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铭笑眯眯的反问道：“是吗？”
“嗯……”露露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原本她的打算是做完这一次便离开顾乐铭工作室辞职不干，跳槽去程氏珠宝，那边开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但要是她在这里阴沟翻船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没有一个公司和工作室会聘用这样的一个有这样污点的设计师，现在可不会再来一个傻瓜蘀她背黑锅。
“那你来说说看，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顾乐铭好整以暇的看着露露。
露露说：“这一次的设计图我没有参与太多，所以并不是很了解细节问题。”
“哦？”顾乐铭又问，“既然你不了解细节，那你的结论是如何得来的？”
露露看着顾乐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53.
顾乐铭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说：“除了负责人，其他人都下去吧。”
此话刚一说话，呼啦的一下，人都散了，加上顾乐铭在内，只有三个人还坐在会议室里，顾乐铭将多媒体关了，坐下来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眯起眼睛看着几人问：“你们怎么看？”
“公事公办吧。”左边的张裕说。
他一直也十分不待见露露，所以自然不会为她求情，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露露开口想要辩解，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东西都没有用了，她了解顾乐铭这个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口问：“说吧，条件是什么？”
顾乐铭点头，露露还不算太笨，他这么做确实是有企图的，程天这么三番两次的招惹方知然，对着他的工作室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如果不还回去，这也太不符合他的个性了。顾乐铭从自己的文件袋中舀出一个文件夹来递给露露，然后说：“看看吧。”
露露狐疑的接过来，半响才说：“你就不怕我再一次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来？”
“你大可试试看。”顾乐铭笑道，“我相信这个条件对你来说，有利无害。”
露露点头，“好。”
顾乐铭点头，敲了一下桌面，然后看着露露说：“这个合同你先签了吧，不过其中那些额外条约，只有在做的人知道，如果出了事情或者外泄……”
“boss放心，绝对不会！”另外两个人立刻就开始表决心。
顾乐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对露露说：“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一次再出纰漏，会有什么后果吧？”
“嗯。”露露点头答应着。
顾乐铭便让他们下去准备，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露露，露露现在肯定只能够按照顾乐铭说的去做，毕竟程氏在哪方面都不如顾乐铭，如果是悄悄的，那还好，现在已经撕破了脸，她根本就不可能有选择，尽管家境不错，别说顾乐铭就是程天家也没有可比性，按照顾乐铭说的去做，还有一线生机。
顾乐铭安排一切之后，心情十分愉悦的开始继续构思参加作品，现在距离比赛时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他并不是很着急。
而程天那边，因为被顾乐铭恶狠狠的揍了一顿，所以很长时间都躲在家里，闭门谢客，他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会让顾乐铭为他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方知然也约了吕言，他想要好好的感谢一下吕言这一次，虽然吕言叫来顾乐铭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不过人家一番好意，总还是该去感谢一下的。
方知然约了吕言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他早到了一些，所以便挑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着，点了一杯奶茶，便随手翻了本杂志翻看。不多会，吕言便进来了，与几年前相比，此时的吕言显得成熟了许多，眼角眉梢也没有了当初的怯懦，他看见方知然的时候问：“没事吧。”
“没事了”方知然放下手中的杂志，用勺子搅了一下奶茶，然后笑着说，“多亏你了。”
“没什么。”吕言说，“举手之劳。”
方知然又问：“你现在还和程天在一起？”
吕言笑起来，“没有多长时间了。”
“哦？”方知然挑眉。
吕言继续笑着说：“等着彻底断了和程天的关系，我准备到美国去念书，申请已经差不多了。”
“那恭喜了。”方知然真心的说。
吕言忽然认真的盯着方知然问：“你知道吗，其实昨天，我也是有私心的。”
方知然叫奶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吕言。
吕言笑着说：“其实，方知然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面对吕言突如其来的表白，方知然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最终只是干笑着说：“嗯，我们都是朋友。”
吕言却不放过他，继续道：“你知道的，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很多次，我都是想着你gao潮的，你能想象吗？”
方知然有些无措的看着吕言，他对吕言的感情很复杂，但却没有想到吕言竟然对他抱有这样的心思。
也许是方知然的行为逗乐吕言，他笑过之后，便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我和程天不同，我知道你很喜欢顾乐铭，只是如果我要走了，这些话压在心里也很久了，不说出来，心里不舒服，你可以当做没有听见。”
方知然无语……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许久，才避重就轻的岔开话题道：“你什么时候走？”
“和程天的事情一了结，就走。”吕言说的漫不经心。
方知然想了一下又问：“那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帮忙的？”“不要，我自己能够搞定。”吕言笑着说，“不管出于什么，你关心我我很开心。”
“……”方知然实在不太习惯这样的吕言，所以只好用沉默来代蘀。
和吕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下午，方知然请吕言吃过饭之后，便回了家。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复杂，于是便给杜晨打了一个电话，约杜晨出来，这些话肯定是不能够和顾乐铭说的，而方知然想来想去，也只有找杜晨说一说。
杜晨原本与程珂珂刚吃完饭接到方知然的电话之后，便送了程珂珂回家，然后来到平时经常和方知然几个朋友来的酒吧里，一进去一眼便看见方知然坐在那里喝酒，他知道方知然现在对自己的身体是很爱惜的，今天这样应该确实是出了什么事情，并且不好和顾乐铭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