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的东西,就几张大桌子,几张椅子,墙上挂着几面锦旗而已。
李爹紧张而惧怕的看着房里坐着的两个穿着警服的男子,他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架势。那些谈笑闲聊的人,他平常见到都是绕道
走的,而现在,他却成了众人关注的目标了。
抿抿唇,李爹喝了口水,这些人很奇怪,把他带过来后,也没询问什么,只是端了杯茶给他,让他老实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不做
声。动了动身子,李爹心里放松了点,应该……没事吧?
警察同志胡飞看了看李爹,悄声问旁边的同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把人请过来了,话也不问,啥都不干,就给杯茶让人坐着
喝,为什么啊?”
黄实闲闲的抖抖报纸,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你别管这些了,只要清楚,我们的任务就是盯着他,不让他跑掉就行了。这事
和我俩没关系啊。”
无聊的瘫在椅子上,胡志看着天花板:“哎,真是搞不清上面的人怎么想的,果然领导的肠子都是弯弯绕绕,没个直的。”想
到李爹进来的原因,胡志充满向往的点点下巴:“你说,干嘛要把他弄过来?要是还让他呆那,舞厅就开了吧?那里肯定很热
闹,好玩!”
坐不住的动动身子,胡志说道:“要是舞厅真开了,我有时间,立马就过去。天天在家里那一小块地方跳,憋屈死我了。我的
舞姿,实在需要广阔的平台啊。”
“广阔的平台?”黄实不给面子的摇头:“这舞厅开不开得了,完全就看上面怎么想。”白了胡志一眼,黄实噗笑出声:“想
说有就有这广阔的平台?你先把职位升上去吧!”
被鄙视了的胡志脱力的倒在椅上,甩甩头叹道:“怎么那么多烦心事呢。”
文洋市公安局方长希长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他将尽五十岁,身材微胖,一张脸颇有威严。刚进门的他就看到了胡志的姿势,
皱着眉,他将手圈在嘴上,咳嗽出声。胡志接收到他不赞同的眼神,连忙做好做正。挥挥手,方长希说道:“黄实你进来。”
局长的办公室里,方长希站在玻璃窗前,往缩在椅上的李爹看了眼。接着他将一叠纸张递给黄实:“这些东西你分成几份,给
文化部领导,市长还有别的上司都送去。这舞厅到底让不让开,叫他们给个准确消息。再这样不上不下吊着,公安局成什么了
,非法监禁民众不成?”叹口气,方长希说道:“留人一天还行,不说原因的再留个几天,那局里就没名声了。”
点点头,黄实接过资料。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时,他打了电话回来,先将资料全给了的事说了,随即支吾说道:“领导们东西是
接了,可我看众位长官的态度”歪头想了半天,他给出个贴切的词:“很……含糊。”
郁闷的将电话挂断,方长希看着除了中途上个厕所,其余时间都坐在椅上,态度良好的李爹皱起眉。将另一个刚回来的警察叫
了过来,方长希指着李爹说道:“找个地方,给他住吧。”罪名及所犯事模糊,牢里是进不得了。
见众人都有事做,就自己闲着,胡志无聊了。走到李爹旁,胡志开口:“叔,反正咋俩都闲,那就聊聊吧。”李爹看着这个精
神的小伙子,点点头。
宽敞的书房里,关辉坐在灯下,看着眼前的资料,眼里一片黑色。开舞厅,那就是赞同民众跳舞了,想到那群对跳舞这种事恶
心不已的老太爷,关辉烦躁的皱起眉。
敲门声传来,关辉露出笑脸:“进来。”关继叫了声爸,然后坐到他旁边,看着关辉手里的资料,他有些好奇。
将东西递给了他,关辉问道:“你觉得这舞厅,开好还是不开好?”
关继将资料翻遍后,回答道:“开。”对于自己的答案,他解释原因:“人生活好了,才会有时间去享受,想要神层面上的需
求。跳舞这东西在全国上下都盛行,说明了它的吸引力巨大,根本禁不了。和劳累一天,回了家就睡觉比起来,给个地方让人
跳舞,放松下自己,不是好很多?”
关辉点点头,没给明确答案,只是问道:“学习怎样?”
舞厅锁好了,李然和胡建军往家走。将李然揽进自己怀里,胡建军安慰:“别想了,不会有事的。”
李然皱紧眉:“现在这情况,很大的问题在我。如果我将事情考虑得全面点,也许就好点了。”李然脸上一片白色,只要他不
抱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定会大赚的想法,忍着几年后再去开舞厅,定是什么事都没了。可现在,全家人完全不知道李爹情况
,即使姚舅说了放心,李然也怕出事。要是真出事了,李然无意识握咬唇,他觉得自己万死都不能辞其咎。
察觉到李然的失落,胡建军故意将他左右摇晃,大惊小怪说道:“天,这谁啊?我都不认识了!一天到晚小大人的李然竟然有
天会这么沮丧。”将李然头掰起来,胡建军点头,脸上一副肯定的表情:“这是假冒的,定是假冒的。这死气沉沉的模样,和
成绩好得让人挫败的李然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头往上看着他耍宝的表情,李然板着的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笑意。将胡建军手拨开,李然自己对自己说到:“不会有事的,新
思想肯定能战胜古板的老思想。”这是中国发展以来,一直不变的定律。
瞄了眼胡建军,李然第一次觉得他长大了。在这事上,胡建军甚至显得比他更为成熟。因为是自己蹿嗦着开舞厅,李然现在心
里压力巨大。
回了家,五姐对他俩做出口型:“妈已经睡了。”李然点头表示听到,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李然强迫自己入睡。快点睡着,等
到了明天就能知道结果了。可话是这么说着,李然眉毛却越皱越紧。
胡建军看他又纠结了,终于忍不住蒙住他眼睛,霸道命令道:“睡觉!”李然无语的点点头:“行。”
过了会,胡建军又控诉出声:“你没睡。”用右手指指胡建军蒙着自己眼的手,李然说道:“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讪讪的将手拿开,胡建军威胁:“睡了啊,再不睡我挠你痒。”知道胡建军说到做到,李然连用力摇头,承诺:“马上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