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他来做什么?”叶炫不解地问,“算了,请三皇兄进来吧!”
“是!”
……
叶煌进来以后,叶炫问:“三皇兄,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叶煌红着眼睛看向叶炫,说:“文墨没死,是不是?你当初骗了我,是不是?”
“三皇兄,你在胡说些什么?”叶炫冷笑一声,“当初,你可是验过尸的!”叶炫特意加重了“验过尸”的读音,让叶煌知道,当初他可是亲眼看着文墨死的。
“不可能!”叶煌说,“你是不是把他送给父皇了?”天知道,叶煌今天在甘泉宫听到了文墨在弹琴,当时有多么激动。他都恨不得直接去把人找出来。文墨没死,这个认知,让叶煌心里涌现出巨大的欢喜,只是随后,仿佛一盆冷水一样,将他所有的欣喜若狂浇灭。为什么文墨会住在甘泉宫?为什么在父皇见别人的时候,文墨还可以在甘泉宫了肆意抚琴?
“三皇兄,说话要有根据!”叶炫说,“我还没你想象得那么不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送人给父皇?你以为我是你那个不要脸的母妃吗?”黄贵妃当初为了针对新来的妃嫔,曾经往叶冕床上送过人。这让宫里的妃嫔不齿了许久。
“那文墨为什么在父皇那里?你不是告诉我,他死了吗?”叶煌跟黄贵妃并不亲,没有为黄贵妃说话,反而在追问文墨。
“那你应该去问父皇啊!问我做什么?”叶炫嘲讽到,又说,“不过,三皇兄,可别怪弟弟没有告诉你,父皇一向不喜欢你的那些男宠。你最好不要做出找父皇直接要人这样的蠢事。否则,再害死人家一次,人家可就不会有第三条命来给你浪费了!”
叶炫的话,无非是承认了文墨还活着,并且就在甘泉宫的事实。但是,叶炫又没有给叶煌希望。只是告诉他,人还活着,但你不能再去见,否则,就会再害死人一次。这种惩罚,是最重的。看似希望,实则是绝望。叶炫实在是够狠!
叶煌垂头丧气地说:“叶炫,你真厉害!我不会再去害他了!”
“三皇兄,你真是过奖了!”叶炫说,“希望三皇兄,您可以说到做到!”
……
甘泉宫。
叶冕在和文墨说话。
“文墨,你告诉朕,你认不认识三皇子?”叶冕问。
文墨有些无语地说:“如果太子殿下是三皇子的话说,那么草民就认识他!”这个皇帝永远都不记得我失忆了。文墨在心里这么想着。
叶冕干咳了一声,说:“朕又忘记了,你不记得了!不过呢,今天朕的三子听到你在弹琴,表现地十分奇怪!朕觉得,你俩以前是认识的!”
文墨说:“这以前认识不认识的,也不是草民能决定的。不过没准儿三皇子还是草民以前的恩客呢!”
“恩客?”叶冕奇怪地问。
“是呀!”文墨很正常地说,“太子说草民以前是南风馆的小倌!如果三皇子跟草民认识的话,一定是草民的恩客!”
这下子叶冕没话说了。叶冕当然不是不知道文墨的身份,南风馆出来的头牌,叶煌以前的男宠。但叶冕没想到的是,叶炫居然全都告诉了文墨。他就不怕文墨听了,受刺激吗?
“你听炫儿这么说,不伤心吗?”叶冕问。
“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文墨好笑地说,“昨日种种,权当昨日死。只有当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我过的很好,何必要去纠结过去呢?”
“你倒是看得开!”叶冕说:“不过,文墨,朕觉得,你似乎是不怎么怕朕那!”
“怎么会呢?你可是皇上!”文墨不痛不痒地说。
叶冕说:“不,你好像真的不怕朕。在甘泉宫你都是想干嘛就干嘛!”
“那是因为太子殿下告诉草民,皇上您爱民如子,让草民尽管把您当父亲一样来对待!对待父亲,不就该是这种样子吗?”文墨卖太子毫不留情。
叶冕说:“原来是炫儿教的!他都能教别人,自己怎么就不能这么做呢?朕,可是他的父皇!唉……朕有时候,都觉得你才是朕的儿子!”
“皇上,您这是说笑了!”
……
是夜,叶冕却是失眠了。
今天,文墨跟他说的话,让他不由得不多想。
叶炫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得去斟酌着听。叶炫对文墨说,让文墨把自己当成父亲一样看待,这是为什么呢?叶炫告诉文墨的爱民如子,叶冕根本就不相信。除非……除非文墨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也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为什么冷情冷性的叶炫会对文墨这么好。不过,这不可能的吧!怎么可以呢?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叶冕就将叶炫叫了来。
“父皇,您叫儿臣来,有什么事?”叶炫问。
“炫儿!”叶冕很严肃地说,“朕问你,文墨到底是谁?”
叶炫眨了眨眼睛,说:“儿臣不都告诉您了吗?那是舅父的孩子!儿臣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的。儿臣如果能早些知道的话,文墨也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叶炫说着说着,眼圈都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