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在16年前,李然就中了他的毒,无药可解。
不过没关系,李然安慰自己,不用解,也不用改变,现在挺好的,自己还有儿子,永不会离开的家人,有了他,就这么过一生
也没关系。
2、农民母亲
“你在这干嘛?”一阵怒吼在耳边响起,李然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用手敲敲头。
昨天虽然十一点多才睡,但按理今天也不该这么累啊?李然摇头,头上一阵一阵闷痛传来。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还没看清那人模样,一串骂声又从那接连而来,那是李然从没听过的方言,可他听得懂。
李然摇头,工分?什么工分?
这个词虽然对他来说很遥远,可电视上播有关解放后几十年代的农民生活的电视剧时,总是会频繁出现这词,那么,他现在是
那个年代了?怎么可能?
李然沉着脸,完全不相信这件事。今天是愚人节吧,看我脾气好,所以逗我玩。
对面站着的洪发家看李然还是一副模糊的样子坐在那,怒从心生,这个娃子,年纪小小的,不在家呆着,非要出来,出来后又
不老老实实上工,实在是浪费人时间。
懒得再理会他,洪发家转头向不远山坡上走去,“我叫你家五姐来接你,你先回去得了,别在这呆着惹人烦。”
李然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摸摸头,手拿出来时就带着点血迹。
疑惑的皱起眉,李然拼命摇头,看这样他是受伤了,可怎么一点都不疼呢?他又用力摇了摇,还是没感觉。
这里李然在那摇得上瘾,不久,远处就跑来个女子。即使天气很热,这女子也穿得整整齐齐,头上顶着顶草帽,手上还带着手
套。
“说你呆家就行了,你来这干嘛,队长叫我把你带回去。哎,真是,你手怎么了?”女子走到李然身边后,就开始向李然说事
,可看到李然手上的血迹,这女子立刻脸色发白,吓得叫出声。
李然看那女子样子吓人,用袖子用力擦他的手,擦得他手疼,感觉也快哭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手是脑袋。”
不解释还好,解释后更吓人。女子听这话,脸上带上哭色,紧张得拉着李然就向南方跑。
李然在跑步的过程中,顺便低头打量身上的装扮。
这是农家做活时的标准打扮,轻便且材质好洗短上衣,用灰色这种暗沉的颜色,耐脏好穿。布料微微有些退色,缝缝补补又三
年,这衣服应该蛮久了,还有点短,李然向上伸下手,腰就露出来了,李然仔细看了看,腰上皮肤还算白,下身是件灰色的裤
子,李然仔细一看那裤子,就发现了两块补丁。
再看了看手,两只手也没好到哪去,指甲缝里还有着黑色的泥土,李然醒神,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真的变了个人,那自
己在哪?是穿了?
幸亏还好,听得懂他们的话,说出来的话也带着这种口音,交流起码没问题了。
最近几年电视上经常播出的穿越剧,也让李然了解到了穿越时空为何物。
侧头看着旁边的女子,她正小心的扶着李然走路,脸上还带着惊色,想到队长说她是五姐,那么自己上面应该还有一二三四哥
,或一二三四姐了。
等到了一个坡上,五姐停下来,草草将农具往背上搭上,这些是吃饭的家伙,可不能丢了,随后她拉着李然向东走去,嘴里念
叨:“说了叫你不要来,你才十岁,老老实实呆家里就行,跑来上什么工?家里你最小,爹妈最疼你,等会肯定心疼死了。好
好呆家过完暑假,不乱跑,爹妈不知道得多安心,你还非得出来,真是的。看,第一天上工,就流血了,真不疼?”
李然点头真不痛,五姐奇怪,这时才想起,刚刚着急了,只想着把他带回家,现在才想起将他后脑勺扭过来盯着。
看了看伤口,五姐皱眉:“没伤口,你打哪弄来的血迹?耍你姐玩呢!”
李然摇头,他可没耍她玩。五姐想不通,只得将这个疑问放到了一边,继续带着李然往东走,不过因为知道李然没事了,步伐
也就没那么急了。
李然回想五姐刚刚那段话明白过来,这个六儿是家里最小的,十岁,还在上学,这样子岂不只比儿子小刚大一岁,想到小刚,
李然就觉得整颗心突地重了起来,自己到这里来了,那小刚怎么办?那里的自己怎样了,难道死了?怎么能死呢,自己是在家
里睡觉,如果第二天是小刚发现了这情况,那对小孩得是多么大的一个伤害。
想到这,李然觉得整个人都喘不上气,他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会不会是做梦,李然眼中闪过亮光,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腿,天,真疼,那不是做梦了,他不禁沮丧的低下头。
下了山,就走到了砂石路上,这砂不是白色的,而是河里逃出来的那种黄色的沙,里面掺着小石子儿。路被铺得整整齐齐的,
应是新修不久,整条路显得非常平整。李然想了想,这么大的宽度也就够辆汽车过去。
“好了,向右拐。”随着五姐的搀扶,李然和五姐向右拐去,就看到一条泥土路延伸着向前,通向一个山村,原来砂石路是大
路,去村里还得走会。
这条土路旁边也有些土做的房子,高低起伏,向后延伸着。
李然暗想,这里估计是个贫困村,每幢房子都显得破旧非常,连青砖的都没。
跟着五姐一步一步走,李然边思考,边对自己的处境做出猜想。他的性子一直都很静,实际上骨子里却带着韧性。到现在为止
,他受过的打击绝不算少,觉得活不下去的也有,可每次,他也都撑过来了,而这次,来到这,李然的性格早已决定了他会撑
下去。
“妈,我们回来了,六儿头上有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不过我看了他头上没伤。”到家门口,五姐就向屋里叫了起来。
话刚落,里面立马传出了声音:“血?哪来的血?”说着,就从屋里跑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四十来岁,眼角有皱纹,出
来后,拉过李然就打量起来,见李然没事,才重重的点头,舒气:“没事就好,快进屋去坐着去。”说完,扯着李然走了进去
。
到了屋里,将李然按在椅上,她又仔细打量了一次。等确定真没事后,用手点点五姐的头,才舒了口气:“你胡说些什么,害
你娘吓得要死。”
五姐撇嘴,六儿头上是有血,她又没撒谎。
妇女问李然头上血怎么来的,李然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在草地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