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就发生了很明显的转变,拍着吴迪的肩膀,醉醺醺道,“年轻人,不错,不错,有前途!”
袁哲因为要开车,便只是象征性地倒了杯酒放在面前,实际喝的全是苹果醋,此时见状笑道,“您老就放心吧,迪子可是我们
这群人里最有出息的。”
“哦?”季老瞪着一双醉眼望过去,“怎么说?”
“我和阿域虽然看着挺风光,又是研究所又是大学讲师的,实际上就吃那么点死工资,偶尔再拿点科研经费,可是迪子不一样
,人家可不是一般的网络作者,小说都改编游戏了。”
“改编游戏很厉害?”苏韵细心地给椰子喂着鱼肉,饶有兴趣地望向他们。
吴迪傻傻地一笑,有些腼腆地说,“一般般啦,改编的是我以前完结的《猎海时代》,卖给了毛毛虫游戏公司,游戏今年下半
年已经公测了,白白知道的吧?”
“嗯嗯,”章白叼着一条小黄鱼,忙不迭点头,“那游戏我还玩的,做得可好了,画面可精美了!”
季老瞪眼,“真的假的?我现在不相信你的话,提到迪子,你就容易夸大事实。”
章白心碎。
吴迪失笑,剥了一只梭子蟹,将白嫩嫩的蟹肉沾了酱料送到章白的嘴边,小声咬着他的耳朵,“老爷子就这么嘴硬心软,你不
知道?”
章白一口将蟹肉咬下来,泪流满面地小声道,“可是……他还是太讨厌了……”
黎域也喝得醉醺醺的了,给季老倒满酒杯,大着舌头道,“白白这次可没夸大,那游戏我们研究所有几个实习生在玩,真正的
大制作,您回去上网搜搜看,迪子能写出这样一个背景恢弘壮阔的世界,非常不简单。”
季老和黎域碰杯,“嗯,我还比较相信你。”接着转头对吴迪道,“看来你这孩子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是要再接再厉,千万不
能昙花一现,还有白白要你养着呢。”
章白不悦,“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闭嘴!”季老瞪向他,做恨铁不成钢状,“你个要男人不要老爹的小兔崽子!”
章白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憋屈地咬筷子。
吴迪笑道,“爸,您甭担心,我能写出一部,就能写出第二部,现在正在连载的《网游之绝世流氓》连续三个月占据单订榜第
一,并且昨天刚收到邀请,去参加元月中旬举办的洞察年会,据编辑透露,有可能会得到一个大奖。”
“吼!”章白一下子兴奋起来,得意地对季老嚷,“你看,我就说傻迪很厉害吧!你看你还不信!”
季老悲愤地大叫,“嚷什么嚷!”说着扬起筷子要去敲他。
章白熟练地躲到吴迪身后,露出个脑袋,嬉皮笑脸,“傻迪就是厉害,咋滴?”
“你气死我得了,没出息的!”
一顿家宴从中午吃到快天黑,袁哲扶着醉醺醺的黎域,领着孩子直接开车回家去了,吴迪背着醉得迷迷糊糊直犯困的章白,苏
韵搀扶着正在放声高歌的季老,费尽心思总算把喝了酒就嗨皮的老头子弄回了家。
把章白脱光了扔进浴缸里泡澡,吴迪去帮苏韵服侍老爷子睡下,急忙去浴室把章白洗白白抱进卧室。
他一夜没睡,又喝了点酒,此时大脑也已经基本是浆糊状态了,随便冲了个澡去了一身酒气,就扑到床上呼呼大睡。
等再醒来已经是半夜,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能看到外面浩瀚的星空,一轮皓月挂在天上,将明亮的清辉洒在大床上,照亮正
趴在自己身上小口啃噬着的洁白身体。
“嗯……”被他啃得情动,吴迪拍拍他的脑袋,“小色鬼!”
章白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在月色中显得分外明亮,狡黠一笑,伸手摸向吴迪的下半身,“你不色?都硬了。”
吴迪被他摸得更加情动几分,呵呵笑起来,猛地抱住他在大床上一个翻转,把章白压在身底,低头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
激情一触即发,两人抱住对方,迷乱地亲吻着,凭着本能去从对方的口中索取,唇舌纠缠,皎洁的银丝从嘴角溢出,暧昧的声
音在彼此的耳边响起来。
一吻终了,吴迪看着他,喘着粗气笑道,“你说我色不色?”
章白脸上还带着醉酒之后的酡红,双眼含着激吻时溢出的水光,越发衬得一张脸明艳动人,舔了下嘴唇,嗲声,“你只对我一
个人色。”
满是自豪的憨傻神情让吴迪爱得心动,“对,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色。”说着再次低头吻下去。
夜深了,洒满清辉的大床上,两具光裸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章白大张双腿,随着吴迪猛烈的撞击带着哭腔叫,“傻迪……
傻迪……吻我……”
吴迪抱紧了怀里爽到颤抖的瘦削身体,胡乱亲吻着他的脸,含住他的嘴唇用尽浑身解数地挑逗,痴迷地看着怀中满脸既欢愉又
痛苦的人,边吻边不住地在他耳边喃喃说着,“白啊……我爱你,永远爱你……嗯啊……好紧……白啊,你好厉害……嗯……
舒服……”
公寓的另一间卧室中,季老猛地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苏韵被他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做噩梦了?”
“不是,”季老摇摇头,神经质地竖起耳朵,“你听,什么声音?”
苏韵睡到一半被惊醒,迷迷噔噔道,“哪有什么声音?”
“不对,有的,”季老从床上摸下来,靸拉着拖鞋打开房门走进客厅。
苏韵对这个突然发神经的老头无语,跟着披衣下床,抓起他扔在沙发上的外套给季老披在肩上,跟着走出去,“哪有什么声音
?”
季老却坚持听到了什么,循着声音走过去,前面没有路了,抬头,是一扇紧闭的房门,脸刷地黑了。
只听里面传出剧烈的床响和章白细细的呻吟,间或还有吴迪爽到极点的低吼……
苏韵走到门边也听到了声音,一下子就囧了,用力往后拉季老,压低声音,“你个死老头丢不丢人,你来听儿子的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