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女律师只管拿钱办事不问真相,还把事情办得不利索,哥哥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不堪被抹黑,为什么这个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只看表相,起码简柯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那家人照过相,就像朗大哥所讲,几张可能什么也不是的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现在相片还可以合成呢。
这个女律师有没有脑子,看仔细了吗,那几张照片到底是不是合成的,任何中伤哥哥的人或话,他都会愤怒的,因为哥哥是最好的那个人,说他自己还没关系,但涉及到哥哥的问题,他会让所有人知道,小猫虽然是张牙舞爪,但牙齿和爪子也是很利的。
第96节 针锋相对
酒店房间内的气氛有点僵化,伸出爪子的小猫犹在气呼呼,背上的毛似乎都炸起来了,被牵累受气的女律师愣住没反应过来,换谁在滔滔不绝时被对手抢白,再被第三者突然骂阵时都要有个缓冲时间,年轻的女律师也是经验不足,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朗士爵脸上的表情也挺精彩,闪过错愕,滑过了然,溜过同情,最后保持沉默坐在沙发里不说话,他不想去问一个善良天真的孩子那些不堪回忆,就算等一会儿他必须引导简柯柯对那些往事作出阐述也一样,此时他想给简柯柯一段能平静心情的时间。
不用谁来说,朗士爵也能想到,简柯柯在遇到闻人展前过得并不好,看那瘦弱的身板就可以想像,因为只有在成长期挨饿受冻或生病的人,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怎么喂也胖不起来了,瞧那尖尖的下巴,朗士爵不相信柯柯跟着闻人展后,那两兄妹会没想办法希望喂只小猪出来,但结果,简柯柯仍然是截小竹杆。
在场几人,只有搂着简柯柯的闻人展忍俊不禁,尤其是在柯柯吐出他MD这个词汇时,他差点就破功笑出声来,真没想到小猫也有这么泼辣强悍的一面,那个词汇说得好有力度,好有掷地有声的感觉,原来小猫也是可以很有气势的嘛。
闻人展修长的手掌贴住简柯柯的后背,像在给一只猫顺毛往下摸,他不是在安抚柯柯的怒火,而是一个带着表扬的动作,起码那铿锵有力的一句骂词,总算是有点他们家人的样子了,遇事该强就得强起来,要是刚才简柯柯不是骂阵,而是因为迁怒而冲上去给那女人来两下,闻人展猜自己肯定会当场笑出声。
感觉简柯柯靠向自己平静了下来,闻人展递给朗士爵一个眼神,举起手轻掩嘴角小打了个哈欠,表示他看戏看够了,快点进入正题后再闪人,看到朗士爵翻个白眼后,闻人展微笑,太没形象了,他打哈欠也不会做得如此不雅,难道士爵在庭上也是这样没形象,怎么当上最优秀律师的。
这边闻人展暗自在心里腹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嘴角的笑意温柔如始,姿态神情优雅贵气,就算他穿的只是一件酒店的睡袍,但斜靠在卧榻上的动作怎么都显得慵懒性感,轻抿红酒浅尝品酌,搂着简柯柯的动作就像搂着一只猫,一点也没被现场暗含的硝烟所影响,反正就自得的如在自己家里。
朗士爵无奈地暗叹口气,他当年真的不该太崇拜老板他们,看吧!现在落在自己挖的坑里爬不出来了,这家人也太高明,人家连自己动手都不用,别人就傻傻的自己挖坑埋自己,最后还跟闻人家的人说荣幸荣幸,这一家子人都是祸害,连简柯柯这么可爱单纯的也能勾过来,小不点注定和他自己一样,永世不得翻身了。
认真的拿起文件和照片再看了一次,朗士爵随后把自己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一直严阵以待的简柯柯,那要霸占展的小表情太他MD可爱了,怎么有男孩子那么像只小猫崽的,好些幼稚可爱的动作简柯柯做出来就像浑然天成,好像他本来就该是只猫而不是个男孩子,就该被闻人展捧在手心梳毛的那种。
抬手轻轻揉揉自己的眉心,朗士爵觉得自己也有点不正常了,怎么跟闻人家的一样开始形容人是动物了,还是全往猫科生物靠拢的趋势,这家人太喜欢以猫科生物当宠物了,从老板那头黑乎乎像碳球一样的豹子,再到这两兄妹家两只雪团样的小猫咪,全是猫科生物~~
轻咳一声咳去自己心里那些多余的念头,他可不能老这么着耽搁时间,还赶着回家呢,趁早进入正题,至于小猫咪在他们的问话后需不需要被安慰,那就是展的事了,朗士爵轻轻甩头清空脑子里的多余东西,一个律师在调查取证时,脑子绝对要保持高度清醒,这样才能抓住蛛丝马迹的线索,从而改变很多事情的发展轨迹。
“女士,我来提问可以吗?我想我们都希望尽快把这件事弄清楚,委托你的当事人说过些什么我们也都知道了,但单方的说法总是有不全面的地方,现在我们重新再了解一下吧,我想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已经能够记清很多事情了,特别是跟自己切身有关的;
那么……柯柯,你能告诉朗大哥,你十二岁那年是怎么离开拉姆家的,也就是你母亲的兄弟家。可以说出来吗?……文件你已经看过了,想必也了解到你的表哥对展的起诉是以什么名目的了,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调查取证,你要公平公正的讲出原来发生的事,而不能带着偏袒,好吗?”
朗士爵的眼睛移向简柯柯,看他愤怒着想插话又忍住,等自己的话说完了才点头表示同意,忍着怒火等他提问,朗士爵在心里感叹,这真是个难得的好少年,在欧美这样的国家里实属少见,没有那些浮夸轻随,他懂礼守礼,对别人的尊重真诚源于心里,要知道尊重别人的人,自己也会赢得尊重。
“等一下,另一个当事人应该是闻人先生,我的当事人是对他提出的诉讼,简柯柯先生充其量只是这个事件的参与者,而不是当事人,这是起诉与被起诉的关系,简柯柯先生回忆当时的情况,应该在闻人先生对我的问题做出回应以后……”
迪迪尔·泰勒·费比·茱莉特·凯瑞·莫丽卡终于回过神,连忙阻止朗士爵对简柯柯将要开始的提问,这个小男孩肯定会在说辞的过程中起偏袒之心,这是人之常情,那样会让真正的罪行被遮掩,那个男人在刚才听过她的提问后,一句也没回答过,这个取证调查过程不能一跳三级就到参与人那里。
“女士,你刚才的提问是提问吗?只是一味的以诱导式问话来逼我的当事人承认他拐带,我的当事人不需要承担你们只是想像中的罪名,我也可以说那是诽谤,对你进行反告;
简柯柯做为事件的直接参与者,他是最有权力说话的人,在事实没有弄清楚前,你并没有权力来诱导我的当事人回答你任何问题,特别是刚才你那些带有暗示意味的问话,而且,简柯柯在你们那边是参与者,在我这里却是直接当事人,这是我两位当事人的委托书,简柯柯小先生告你的当事人一家,遗弃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