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绝尘而去,司机怔在原地。他很想问问清楚,戒安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荒凉郊区,鸟虫绝迹,别处艳阳高照,这里却是阴风阵阵。
“哈哈哈哈……”毛骨悚然的尖笑从地底穿出,震得地面剧烈的晃动,就好像发生地震一样。
“救命……救命……”
伴着尖利的大笑,气若游丝的呼救声隐隐跟着传出,呼声中带着浓浓的哭音,更多的是身处险境中的无助与绝望。
这里就像是幽冥地府,阴森湿暗,还有比阎王更可怕的恶魔。
“别再叫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求求你……别吃我,我只是……只是一个普通的矿工,挣点血汗钱养家糊口;家里……家里两个小孩,我……我要死了,他
们……他们会饿死……”
地面停止了晃动,接着是咕咕噜噜的怪声,矿工的呻吟很痛苦,微弱又惊恐。
“孩子……呵呵呵,想想都觉得好美味,正好你的血我已经腻了,喂饱我的小猫咪就是你的剩余价值!”
“呜哇!”
矿工绝望的看着黑暗走出来的黑猫,无力的他已经没有精神再支撑眼中的恐惧,骨瘦如柴的他只能等待死神的召唤。
“求……求你,放了我……我孩子……”
黑猫顿住,蹲坐在地上默默的看着皮包骨的矿工,暗处袭来一阵劲风,黑猫被抛飞的身体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它呜呜叫唤。
“小畜生,在外面才几天心就野了,你不吃他就能活吗?真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隐在黑暗中的人奇奇怪怪的叫喊几声,须
臾,大批的猫跑了出来,将矿工团团围住。
“呜哇……”黑猫挣动着身体,气息奄奄的悲鸣似乎在告诉同伴什么。
准备群起而攻的猫犹疑了,踌躇不前。
尖啸再次从暗处咆哮而出,大地似乎就要被震裂开了,猫群彷徨不安,焦燥的东张西望。
忽然,混沌中有股异样的气流,猫群更加焦燥,大半的猫掉头逃遁,剩余的都瘫软在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暗处的怪笑更疯狂,“鲁斯,你这只缩头乌龟终於熬不住了。”
123、布雷不义,海桦使计
“布雷,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干哑的声音就像是垂暮老人,轻飘飘回转。黑猫听到声音,暗然的眸子忽然亮了,它支起前肢盯着某个方向,眼中流露出渴切
的光。
布雷从暗处现身,拧起地上的黑猫,“吃里扒外的畜生,你以为鲁斯来了你就有机会逃走吗?跟了我这么些年,还没受够教训
吗?”
黑猫动着爪子,似乎想反抗又不敢,它垂着脑袋避过狞狰的布雷。
一阵冷风过后,鲁斯现了身,“欺负弱小一直以都是你的强项,过了上千年你还是狗改不吃屎。”
“嘿嘿嘿……”布雷单腿直立,说话间覆面的发丝微微的扬起,“随你怎么说,我就算是个疯子也是你逼的。鲁斯,我一早说
过,你要是早听从我,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
“废话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直说吧,你究竟怎样才肯收手?”鲁斯依旧是裹着一身黑,大大的斗篷完全看不见他的样子,只
是他寒气依旧。
阴恻恻的笑,布雷凝力将黑猫掷向鲁斯,十指揪准机会直击鲁斯面门。
鲁斯护住黑猫,还手已经来不及,他只能仓促后退,终究是快不到先发制人的布雷。布雷一击失手,快速补上另一击,黑爪在
鲁斯胸口一使力,只得到哢一声脆响,是骨头崩断的声音。
布雷得意洋洋,“你不够狠,永远是输家。”
斗篷被掀起,面目全非的鲁斯仰天嘶吼,腐烂的肌肤冒出一股股黑色的液体,转瞬间鲁斯已经成了一具骷髅,心脏的位置是一
个大大的坑洞,穿胸而过。
滑落在地的黑猫忽然一跃而起,疯狂扑向欺近鲁斯的布雷。布雷没有想到懦弱的黑猫竟然会对他发难,黑猫的力量虽小,可事
发太忽然,布雷竟也被逼退了好几步。
黑猫龇牙咧嘴,警戒的瞪着布雷。
布雷很意外,“小畜生,你活腻了,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呜哇!”它挥挥短短的前爪,似乎在示威,瞳孔中还是有胆怯,可更多的是愤怒与仇恨。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狠戾的爪袭向黑猫,它身躯轻颤,害怕却也没有后退半分,眼中燃起同归於尽的决心。
本以为气数枯竭的鲁斯忽然将黑猫拽走,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布雷单腿站立不稳,等他平衡住摇晃的身型,鲁斯与黑猫已经
不知去向。
“啊——”他癫狂大吼,怨气通通发泄在没有逃走的猫那儿,转眼间哀鸣不止,地上的猫没有一只能逃出生天。
泰阳做梦了,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的一团,他无端端的感觉到一阵恐慌,因为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出去。
很宽很阔,无论他怎么走,没有阻碍没有声迹……这是哪里?
忐忑中,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大吼,心惊肉跳的泰阳下意识的捂耳,手一动竟然醒了过来。
梦里的颤栗未褪,周身的鸡粒子过了许久都缓了下去。他摸摸脑门,一手都是湿的,竟然还都是冷汗。
看看四周,他松了口气。
头很晕,泰阳揉按着眉头想坐起来,却被大大的肚子顶住了,起了几次都没成功。
咦?
摸摸大肚子,泰阳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大?跟昨天不一样……”
昨天?
泰阳游移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他不是去了戒安寺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海桦,海桦!”边喊边挣扎着起身,他想海桦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海桦进来,手里还拿着书。
海桦的态度很公式化,泰阳感觉有点怪,想问的话反倒问不出口了。
“没……没什么,我好饿,有没有东西吃?”
“红枣粥,刚煲好有点烫,凉一会再吃吧。”
泰阳费了点劲终於坐了起来,海桦站在门口看着,没有进来的意思。
“海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