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衙门离这不远。”早已回来立在柜台前被当成隐形人的吕世隐不甘寂寞的插上一句。
“吕世隐,你很闲吗?”孤飞羽瞪了他一眼,道。
“因为冷玄寒在那里啊。”程堰语凑上一句,“你不是想他嘛。”
“谁想他了。”孤飞羽瞥了他一眼,脸上立马飞红,他有那么明显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像斯廷,一口一个冷大哥的,深怕大家不知道是的。”程堰语指着一旁正看着窗外衙门方向发
呆的斯廷道。
“少爷,我有那么明显吗?”斯廷傻傻的把孤飞羽忍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突觉气氛不对,转头一看,竟是冷玄寒在身后,也不知他来了有多久。“这个我上楼了。”他假意笑道,尴
尬不已的跑了上去。
“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程堰语戏谑道,“找人,还是有事?”
“我要成亲了。”冷玄寒一开口就丢下一个特大消息。
“是谁家姑娘”程堰语问道。
“我跟莫大人。”冷玄寒很平静的叙述道。
程堰语抱着琴一愣,孤飞羽手中的账本掉了下来。
“我的天!”吕世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你们还真敢啊。”
“恭喜!”程堰语脸上波澜不惊。
夕阳西下。殷墨呆在住处,眉间紧锁,咂了口茶,神情恍惚的看着面前的画。
画上的是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虽然年纪轻轻,眉目间却有着凛然英气,透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他斜靠在树干
上,一只通体碧绿的玉萧横在他的嘴边,一身白衣如谪仙。
“哥哥,你在黄泉路上安心的走吧。”对着画殷墨喃喃自语,“我会连你的这一份一起活下去。”原来画中男孩是他的
哥哥,而且早逝。
“来,喝酒”不期然的,一壶美酒摆在他的面前,斯挺自顾在他对面坐下,双颊已潮红,此刻的他醉眼迷离。
殷墨惊讶于他的失态,但还是客气的拒绝道:“斯公子,在下是不会在人前摘下面罩的。”
“我请你喝酒,别这么不给面子嘛。”斯挺说着,倾身向他靠近,殷墨不禁往后仰,哪知斯挺干脆转到他身边,伸手就
要将面罩拿下。
“斯公子,你最好快点住手!”殷墨沉喝,脚下一拌,竟仰面跌倒在地,斯挺也顺势倒了下来,压在他的身上,形成暧
昧的姿势,殷墨彻底傻了,任斯挺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斯公子,快起来。”他呼吸急促,将斯挺推开,不料斯挺一个
翻身,又将来不及起身的他压住了,指一点,竟封住了他的周身位,霎时动弹不得。
已然醉意蒙胧的斯挺跟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手指点着墨,笑道:“冷大哥,你怎么也学那个殷墨戴面罩啊,我们又不
是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竟然当他是冷玄寒,殷墨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中冒起,可惜口不能言。
“都怪我,下什么不好下情蛊,害了你,我可是连告白都还没有过啊。”说着,咕咚一声,醉倒在殷墨身上,酣睡不起
。
天已大亮,客卿酒楼人声鼎沸,而斯廷却埋头在屋中,不敢出门见人。
昨夜,自己不知怎么的喝醉了酒,竟把殷墨点压在地上过了冰冷的一夜,那情形怎么看都像是自己轻薄了他,好死不死
的又被吕世隐那个大嗓门看见,搞的人尽皆知。
“斯挺。”程堰语在门外唤他。
“别叫我,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斯挺决定当缩头乌龟。
“听说冷玄寒要回黎城拜祭父母,在他们坟前告知婚事,你不去送送他?”程堰语问道。
斯挺一跃而起,一言不发的从他身边跑了出去。
“原来你真的喜欢冷玄寒。”原来和善的样子突然变的沉,眼中一闪而过的翳几乎让不经意经过抬头看到的吕世隐以为
自己认错人了。
衙门后院。
趁着没人注意,孤飞羽气冲冲的直接找到了莫天伦,脱口就骂道:“莫天伦,你怎么可以这么逼哥哥?”
“孤公子,本府可没逼迫冷护卫,他可是自愿答应的。”莫天伦道。
“如果不是你挟恩,哥哥会答应吗?明知他心软。”孤飞羽愤愤道,“告诉你,他们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了,如果你敢对
我哥哥怎么样,不要怪我到时不合作。”
“如果你不存在了,他们也只能是怀疑,找不到人证又有什么办法。”莫天伦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我想你是瞒着大
家来的吧。”
孤飞羽紧张的往后一退,不料被莫天伦一下子提了起来,不由感到呼吸困难,艰难的开口:“你想杀人灭口?”
“本府现在发现,其实你也是个啊,竟然没人欣赏,还真是暴殄天物。”莫天伦莫名的如火的被勾了起来,想想真到了
那日,玄寒怕也只是认命的任由自己,根本不会有什么生气,倒是眼前这个的挣扎令人兴趣斐然啊。心思飞转间,莫天
伦双手早已行动。
“放开,你这淫棍。”孤飞羽意识到了莫天伦要做什么,极力的想挣脱过去,无奈他的挣扎如蚂蚁撼树,毫无作用,“
啊。”一声撕裂的痛楚令他忍不住叫出声来,接下来整个身子已不受自己控制了,木然的受着莫天伦的摆弄,他的意识
渐渐的远去……
第十七章
黎城。
冷玄寒在一堵废墟前停了步,时而传来的犬吠声让他觉得此处的宁静,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
这是他原来的家,虽然成了废墟,但一草一木都未动过,师父带他离开时,为了使他安心,特地派人守护这里,替他埋
葬了娘亲,帮他寻找弟弟的下落,的确待他不簿,这份恩情他不能不报,所以师父要他做的事他从不反对,就算是赔上
自己一生的幸福。
离开家,走上近处一座山,娘就是从这里带着弟弟跳下去的,如今立着他的坟,可是娘为什么要扔下他离开人世呢?家
中只留下她亲笔的“保重”两个字,是那么的让人感到沉重。
坟前杂草不知被谁收拾的很干净了,无须他动手,拜了三拜,正要离去,却听到坟后有脚步声,转去一看,是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