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
我一个一个的看着,果然看到了淘气包在审查之后,被推倒了左边那堆。我一直看着他,生怕他一会看见我大叫我的名字。要
是让那群人知道我们认识,我和淘气包就肯定不会被卖到同一个地方,那么就算知道他被拐卖了也没办法救他了。
还好他被推倒在地上,坐起来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来过。
我还在观察淘气包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拎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拽起来了,看到我惊慌的表情还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他这么一拎,把我和那个公子哥一块拎了起来,原来那小子一直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放,结果还是被那大汉生给扯开了。
我见那小子满脸都是绝望,回头朝他笑了一下,便也被推倒那个奸商面前。
这奸商,一脸的奸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伸手拖住我的下巴,看了看我的脸,然后左边转一下右边转一下,眼一眯嘴
一咧,露出两颗大金牙。
我以为他这就放我过去了,哪知道他那只手又扳着我的脸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差点就把我扭晕了,才放话道:“行了。”
我在心里把他鄙视了一遍,娘的,终于完了。看别人都没那么仔细,怎么一到我这就变了味儿了?
我身后站的俩大汉听了奸商的话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道:“爷,哪边啊?”
奸商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你们两个给我把他架住了。”
那俩大汉会意,双双跨上一步,一人一只胳膊把我架在中间。奸商嘿嘿一笑,走到我面前,抬手解开了我的衣襟。
我大骇。搞什么鬼,看看脸还不行,还想看全身?要不是不想让淘气包注意到,我早就抬腿踢他了,就照要命地方踢,踢死丫
不偿命。
“啧啧。”那奸商一边看,嘴里还不停发出那种不入流的声音,一副想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突然他冰凉的手从我腰上转了一把,惊的我一缩肩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就叫出声来。
奸商看着我的反应,嘴里的两颗金牙在闪闪发光。他拍拍我的脸,大笑着说道:“好货,值钱!哈哈哈哈……左边左边!”
俩大汉听了,推了我一把。我正在系衣服的带子,没注意他们的动作,所以被他们猛地一推打了个趔趄。
就听那奸商赶忙喝道:“轻点,别弄坏喽,这可是值钱货!”
……钱钱钱,就X的知道钱,做这种损阴德的买卖,也不怕屁股上长疮。
不过幸好那个奸商还是把我分配到左边来了。压低了身子窜到淘气包跟前,趁他没注意,我急忙捂住他的嘴。他一惊睁大眼睛
看我,看到是我更是惊讶,双手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我叫他别出声,他也乖乖点头。我跟他说先装作我俩不认识,他也应了
,然后跑到一边坐下,保持着见到我之前的状态。
恩,孺子可教也。
这时审查那边一阵骚动,我转头看去,原来是刚才那小子。我还以为他被吓傻了,肯定能乖乖过关呢,可没想到奸商审查他的
过程和我一样,不,比我更甚。他整个上衣都被人家扒了下来,被人家从脸蛋到脖子,从前胸到后背摸了个遍,吓得他哇哇大
叫,最后终于忍不住,做了我当时最想做的事情。
奸商被踢到要害,“嗷”的一声跪到了地上。他这一声叫把两边看热闹的、包括那几个大汉都给逗乐了。奸商自觉脸上无光,
等疼痛减轻之后,站起来扇了那小子一个耳光,一下便那小子扇晕菜了,看来这个奸商也是个练家子,不好惹。
随后,那小子也被分到左边,还是我帮他穿的衣服,又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地方给他靠着。
一直到审查最后,那小子都没醒,被一个大汉抱走了。而我们都被戴上了头套、反绑手脚,晕头转向的被人带上了几辆马车。
我们走了很久,一路上头套也没拿下来过,吃饭喝水是别人喂的,困了就睡,带着头套也不清楚到底走了几天,只知道一起走
的马车慢慢分散了,到了最后只有我们这一辆。
到了目的地,我们才得以重见光明。我四下一看,淘气包也在,看见我在看他,偷偷的朝我笑了一下,就又转过头去装作不认
识我。我们这一车人都是男的,那个小子也在里面,另外最让人注意的就是那个长的最显眼的,坐在角落,谁叫也不理。
我们被卖的这个地方叫做“青丞楼”,是个专门做男娼生意的地方,当然来楼里消费的只有男的没有女的,因为这个时空和中
国古代一样封建,女人的地位比较低,是不被允许来这种地方的。
淘气包因为才九岁,不会被要求陪客,还相对安全,但是我和那个小子可就危险了。楼里的大老板来训话,说我们已经被他买
下来了,要给他赚钱,所以让我们尽快熟悉环境,然后马上开始接客。
其实我很想问问只卖艺不卖身行不行,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大老板就已经把话封死了——绝对不行!
后来的三天,就是老板所谓的适应环境的时间。这三天,确实能了解一些事情,比如说给我们训话的大老板只是董事长,总经
理,就是楼里真正管事的另有其人。这个人大家都叫他“花旦”,以前是这楼里的红牌,后来攒够了钱把自己赎了,大老板舍
不得他走,他这才留在这管理事物,只是不再接客罢了;再比如新人要重新起名字,然后才能挂牌接客,客人若是点了谁,先
得花钱摘了他的牌,然后才能真的作陪,楼里从来没有先陪客后给钱的规矩。
就是这个名字的问题,说出来都能把人乐死。那天我正在和……哦,那小子的名字叫做陈夙,正在和陈夙喝茶,花旦进来说有
事情要宣布,就是名字的事,宣布完了就自顾自的给我们挨个起名字。名字都比较花哨,什么花啊,什么鸟的,像陈夙的“云
雀”,都笑死我了,云雀,还恭弥呢,有没有云豆啊(详见《家庭教师》)?
到了我这更别提了,我当时正喝茶呢,花旦说我的名字是“锦绣”,我那口茶就一滴没漏全喷出去了。回头一看,陈夙都笑的
滚到地上去了,这可怎么得了,于是我向花旦严正提出交涉,花旦考虑了一下,说道:“不愿意叫‘锦绣’,那叫‘刺绣’?
”
……
我的满心期待瞬间破灭。
一屋子的人全在那笑我啊,我的那点自尊心严重遭到打击,决不能再让他想了,他要是再想一个,那我估计这房盖就该被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