成敌人神经麻痹,甚至出现幻觉。讽刺的是,人们在这种自我保护的膏体里提炼出了一种软毒品——据说不仅不上瘾,劲儿还很大——这几乎导致哈比被贪婪的人类赶尽杀绝。
  塔齐托和他的手下们来到魔眼星,就是为了开拓他们的毒品生意。他们捕捉哈比,把这种温和无害的生物吊起来折磨它们,从它们身上刮走红色的毒膏,再拿去提炼,然后以高价贩卖到禁绝毒品的星球去。从中牟取的暴利比贩卖军火更快。
  塔齐托在“实验室”——他们这么叫这间屠宰场——隔壁的办公室里看文件,空中跳出了艾斯嘉达的通话提示。现在瑞亚应该已经是夜晚了。
  艾斯嘉达的全息影像很快出现在了他面前:“查尔斯,有个坏消息。迪诺进局子了。”
  这消息引起了塔齐托的警觉,问:“怎么回事?”
  迪诺正是塔齐托任命代理首领位置的人。抓走了他,相当于警察抓走了一个黑帮首领,无论对黑帮还是警界都绝对是件震动上下的大事。瑞亚那边想必已经乱成一团了。
  艾斯嘉达的眼神代表她要说出不妙的话来:“酒后驾驶。不得保释。”
  塔齐托的脸色微妙地变差了一点。
  沉默。
  “让贝尼托接替他的位置。”
  艾斯嘉达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会儿。Boss任命了第二个接替者,即使有第三个,第四个,这人也不会是她。她抿住嘴唇,压抑上涌的情绪。并很快恢复自然的神情,说:“好的,我去安排。”
  “艾斯嘉迪娅,”塔齐托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安排很失望。”
  “你不用解释,你是boss,”艾斯嘉达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保护。”
  塔齐托看了她一会儿,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关照:“你自己小心。”
  通话切断,塔齐托立刻召唤了伊凡诺。
  “迪诺进去了。”他单刀直入地说。
  “被捕原因?”伊凡诺问。他看着塔齐托的神情,知道事情要糟了。
  “酒后驾驶。”塔齐托说着,愤怒地把手里的烟摔在桌上,“干!”
  伊凡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的这位同伙因为酒精过敏的缘故,从来不碰任何酒类。任何人可能酒后驾驶,只有他不可能。
  这是警察的惯用伎俩。当他们锁定了一个目标——往往是取证很难的黑道——就用一个小罪把他弄进去,以此获得一张调查许可。接下来,凭借这张许可,他们可以无视隐`私,彻底地调查通讯记录,财政进出,只要被他们发现任何漏洞,就会紧咬不放,把人判个几十年。很多黑道都是这样在狱中耗尽余生的。
  塔齐托在警局有人。突然在他离开后搞动作,只能代表一件事——有更高层的人在向他们施加压力。
  “他们开始对付我了,”塔齐托捂着额头,眼神充满怒意,“是谁……谁在这背后捣鬼。”
  是谁,能这么快得到他离开了瑞亚的消息,并看准时机对他的组织动手。
  无论是谁,那人一定有所准备,极难对付。


第10章 以恶制恶
  塔齐托可以确定他的手下混入了警察的间谍。继迪诺被捕后,贝尼托也被弄进了局子。没几天他们把贝尼托放了出来,但太晚了,组织里一个出了名的暴徒,加斯帕雷,说要代他行使首领的权力。居然还有人追随他。现在组织分成了两派,冲突不断,死了好几个人。
  塔齐托听完贝尼托的诉苦,向前倾身,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歪过头问他:“那你还在等什么?”
