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在他家里,自己穿着戏服,这厮一身脏脏的带着奇怪味道,后脑的血也不知道止住没有,两人还是陌生人,他甚至还不知道这厮的名字与别的信息,如果现在就在餐桌上开始接下来可能的行为……萧骁光想都觉得不太能接受,除非是自己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做得出来,不然还真没几个人跟这家伙一样的,随随便便就发情。
“讨厌,人家的初吻,你居然拒绝,再次伤害我受伤的心,心又开始痛了,脑袋也好痛,全身都痛,我要死了。”
被拒绝的闻人焰才不管萧骁的推拒,死皮赖脸抱住一身戏服的媳妇,将自己的重量全压过去靠在萧骁肩膀上,用身高和力量制住挣扎的人,紧紧抱住拥在自己胸口占着便宜,十足十的吃尽豆腐,又是嗅又是咬又是亲的,手不要脸地还摸在人家臀腰上揉来揉去,就差伸到戏服里去摸摸胸肌腹肌有没有了。
“滚!你TMD一疯狗,逮着谁就咬谁吗?我真生气了。”
感觉自己的颈动脉被轻轻咬了一口,腰后被滚烫温度的灼人感觉不断侵袭,从背脊串起的酥麻感觉直抵神经中枢,禁欲已久的身体简直不像他自己的,萧骁不由有点恼羞成怒,抬起被拥紧无法自由动弹的手在能够到的地方又给了闻人焰一下,因为手臂也被对方紧紧拥住,只能用力在闻人焰臀上拍了一巴掌,打得不痛反而像在调情。
起码他听到抱住自己的家伙在嘻嘻笑着,亲密的咬住他耳朵喘气,呼噗呼噗的热浪全洒在耳朵边,萧骁特没形象的翻了个大白眼,这家伙骗鬼呢,什么初吻,这么会挑逗这么高超的手段哪里像生手,弄得他全身的感觉在瞬间就被调动起来。
只不过萧骁什么都来不及作出反应,紧紧抱住他耍赖的男人已经松开了手,痞子样的对着他裂开嘴,白白的牙让萧骁觉得十分刺眼,TMD男人长得太英俊太阳光绝对是一祸害,对于他们这样取向的人来说,英俊男人的杀伤力堪比美女对正常向男人的杀伤力。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直接拨急救电话了。”
萧骁嫌热(或是情迷造成的热血沸腾)地脱下自己身上的戏服,露出里面身着普通白T恤的劲瘦身材,他看到闻人焰的脖子那里有红色液体仍在缓缓流下,这都已经好一会儿功夫了,血还是没止住,脑后的伤不是开玩笑的,他在看到那艳红仍缓缓流下脖子时,刚才所有的愤怒、激荡、意动全都化成了惊惧,这无赖真打算不要命了。
看到闻人焰还对着他在笑,萧骁一个箭步就串到沙发旁边的矮几边,拿起电话开始拨急救电话,那个家伙想死他还不想闹出事来呢,送到医院再去死吧,这么气人的家伙活着真的是个祸害,以后还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要受他毒害,萧骁拨着号码的同时还在恶劣地这么想着,当然也不否认自己心里有点酸葡萄的心理。
一只手掌握住了他拨号的手指,握在掌心的力度似怕萧骁消失一样,萧骁转头就看到一张有点,苍白但却莫名坚持着的脸,所有行动都表示对方不达目的真会想死在他屋子里的意愿,萧骁能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灼人温度,他突然一下蒙了。
到底是要什么呢?他们素不相识,这厮刚才说什么相爱是必然,两个陌生人萍水相逢谈什么情或爱,要是看彼此顺眼,满足一下生理上的需要不就行了吗?做过以后感觉不错的话,可以保持来往,爱情那种东西多么虚无飘渺,相处一生都不见得能与对方产生爱情,最终不都是为了各自一切可能的欲望吗?
