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着手指头,泰阳N次缩回了头,很沮丧。人家站门口的警卫穿的都比自己好,有气势,自己这样一个人来干嘛呀。
泰阳贼头贼脑的举措已经引起注意,迅速有人走了过来,泰阳缩在垃圾桶边上,木纳的看着他们。
“先生,这个地方你不能坐,请往旁边走。”
人家已经很客气的用先生两个字请他走了,泰阳说着对不起,快捷的冲过马路消失在人群里。
肯定是他们弄错了,泰阳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刚开始的欢喜消失无踪,泰阳气馁的拿出带的饭盒,思索着哪里吃饭才不
被人赶。
身后一股大力冲来,泰阳被推到了旁边,有只手在他的身上摸了一下,等他站稳身体才发现钱包不见了,饭盒摔在地上,饭菜
撒了一地他也着急的顾不了,钱包里面可是海桦给他的钱,他都舍不得花。
伸腿就想追,哪想脚脖子针刺一样痛得他寸步难移——脚崴了,泰阳焦急的求助旁人,“我的钱包被抢了,麻烦你帮我追回来
好不好……”
人情凉薄如水,冷漠的行人流水般匆匆而过。泰阳试图拉住一对亲密相拥的男女,“求求你们,帮我追……”
话音未落,浓妆艳彩的女孩狠狠推开了他,“滚开,恶心的穷鬼。”
瘸着脚的泰阳没支撑住,摔在他们脚边,鼻梁上的眼镜也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染着黄头发的年轻男人猛踹他几脚,临走示
威似的再吐了几口痰,然后在众人的冷眼围观下吹着嚣张的口哨扬长而去。
相似的情形,冰冷的地面像恶梦一样警醒着他的大脑,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得黑糊糊的人影,泰阳惊骇不已,慌慌张张的蜷成一
团,“别碰我,别碰我……”
马路上天天都可以见到落魄无家可归的人,冷漠的路人都把泰阳当成了那一类。几个流里流气的帮派混混模样的人大刺刺的围
拢过来。
“真是不经吓,这样子就吓傻了,没点看头。”朝他喷云吐雾,领头的一个高个子用脚踩住泰阳的脸,“不过,这张脸看着还
挺顺眼……”
其余几人发出猥琐的应和声,“老大,知道你喜欢这种,今天就让你好好爽爽。兄弟们帮老大把这疯子抬起来。”
赞赏的点点头,小老大说,“真不枉平时我罩着你们,呆会我爽够了还有气的话就赏你们也玩玩。”
闻言,他们齐齐摇头,“老大,我们对男人真的没兴趣,你玩爽了就好。”
“切,你们真是不懂,这男人的滋味可比女人不知道好多少倍。不玩拉倒,正好老子可以多爽几次……”
几人抬着泰阳招遥而过,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甚至有巡视员路过都没有上前过问一句。
城市的边沿荒芜之地,这里杂草从生,植物一年四季葱翠欲滴却不见鸟雀在这里停留,甚至连这片天空都没有飞鸟蝇虫的踪迹
。
几年前曾经有开发商看中了这块,高价竞标,准备这里开发旅游资源,却在动土当日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云卷恕号,阴云
遮日,地底传来剧烈的强震,开发商心脏病忽发,还没抬上车就断了气。
消息不径而走,也有几个不家夥不知死活,偏偏不信邪反而往里边烧钱,不仅家财罄尽,少则一月多则半年纷纷都暴毙而死。
於是,赤手可热的福地变成了让人谈之色变的不祥源头。
睛空万里,一只误入的鸟儿欢快的鸣着歌儿,俯空而过,突然鸟儿惊慌起来,拼命的扑腾着翅膀往上挣扎,一股强力从地里蒸
腾而起,草丛发出秫秫的声音,好像有蛇群在爬动一样。
被一股强力吸住,不受自己控制的鸟儿僵硬的小躯体直直坠入草丛,转瞬之间,一阵狂风吹起,羽毛漫天飘飞,小鸟已经没有
影踪,甚至连滴血都没有留下。
令万兽闻之丧胆的低啸平地而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更大了,像是有猛兽潜伏在看不到的地方,随时都会突击而出。
“吼——”似痛非痛的闷吼震动着大地。
枯叶打着卷腾在半空,万丈深的地底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啊——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008、谁,能来救救我?
乌云蔽日,天地灰暗下来,一团黑云一样的烟雾飘浮起来,似雾非雾,似影非影。风消云歇,黑雾遁入地底,大地又恢复了平
静,刚才那一慕仿佛只是幻影。
青砖垒砌的古远陵墓,斑驳的墙壁布满了青苔,地下水渗过土壤滴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形成一滩又一滩的水洼,持续滴落下来
的水滴像跳跃的音符,给这里阴森森的阎王鬼殿增加了点生气。
狡兔的穴居一样,迷宫一样的径道四通八达,嘶哑的闷吼在相通的过道里来回环绕,似乎带着利剑,鬼影憧憧的地府里顿时鬼
哭狼嗥。
“哢嚓,哢嚓……”隔绝了空气的墓室里,沈闷的声音满室回旋,像是骨头被扭断的声音。
放置在室中央的是一具金黄色巨棺,只见黄色巨棺威严不凡,尊贵无比;黑洞洞的墓室被金棺照亮,恍如白昼。棺前一块刻着
奇怪文字的圆形机关缓缓自动旋转,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随着棺盖的开启,一股带着煞气的雾气从缝间钻了进去,尸体保存的非常完好,除了水分的严重缺失,干瘪的表相依稀可以看
出他以往的气宇轩昂,此时的他静静的好似正在酣睡,脸上甚至还带着临死前详和的微笑。
黑雾笼罩在干尸的身体,鲁斯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从他嘴里吐出一口浊气,脸色变得非常扭曲,似乎痛苦异常,鲁斯的五官扭
成狰狞的一团……
他嘴里发出嘶嘶难听的声音,整个地底颤抖了起来,其声势不亚於十级地震。电光火石间,一具惊恐大睁着眼的男人身体像变
魔术一样出现在了金棺上空……
在那一刻,只能听见鲁斯苦痛难忍的闷吼,声音很低很沈,宛若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嘶嘶声。
鲁斯发出阴沈沈的笑,笑声里有对这个鲜活的祭品极度的满意。男人从高处清楚的看着鲁斯忽而森森白骨忽而腐尸的变幻,他
全身颤抖的非常厉害,张开嘴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叫喊太大声,他没听到鲁斯念了什么咒语,并且他永远也不会听见了。
一道阴光嗖嗖窜向男人的身体,他的魂魄率先身不由已的被吸入金棺,然后是还带着热气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