  任何一个混黑道的听到这句话都明白了。贝尼托不敢直视塔齐托的眼睛,垂着眼犹豫地说:“可加斯帕雷跟着我们很多年了,我怕手下不服。”
  塔齐托:“干掉他,否则就会有更多人模仿他。你要让所有人明白背叛的代价。”
  贝尼托握起拳头,目光变得冷硬起来,说了声是。
  贝尼托退出通话后,塔齐托一脸阴沉地坐在办公室里,指尖轻轻地磕着桌面。他一手带向繁荣的组织正在面临分崩离析,这种情况会随着他离开的时间变长而逐渐不可收拾。他却飘在星系边缘旁观,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产生了回到瑞亚的念头。但仍有一点放心不下。这么多天过去了,11先生的死讯至今没有被确认。艾斯嘉达说他仍在瑞亚各地做竞选演讲。当然,这些演讲一般都是事先录好,再以全息影像的方式在演讲厅投放的。除此之外,11先生本人并没有在现场活动里出现。
  塔齐托不知道上面的人是不是想靠这些演讲录像撑过竞选季。只有录像可用,因为他们不敢再造一个11先生,那需要把11的死亡通报给主脑。他们害怕主脑对人类的惩罚。所有人都怕。
  不管怎么样,为了以防万一……塔齐托神经质地转动食指上的戒指。
  晚上,伊凡诺提议塔齐托和手下们一起去找点乐子。
  塔齐托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扭头看着玻璃橱柜上映出的自己:“我脸色有这么臭吗?”
  伊凡诺有分寸地笑着:“我只是觉得你偶尔也该放松一下。”
  塔齐托想起最近他一进房间,所有人都会停止讲话假装在忙,避免和他目光接触。他叹了口气:“走吧。”
  魔眼星的安全状况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暴乱过去后的这些年中,这里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秩序和规矩。人们大体互不侵犯地生活着。
  这颗星球离太阳很遥远,室外终年天寒地冻。白天不明亮,晚上倒是能看见许多星。酒馆和俱乐部的灯光争相闪烁,吸引着一波又一波的恶徒过来销金。街上时不时响起几声枪响或打斗声,人们见怪不怪。
  塔齐托下车的时候,惊讶于这里也有高级俱乐部,而且风格比瑞亚下流得多——看着空中玻璃笼子里,做出各种诱惑姿态的裸`体女郎时,他这么想着。
  进入俱乐部后,里面的场景就更赤`裸裸了。舞台上一对女郎正在用一些道具做性`爱表演,她们呻吟得很夸张,讨好地对着台下笑。所有的侍者——有些还是妙龄少年——都很漂亮,而且穿着暴露。在身上唯一的一点遮掩上做足了花样,期待被客人看上,点名做服务。
  有钱的暴徒们在这里醉生梦死,桌上摆着足以让你忘记一切烦恼的软毒品,酒和性兴奋剂。有人像畜生一样在路中间干着侍者,旁边的人都司空见惯,当他们不存在。
  塔齐托神情冷淡地将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来到楼上属于最高级会员的包房。移门打开,华丽的特效和奢侈的花瓣扑面而来。看到包房里金发绿眼的小舞女时,他终于露出欣赏的表情。
  他们由一帮子漂亮小妞围绕着坐下来,喝酒的喝酒,调`情的调`情。这里的客人很粗野,女人跳舞的风格也很野。那个金发绿眼的小妖精显然看得出谁是老大,不断用眼神撩拨着塔齐托。塔齐托很吃这一套,不动声色地喝着酒,目光黏在她身上。
  当她摆着丰满的臀骑到塔齐托腿上的时候,下属们都带着他们的妞悄然离开了包厢。塔齐托看了一眼走到门口的伊凡诺,与他的目光短暂地相碰了一下。连boss泡妞的口味都把握到位,这简直是智囊兼管家了。
  塔齐托抬眼看着那个大胆勾`引他的小舞女,将两手放在她娇小的腰上,突然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你可真心急。”小舞女娇俏地笑着,食指在他脖子上轻轻描摹,勾开了他的第一颗衬衫纽扣。塔齐托用令任何女孩战栗的诱人口吻问她:“红樱桃还是蓝舌鸟?”
  他的气息就在小妞的嘴边,温柔地说了两种有催情作用的烈酒。小舞女对他一笑,解开第二颗扣子,说:“我要……教父。”
  这个赤`裸裸的邀请点燃了这位“教父”眼里的欲`火。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空中跳出菜单,他点了一杯教父。酒还没来,两个人就吻成一团。
  几秒钟后,移门打开又自动闭合,有人进来了。两个人的嘴唇好不容易才分开,塔齐托瞥了一眼,桌上没有酒,送酒的侍者还站在他斜后方。他不耐烦地说:“把酒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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