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一滩半干的痕迹。
对方显然也是震惊不已,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眶,半晌,哆哆嗦嗦地开口,他颤声说,“我会负责的。”
简简单单五个字,让店长差点一口血喷他脸上,怒吼,“负责个屁!老子是男人!”
马之鸣惨白着脸,“我看出来了。”
“男人你还负责?”店长吼,“不过就是419嘛,负个鸟责?”
马之鸣认真地说,“我从来不和别人419,马氏家规第十八条,绝不玩弄女人的感情。”
“老子是男人。”
“马氏家规第十九条,男人同上。”
店长挠床,吐完血爬起来囧着脸对他谆谆善诱,“419你懂不懂?就是一夜情,Foronenight,天亮就分手,understand?”
马之鸣乖巧地点点头,“嗯,但是我必须负责,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从小我爸就教育我,不负责任的男人不算男人。
”
店长对他彻底无语,爬起来套上睡裤往门外走。
马之鸣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牛牛,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
店长暴怒,转过身来一脚把他踹倒地上,狂踩,“嫁你妹!老子是男人!男人!你昨天还说你喜欢女人的!拿老子开胃?”
马之鸣缩在地上护住头部,委屈地说,“我再也不能说我喜欢女人了,牛牛,我觉得我还挺喜欢你的。”
“谁稀罕你的喜欢?”店长踹累了,将他直接拎起来,拉开阳台门,一把丢了出去。
马之鸣扑上来拍门,“外面冷啊!下雪了!”
店长随手抓了一条床单扔了出去,然后想到将马之鸣带到作者聚会上去的罪魁祸首,于是直接一个电话拍给了章白,被他一顿
挤兑后,出离愤怒了。
去浴室将身上的痕迹洗去,透过弥漫的水雾,看到身上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吻痕,郁卒地在墙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喝一杯牛奶平息一下激荡的心情,走到阳台,板着脸拉开门,“进来,我们来谈判。”说完转身走回客
厅,坐在沙发上。
“哦,”马之鸣哆哆嗦嗦地跟在他身后,紧挨着他坐在旁边。
店长瞪眼,“坐哪儿呢?”
马之鸣倏地起身,转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店长郁闷地扭过头去,扶额,“你先去把裤子穿上。”
马之鸣乖乖站起来,去卧室,不一会儿,光着上身下面穿一条牛仔裤走出来,重新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地瞄着店长,“您…
…您说。”
不得不说,马之鸣的身材真的不错,胸肌腹肌块块清晰,在加上小麦色的健康皮肤,让人看上去就口干舌燥。
店长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身体,“那个……铁血小马哥,我……”
“叫我之鸣,”马之鸣打断他,“我叫马之鸣。”
“唔,”店长一顿,“我叫牛楠。”
“我知道,”马之鸣眯起眼睛笑起来,“网上有你的资料,原名牛楠,生日6月6号,双子座,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最喜欢的
小吃是烤肠……”
“停!停!停!”牛楠脑门挂满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看向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声气,“让我们回到这件事情上,我的观
点是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那怎么可以?”马之鸣抬起头来,“我们明明就是上床了!”
“可我们并没有做到最后!”
“谁说的?”马之鸣固执地说,手指向店长粉嫩的脖子,大声道,“这里还有吻痕呢,我亲的!”
牛楠下意识一摸脖子,然后突然意识到刚才照镜子时发现那个地方是真的有几个小草莓,顿时囧了,梗着脖子嚷,“我当然知
道是你亲的!昨晚就我们两个人,难道是我自己亲的?呸!我跟你说这个干嘛,那个……小马,我们其实是很纯洁的睡了一觉
,并没有做到最后,所以,你不用负责。”
“可是……”马之鸣吱唔了一下,指向自己的腹肌,“我这里还有已经干了的精液……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你的。”
牛楠小脸瞬间憋得通红,憋了半天,吼,“那又怎样?老子就是不让你负责,你能怎么样?”
争论永无止息地进行下去,马之鸣像块牛皮糖一样粘在了牛楠的身后,牛楠在家泡面,一转身,马之鸣递上了筷子,牛楠在书
房码字,一扭头,马之鸣送上了热茶,牛楠去宠物店开张,一不留心,马之鸣笑容可掬地对刚进门的顾客笑道,“暹罗猫气质
优雅最适合你这样雍容华贵的大美女了……”
牛楠扶额、转身,挠墙:这块牛皮糖暂时恐怕……甩不掉了……
不过马之鸣虽然粘人,但是贵在有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他身材高大健硕,五官如希腊雕塑一般英俊硬朗,认真的时候又
有一股祖上至少富贵三代才能积累下来的雍容气质,所以这几天宠物店成交额直线上升,牛楠数着哗哗进账的票子,笑得见牙
不见眼。
只不过顾客多是多情少妇,一进门,就点名要马之鸣来服务。
这样一来,牛楠又不愿意了:老子的男人凭什么总给你们呼来唤去的?再看马之鸣在工作时的热乎劲儿,小小的宠物店里顿时
酸气四溢。
章白的圣诞节连休两天病假,第三天一到宠物店,顿时一条大型犬蹿了上来,吓得他忙后退一步,双手撑在胸前,大叫,“妖
魔退散!”
大型犬扑到章白面前,激动不已,“虎哥的评论区被刷爆了,小白师兄,让我们与虎哥并肩而战吧!”
章白一脸错愕地看着他,满头雾水,望向蹲在电脑前面目狰狞的牛楠,“店长,你男人咋了?”
“你男人!”牛楠愤怒地瞪他,“他跟老子没关系!”
马之鸣委屈地回头,“牛牛,我们昨天晚上明明又上……”
“闭嘴!”牛楠整个人已经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大吼,“我怎么知道你又爬到我床上,给我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