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剧,那是他们想告诉我有人要杀他,可能是时间太仓促没能完整的表达出来。那条短信的主人在前一天还跟我说,今年要带
女朋友回家给父母看,其尔的待遇不错,再干几年就可以买房子结婚了。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公司不管,警察局只说叫
等通知,我谁都指望不上,直到轩辕老师找到我。他说他会帮我,我害怕,除了相信他我别无他法,其他人都死了,接下来就
该轮到我了。”
可怜的女孩,泰阳百感受交集,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劳,哭或许才是最好的发泄途径。
哭了一会,小柯抬起头,“泰阳,你也要小心了,那些凶手也不会放过你的。”
咦?
泰阳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怎么扯他这来了?
“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想这一切,发生的太奇怪了。你还记得你在其尔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去酒吧跳舞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
始,一切都变样了。”
泰阳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宿醉后他闻到了不好的气味,这一段记忆一直被压在脑海底层,想起便会异常清楚。
“酒吧发生了命案,那具人骨到现在还会让我做恶梦,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进了警察局,除了你。”小柯的眼神忽而变得犀
利,“没有人知道你当时在哪里,因为总裁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提及,我们才没有告诉你。”
“你们进警察局?我……我一点都不知情啊!”怪不得那天早上看到他们脸上都有挂彩,可是,鲁斯为什么不准他们对他提起
?“过后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那天你就被调到总裁办公室,我也想找你,因为我觉得你跟总裁之间……不简单,总裁对命案的刻意隐瞒於你很多地方都说
不过去。”
脸烧了起来,小柯一句不简单让泰阳有种被看穿的窘迫,“你……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跟总裁哪里会有什么……”
“当时你也是这样说,我信了。过后再想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特别是第一个同事失踪后,我试图上到总裁办公室找你了解些
情况,无奈被零先生挡了回来。”
什么?零……
074、我决定了,去其尔
泰阳质疑刚才所听到的,“小柯,你确定你见到了零?确定没有弄错?”零的性子虽然冷,可是,泰阳觉得零不会是那种知而
不报的人,更何况以零对鲁斯的关心,他怎么可能会置其尔名誉不顾,一味瞒上。
“没有,我很确定,一个男人留着比女人还长的辫子,阴冷古怪,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忘记。”
这样的外型描述,泰阳也肯定了小柯说的人就是零。
可是,说不通啊,零为什么要这样?
思绪乱了,搓着手,泰阳抓起水杯猛喝一口,嫋嫋升腾着热气开水烫得他伸着舌头直哈气。
怪不得会不安,原来是跟鲁斯有关。
“泰阳。”放在桌上的手被小柯抓住,只听她担忧无比的说道,“我们要尽快找出凶手,不然下一个出事的不是我便是——你
。”
手心一凉,泰阳牵强的笑笑,“别自己吓自己,哪有那么悬,是你想多了吧。”
“泰阳,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管这些事情?”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小柯很惊愕,“难道你一心想等死吗?还是说你能眼睁睁看
着那些一起工作一起玩耍的同事,无缘无故的死了吗?”
“小柯,你先别这么武断,说不定他们只是去办自己的私事,不愿别人知晓而已,其尔是那么有名的大集团,员工出了事情不
可能不理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事先都有向其尔递交过申请之类的,只是你不知道。”
此番话一出口,泰阳自己都不相信,纯粹是自欺欺人。
“其尔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着他们说话?看来,今天我不该来的。”小柯站起身,“是轩辕老师说只要我把知道的说
出来,就会得到帮助,因为这样我才来赴约。可是,泰阳你让我失望,别说你不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连你自己的命都看得那
么轻薄,枉我还把你当朋友。”
小柯的声音很轻,在嘈杂的茶餐厅还是能清晰无比的滴进他的耳里。他纠结,为那些逝去的生命痛哀的时候也很自责,到底该
不该去怀疑其尔,怀疑鲁斯?
会不会被凶手盯上不是泰阳担心的事情,他担心的却是万一被命案牵连,鲁斯该如何自处。
夏天了,炎炎烈日在头顶罩着,头很晕,泰阳踯躅於遮阳伞撑起的海浪里,看着人流换了一泼又一泼。
电话响了,依旧没有感觉的往前移动着步子。他知道是谁,海桦告诉他会面结束后打电话,他会来接他,给他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泰阳都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其尔该怎么办。
电话很顽强的响着,固执的与泰阳对阵,那形势在警告泰阳,你不接电话我就打爆它。
爆吧,宇宙炸了都跟他没有关系。
脸上湿嗒嗒的,抬手一摸,满手的水液。
咦?下雨了吗?
头顶的太阳一如既往的炙热,湛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哪里会有雨。
汨汨而下的水珠越来越密集,直到负荷不住蹲在地上拼命喘息,泰阳才惊觉,原来是眼睛在流泪,他在哭泣。
鲁斯,鲁斯……
大张着嘴,两个字怎么都无法喊出口,揉着心胸,泰阳几乎以为会就这样昏厥过去。
“小阳——”
茫茫然看过匆匆而过的人流,泰阳努力寻觅着声音的来源,鲁斯从来不会叫他小阳,叫他小阳的只有——海桦。
“小阳,你怎么了?”海桦扶起他,为他擦去脸上的泪花,“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一直等在茶餐厅附近,见小柯上了计程车
你还没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摇摇头,泰阳忍着强烈的泪意,撸撸鼻子,“没事,可能是太阳再大了,我眼睛被刺激到才会这样,别担心。”
“噢。”海桦没有深究,也可能是他不想去深究。他带着泰阳朝前走,“我现在带你去看惊喜!”
海桦很神秘的样子,泰阳不忍拂他的意,强笑着装作他也很感兴趣,“真的吗?我倒真的很想看看你昨天一直在说的惊喜是什
么,可别什么喜都没有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