一如他的父母,原来大家都说他们是恩爱夫妻,可是时间和欲望绝对可以让恩爱夫妻劳燕纷飞,当各自的需要被自我放大再无限膨胀后,再恩爱的夫妻也会另寻新欢,如此反复,最终寻求的似乎仍是欲望的满足,各种被放大的欲望,美色,权利,金钱,名利,荣誉……
像他太奶奶和太爷爷那样相携相伴一生的,萧骁也不认为是爱情,只是那个年代单纯,那段岁月养出质扑的人,可是萧骁绝对不相信太爷爷和太奶奶之间是爱情,两个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进入洞房的人,生儿育女一生一世,到临了都还在惦记着各自曾经可能会私奔的初恋。
所以萧骁不信也不要爱情,最早憧憬过,觉得爱情很美,那还是在他的青少年时代,后来半信半疑,最后因看得多想得明白,以及职业等等因素,让他觉得爱情其实就是打着这种美好旗号向对方提出要求,不断的压抑自己并虐待别人的精神,以此来成就爱情的伟大,其实爱情里的包容,信任,扶持,相伴……没有几个人能演绎到最后,大家不过都是披着爱情美丽的外衣,哄着自己也哄着别人。
此刻这厮是在索要他的爱情吗?多么新鲜的一个同志,这下萧骁有点相信这小子是个处了,不然怎么会相信这个圈子里有永世不变的爱情,喜欢可能真的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喜欢什么心动都会变得如同味蜡,现在他能对一个初见的自己以死相胁,以后真在一起还指不定有什么招数来威胁,成天威胁着的感情还能叫爱情吗?
“骁骁,点头好吗?我想我快不行了,头有点晕了,其实我要你负责的事很简单,负责让我追你,负青让我宠你,负责让我……唔,麻烦送我去凌氏综合病院……”
闻人焰的话没说完了,他直接晕了过去,高大健壮的身躯直直压向了萧骁,失去意识前他还想跟媳妇说别跑了啊,他找媳妇找得不容易的,二十三年来头一次有个人让他想追,想宠,他真的想好好把萧骁放在心上爱一辈子,可是媳妇似乎不愿对他的桃花负责啊,而且最糟糕的是,他怎么傻到要让媳妇把他送到凌氏综合病院去,这下完蛋了……
眼前一片黑暗,脑子晕晕的像喝醉了酒,闻人焰能感觉到自己压在了媳妇身上,他有听到萧骁错愕的呼声,可是全身虚软得使不上劲,闻人焰知道这是他任性的后果,后脑的伤一直在流血,从脑袋上直接失血比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失血都更易让大脑缺氧;
可是真的好想赖在媳妇身上啊,很舒服,闻人焰不由叹息,他能感觉到鼻子顶着个小小软软的东西,带着好闻的味道,清爽的味道就在鼻端,他在半晕半迷间还不忘记拱拱鼻子,闻人焰最后只记得那个味道盈满他的鼻腔,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萧骁满头黑线,这家伙晕就晕了,昏过去还占他便宜,那狗鼻子朝哪里拱啊!居然可以将搭在肩膀上的头颅下滑到他的胸前,隔着薄薄T恤非礼他相对女性来说渺小的部位,还用鼻头蹭上去,呼出的气息全洒在那处地方,蹭得萧骁火气,如果不是看这厮晕了过去,他真想一掌拍死这家伙。
脑袋真是被门夹了,名字什么的重要信息一个没讲,就这还想让他点头同意负责让这厮追,哼!萧骁在心里重得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满,但当务之急他也不敢耽搁,用力从闻人焰身下翻出来,先冲到鞋柜边上随便套上鞋子,然后抓起车钥匙和钱包,再串回已经无意识的闻人焰身边,呼噗喘着气扛起沉重的大家伙,微微晃动了两下才站稳,紧接着就直接冲出了家门直奔凌氏综合病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