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某处,黑猫久久不动,海桦随着它的视线看过去,竟然在一棵由三四个成人才能围抱住的大树上,出现一座精巧的小木
屋。
“这是?”
黑猫望了眼海桦,幽幽的目光越过他,穿透树木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海桦回头看,除了由他踩出来的一条浅浅的痕迹,什么都没看到,“你在看什么?”这真的是只很奇怪的猫,。
夹起尾巴,黑猫不再理会海桦,轻盈的跳跃在攻蓬松的落叶上,扑向小木屋的身姿显得雀跃非常。
海桦追到木屋前黑猫已经没有踪影,正当海桦准备寻找时,忽然听到说话的声音,蒙蒙胧胧透过小屋的隙缝传出来,在风声的
干扰下绰绰约约。
其中一个声音好熟悉。
通向木屋的是一架小梯子,手工很精巧,很难想像在这种原始木森林一样深幽的地方还有如此的巧工。海桦的脚刚踏踩上梯子
,身后一股强劲的冷风袭击而来,反应极快的避开,眼前黑影一掠,便听到头顶屋子的门被掀掉,紧接着……
“鲁斯……啊!”
是小阳,海桦惊喜交集的攀上木屋,却被屋内的情形震骇住,他急忙闪一边躲匿起来。
“小太阳!”俊逸飘尘的高大男人怒目而视将泰阳劈晕的面具男人,一身的黑衣衬得他宛若暗夜中的勾魂者,“布雷,你所做
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引我上钩,我来了,放了他,他是无辜的。”
“无辜?”布雷嘶嘶笑,指着挂在墙上的画,“只要跟你沾上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都该死。”
这个布雷的声音真难听,海桦这样想着,目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肤若凝脂,俊目星眉间流溢出超尘脱俗的气质,素带裹
发,一袭白衣恍若仙从天上来……这就是画中仙吗?海桦眨眨眼,恍若在梦中。
“放了他,对你对我都好,真要动手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没有了零那个傻子,你鲁斯还成什么气候?不要再试图反抗我,没有用的,你的弱点太多,以前是他——绿笛。”布雷一指
画中的美人,尔后再指着手里的泰阳,“他跟绿笛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可见鲁斯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088、海桦借笛,布雷阻击
“布雷,你住口。像你这样心狠手辣之人没有资格来评价的感情。”鲁斯蓝眸中泛出血光,“为了零,为了泰阳,无论如何我
都不会放过你,今天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负责!”
“哈哈哈……”布雷狂妄的笑,面具在他脸上颤抖,“鲁斯,你说我不够格来评价你的感情,同样的话我回馈给你,你也没有
权利来指责我。不要忘记了,不管是以前的绿笛不是现在的泰阳,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你而起,你才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暗处的海桦听得云里雾里,绿笛应该就是画里的美人,看他的衣着装饰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泰阳跟他有什么关联?面具人
布雷与鲁斯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不为人之的过节,从布雷的语气中,海桦感觉得出来,有不甘有无奈其中也有强烈的恨意,什么
样的过去能让他对一个人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正思索间,海桦看到……那只黑猫,安静的蹲在不引人注意的拐角,默默的注视着他。
轻轻蹲下身,招手示意黑猫过来,它甩甩头,干脆前肢也趴了下去,埋下头养神。
黑猫带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除了泰阳,海桦相信还有其他的目的,可是,是什么呢?
屋内一声巨响,顾不得黑猫,海桦急急闪向门口,遮天蔽日的黑雾从屋内扩散而出,只听着耳边一声“放下他”,便感觉到什
么东西从身边飞掠而过。
待黑雾散尽冲进屋内一看,四处凌乱宛若飓风过境,泰阳他们已经不见了人影。墙上的美人图危险的倾斜着挂在那儿,浅笑依
依望着他。
布置的很精致的一间小屋,木制的装饰陈设,很具有古代气息……这样的一个地方,住的是什么人?会是图上的美人吗?
上前将美人图挂正,海桦看着图中的人凝神:“这里发生过什么?你可不可以给我指引?我真的很想知道泰阳跟他们之间有什
么关联。”
眼波无意间瞥见一管绿色的物什,查看之下竟然是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不含杂质的净绿显示这支玉笛的不平常之处。
绿色的笛子……绿笛,画中之人不就叫绿笛吗?
这一发现简直让海桦喜不自胜,细细端详那副画,长袖飘然,绰约隐现间竟然就有跟眼前一模一样的一支绿笛,如果不细看还
真会错漏。
找了块干净的布皮将笛子小心包裹好,海桦深深对着画中的绿笛鞠了一躬,“今天冒昧了,请见谅。笛子我暂时借用,用完必
会完璧归还。”
出了小屋,海桦茫然了。
举目眺望,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广袤的森林,粗枝叶茂层层叠叠,像是个天然的堡垒将他困在其中。
刚才进来的路已经不见了。
而那只猫也不见了踪迹。
似乎,怎么找回去的路又成了一个问题。
还有就是……泰阳被带去了哪里?
仓皇的在森林里乱窜,海桦失去了方向。他像闯进了一个迷宫,怎么转都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啊,该死的,到底出口在哪里啊?”烦燥之际,他大叫,大吼渲泄着,茫无头绪的失控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森林里没有鸟儿的啼鸣,也没有虫子的吟叫,只有他的叫喊声,空空荡荡没有归宿。
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海桦感觉到身体朝前方扑去,眼看就要撞上那块突起的树梗,海桦反映极快的将手在地上一撑,机灵滚
到一边避开了与树梗的相撞。
呼,好险。
不敢再分心,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寻找出路上。
“呵呵呵……”阴恻恻的笑忽然在林间响起,海桦徒然回头,四周依旧是树,只是多了像空气一样飘渺不踪的阴冷笑声。
“谁?出来——”仓皇四望,那个声音四面八方重重压过来,“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有胆出声没胆现身吗?出来——”
“哈哈哈哈——”那声音笑得更狂妄了,“好大的口气,凡是见过我的人都得死,你还收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