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痕低着头说:“皇上,太子殿下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难道不知道,欺君罔上是重罪吗?还有你这个狗奴才!”叶冕怒到,“告诉朕,他去哪里了?”
“这个,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影痕说。
“好好好!”叶冕怒极反笑,说,“朕今天,就在这里等着他。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而此时,叶炫刚刚把文墨从京郊宅子里带出来。
“文墨,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捉鸟。不过你要乖乖地跟着我,不许离开我半步!听到了吗?”叶炫嘱咐着文墨。
文墨乖巧地点了点头,用一只手揪住了叶炫的袖子。一瞬间,叶炫心里有百般滋味横生,有因为文墨对他的依赖而生出来的开心,也有文墨如今不谙世事、像个孩童一般而生出来的酸涩。
虽然知道或者记得文墨的人并不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叶炫还是给文墨戴上了一顶黑纱斗笠。
文墨用手将黑纱挑起来又放下,对叶炫甜甜一笑,说:“好玩!好玩!”
叶炫也笑了,说:“一会儿会更好玩!”
两个人坐上了一辆马车,影迹驾车。
颠了许久之后,马车停下了。
“主子,到了!”影迹说。
“恩!文墨,我们下车!”叶炫说。
叶炫带文墨来的地方,是离着京城不是特别远的一个小林子。
这个时候还在初夏,不会冻着,也没有太热。最重要的是,林子里许多树木花草都有长势很好。鸟语花香,蝉鸣虫叫,景色十分怡人。
“鸟儿!鸟儿!”文墨一路喊着。
“好好好!给你捉鸟儿!”叶炫说,“影迹,你去,捉几只鸟儿来!”
“是!”影迹转身就去捉鸟。
过了没有一会儿,影迹就回来了,一只手上抓着一只杜鹃,一只手上有一只草鹭。
叶炫赞赏地看着影迹,居然还抓了两只,两只不一样的鸟儿,真厉害。
影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会武功的人都能抓到鸟儿的。太子殿下实在有点大惊小怪了。
影迹用布条缚住了两只鸟的爪子,把布条给了文墨,说:“太子殿下,回去之后,在给文公子找两个笼子,就可以养了。”
叶炫点了点头,说:“好!你回去给文墨弄好!咱们也该回去了。”
“回去?这不是刚来吗?”影迹问。
叶炫说:“不是来捉鸟的吗?”叶炫瞪着眼看着影迹,有些不明白,鸟都抓好了,还呆着干什么?
影迹说:“太子殿下,文公子是想出来玩。今日天气这么好,不如就在这里玩一会儿?”
叶炫看着文墨眼中隐隐的期待,只好说:“那好吧!”
其实说玩,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如果是文人墨客,还可以在此处采采风。可是,他们三个,文墨什么也不知道,影迹是个武者,而叶炫的心思又不在玩乐上。所以,三个人只是沿着林子里的小路走了许久,走到天色渐渐昏暗了,才回去。
叶炫将文墨送回了宅子里,又交代了影迹一番,才带着自己的暗卫回了宫。
天已经黑透了,东宫却还灯火通明。
叶炫一看,就觉得不好了。
果然,叶炫进屋之后,就看到了叶冕。
“父皇?您怎么来了?”叶炫边走着,边跪到地上,“儿臣给父皇请安!”
“请安?你还知道给朕请安?”叶冕一手拍在了书案上。
叶炫知道叶冕在气什么,也不辩解,就这么跪着说:“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叶冕说:“你告诉朕,你去哪里了?”
“……”叶炫沉默不语。
叶冕看着不说话的叶炫,更加生气了,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对朕阳奉阴违!”
“父皇,儿臣知错!求父皇责罚!”叶炫又是这一句话。
“好好好!”叶冕说,“既然你这么想要朕责罚你,朕就满足你的心愿!来人,太子叶炫御前失仪,酌打五十大板!”
“皇上,太子殿下不是有意的!请皇上三思那!”福禄跪下求情。
“奴才愿意替太子殿下受罚!”影痕也跪下说。
叶冕看向叶炫,叶炫跪在地上,没有半分要认错的意思。
“给朕打!谁再求情,就再加二十大板!”
叶炫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儿臣,甘愿受罚!”
……
两个侍卫,一个将叶炫按在地上,另一个拿着板子。
“给朕重重地打,谁敢放水,朕绝不轻饶!”
板子落了下去,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三十下……四十下……四十九下,五十下……终于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