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千机(际遇 穿越)——颜倾祭魂【完结】(43)

2019-06-13  作者|标签:颜倾祭魂

然了,就是现在我也不会写几个。这里的字奇奇怪怪、拐弯抹角,我连看着都嫌累,更别提写了。

想起在神经病的园子里,小风闲来无事时教我写字,我都把他气的差点吐血,就连淘气包也指着我写的字哈哈大笑。那些鬼画

符似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看了也觉得可笑,到最后还要被小风指着脑门骂不求上进。

想来我也离开他们好多天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小风和小云是不是还怪我。说实话,我有点后悔了。一时冲动跑了出来

,也不顾后果,可就我这个倔强的臭脾气,用神经病的话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我也知道,只是实在放不下面子灰溜溜的跑

回去罢了。

哎,要是小云知道我这个念头,肯定要骂我反复无常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我被眼前人一叫,顿时反应过来,哼哼哈哈的随便应付了几句,搞得那人一头雾水。

突然想到若不是这个人,我说不定就命丧黄泉了,于是我感激的说道:“你赏我饭吃,又救我性命,我不知该如何报答,请告

知恩人大名,在下必当结草!”

那人一听,微微一笑道:“恩人不敢当,只不过同病相怜。想当初我和你一样际遇,若不是好心人救我,也没有你我今日在此

相见。我姓姚,草字挽月,你叫我挽月就行了。”

我一奇,道:“会挽雕弓如满月,想不到给你起名的人竟有如此胸襟!”

只见他双眼圆瞪,口里念念有词,片刻后才道:“我只道挽情云弄月,思意柳扶风。却不知竟还会有此一解,小兄弟果然文采

非凡。”

被他一夸,我顿时红了脸。苏轼爷爷的文采被我盗用,在这莫名的世界还不算丢人,若真是被识破了,那我可就无言以对苏轼

爷爷在天之灵了。

他看了看我,只以为我是害羞,也不在意,道:“未请教小兄弟姓名。”

我道:“我姓司徒,名尽,无字。”

“司徒尽。”他低头一念,道:“家乡可是临州司徒庄?”

我神情一滞,顿时满脸黑线。这个名字还真是响亮,只要说了出去,就被人知道出处。无奈我只能点头。

他立刻道:“司徒庄里我有熟识,不知小兄弟知不知道司徒独明,是书院的夫子。”

呵,教我的夫子嘛,我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人晦涩的很,而且为人太过正直,做事刚正不阿,我们迟到了他就戒尺三十,在庄

子里也是严厉出了名的。

点头说明我是司徒独明的学生之后,姚挽月却眉头一挑,满脸诧异的道:“既如此,独明又怎会让你落迫成这副样子?”

我眼珠一转,胡编道:“我是被人贩拐卖到此,趁人贩不注意我溜了出来,却苦于没有盘缠回家,又衣薄体寒,才落得这个下

场。说来还要感谢姚兄救命之恩。”

既然这姚挽月认定了我是读书人,那我就怎么酸怎么说,反正我也学过古文诗词,自己不会编,套用别人的还不成问题。

姚挽月听了,果然满脸怜惜,摸摸我的头发道:“你既遇到了我,那就暂且安心修养,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回家。”

我憨憨一笑,道:“救命之恩还未报,却又要劳烦姚兄如此,小弟实在是过意不去。”

只见他匆匆摇手,道:“不必如此,你只管养病就好,若是在独明那儿留下口实,我可就——”他顿了一顿,笑的满面春风,

接着道:“独明的脾性你应该清楚。再者我在这院子里已呆有三年,实在无趣的紧,若是有你相伴,也算是知己难求!”

就这样,我在这小院子里住了下来,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姚挽月聊天。姚挽月博学多才,常常出口成章,把我讶的合不拢

嘴。从他嘴里,我知道了很多事,比如神经病的苍冥教。就如神经病所说,苍冥教涉及范围极广,而且高手如云,当真七国之

内都有他的势力。所谓的江湖,不过就是苍冥教和几个小帮小派,若说这江湖就是苍冥教的,也不为过。

再说苍冥和七国朝廷势力相对,七国早就有心联合起来铲除苍冥,可苦于苍冥教众遍布太广,甚至深入朝堂,所以七国一直有

所顾忌,不敢轻易弹动。怪不得神经病如此自傲,敢情在这莫名大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既敢与七国为敌,想必也本事通天

这权利势力之争,说大可大,说小,也比如动物争抢地盘,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只是实力相差无几之时,才可实现制衡。若

是长久制衡,倒也国家祥泰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一旦天平些微偏差,那必是山崩地裂、你死我活,生灵涂炭不说,要想重建

基业,也是难于登天。

突然想起神经病与皇帝抢夺玉佩的画面,我不觉轻笑出声。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硝烟倒是不见,却像是幼稚儿童般争争抢抢,

煞是有趣,想来关系也不是那么紧张。

但是姚挽月说,权利之争不是儿戏,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所以我想说不定他们两明里风平浪静,暗里却波涛汹涌,可两人为了

一块玉佩就能如此,想必他们之间的仇恨也不能一日而语了。

这日,我和姚挽月依窗而坐。姚挽月看着窗外桃花零星开放,不禁诗兴大发,朗朗颂道:“雪后放春芽,盈盈引为夏。秋里望

中门,归冬待桃花。”

我一听,不禁大为赞叹,不断拍手。

却见姚挽月轻轻摇头,道:“即兴而作,一首打油诗,如何得小兄弟如此赞赏?还请小兄弟不吝赐个名字吧。”

我一挠头,让我起名字,就不怕我污了一首好诗?看着姚挽月一脸期待的神情,我又不好意思推脱,只得吞吞吐吐道:“我看

这诗中隐隐有期盼的意思,要不就叫‘盼桃’吧。”

哪知他一听,眼里顿时精光四射,激动的握着我的手,不停叹道:“知音啊,知音!”

我刚呵呵一笑,却听他道:“不如小兄弟也来作一首,咱们彼此鉴赏可好?”

我一琢磨,乐了。这可难不倒我,我张嘴就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姚挽月惊的张口结舌,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杏仁一样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好容易才结结巴巴道:“这,我,小兄弟

惊才绝艳,实是人中龙凤,吹灯之息便作出如此好诗,佩服佩服!不知这首诗可取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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