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不过是跟绿笛一样的货色。现在,你身边没有那条忠狗,你还能有从前的安逸?没有零,你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
实在是让我很同情……“
布雷的态度让鲁斯疑惑,他说这些带有泄愤的情绪,如果说只是单一的想要诋毁他们,也不用特意将他约到这里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
鲁斯没有反击,布雷有些些的诧异,“你不是挺维护泰阳的吗?怎么我这样说他,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说你会看上那个丑
八怪,真的只是因为他的价值?”
“布雷,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意料之外,布雷没有等到鲁斯的质问,有些愣,鲁斯的平静倒让他先红了眼,“我的意图,你都知道,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
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明明有能力阻止我,却偏偏视而不见。你是恨我的,因为绿笛,你恨我,现在
因为零,你更恨我……可是,即使是恨,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好歹前生我也是堂堂大学士,满腹经纶,何以在你眼里如此不
堪!时隔千年,你高傲如昔,根本不可能理解我心里的恨有多深,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寒,我会变成这种模样,都是因为你!
“
”别再为自己找借口。“鲁斯连生气都觉得是浪费表情,“巧言令舌抹杀不了你的残暴歹毒,零被你害了,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让你活到今天是因为你曾经是我的老师,如今看来,留下你根本就是个错误,你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别说的这么光面堂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如意算盘。你留着我,是因为绿笛吧,何必这么麻烦,你想杀了我现在就可
以动手,大不了你再从那个傻瓜泰阳身上弄点血,绿笛不就……“
鲁斯盛怒,”布雷,你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只是,不要污蔑我对泰阳的感情。“这一点,他无法忍受。
”爱!“布雷笑得连树林都惊悚而颤,”你的爱好伟大,如果泰阳知道你对他的爱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体得到有利可图的
活血,他会怎么样?他还会感动,还会跟你在一起?你还真是天真啊!”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
震天的怒吼,撼动着整个生公园,林间鸟儿都弃窝而逃,欢乐的公园惊叫连连,地底随时都会塌陷的感觉好像是地震来临。
妈妈们抱着小孩,慌不择路,现场一片混乱。
布雷倒在地上,困难的支起身体,显然是伤得不轻,奇异的,他却在笑。
鲁斯收起噬血的牙,黑长的指也回复正常,“你旧伤再添新伤,还能笑得出来。”
胸腔起伏着,布雷吸气一样嘶嘶笑了起来,“你的笑话,我怎么都得笑两声捧捧场啊。”
感觉很不好,鲁斯蹙眉,“你又在耍什么把戏?”蓦然,他想到……“你把泰阳怎么了?”
除了泰阳,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布雷抓到的软肋,可是,泰阳在其尔,布雷不可能有机可趁。
“看你着急的样子,我真是觉得爽,真是快活极了。”布雷一只腿艰难的站起来,溜出云层的月华流泄而下,照着他狞狰的脸
,“其尔是你的地盘,我自然是进不去,你防着我却忘记了防别人,这是你的失策。”
该死的,他竟然粗心大意中了布雷的计。
电光火石,鲁斯已逼到他跟前,狠戾似虎的面容比布雷更骇人,“泰阳少根毛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谁,可以伤害他的泰阳。
097、爱人对薄,爱恨两难
冰凉的地板上,坐着呆若木鸡的泰阳,干净如新的大理石板上照出他的悲伤与痛苦。
灯光大亮的办公室,静无人声,井然有序,还是重新布置过后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腿麻痹了,换了个姿势,靠在墙角继续沈思;紊乱的思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想些什么。
刚才,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大同小异的故事牵连起来,告诉他一个讽刺可悲的事实。
将双膝搂抱在胸前,尖尖的下巴支在膝盖上,源源不绝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牛仔裤上晕染开来。
空寂的其尔大楼里,鲁斯的身影不停的在穿梭。
泰阳不在家里,排除了他外出的可能,鲁斯没有头绪的在其尔寻找。后悔,很后悔,不该把泰阳一个人丢在家里,现在零不在
了,除了他身边,泰阳在哪里都不安全。
宝贝,你在哪里?求你出点声音让我知道。
过了规定的时间,所有员工都不可以在公司内逗留,这是鲁斯的命令,电话询问过门口守卫,都说没有看到有人进出,泰阳只
会在其尔的某个地方。
鲁斯无法感知泰阳的内心,也无法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这是鲁斯感到很挫败的地方。
蓦地,一缕光线落入他四处搜寻的眼眸之中。
抚额失笑。
原来这个小傻瓜躲在这里,真是让他好找。
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儿看着真是可怜,很像是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猫,渴望有人救赎却又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戒备。
他好像受到惊吓的样子,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幸好,他外观看起来没有损伤。
“小太阳,我回来了,不起来迎接我吗?”轻柔的语气,载满疼惜与溺爱。
反映比平时慢了好几拍,泰阳良久才迟钝的抬起头,脑中空空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鲁斯,僵白的脸上同样的没有一点内容。
笑僵在脸上,鲁斯蹲下身,伸手去抚触他,“出什么事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才一天就这么想我吗?”
微凉的手指在脸颊轻扫而过,一股寒意忽然遍及全身,泰阳更加往角落里缩,“你……你不要碰我……”嗓子又干又哑,风灌
进来撕裂一样的疼。
心,疼了。
泰阳将他视若蛇蝎,这样明了的排斥及眼眸中一闪即逝的恐惧,蜇痛了鲁斯的心。
没有逼他,鲁斯在原地坐下,看着他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心凉如冰。
泰阳知道了。
布雷的手段够卑鄙,够毒辣,虽然不知道泰阳了解了多少,凭他现在的反映,足可以证明他的奸计很成功,鲁斯仿佛听到布雷
嚣张狂妄的笑声。
泰阳害怕他,比布雷杀了他还要痛。
“小太阳,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吃饭了吗?”盯着他的眼睛,鲁斯催眠一样轻缓的低喃,“你为什么坐在这里?能告诉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