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企图,问我道:“你是不是想找什么东西?”
我不断点头,却怎么也说不出想找的东西是什么。神经病灵机一动,急忙从怀里掏出他那块玉佩,问我:“是不是这个?”
一见那玉佩,我就想丢了魂一样狠狠夺了过来握在手里。只觉从玉佩上传来阵阵清凉,暂时缓解了我体内躁动的火,但可惜玉
佩上的清凉实在不够压制那团火,无奈之下我只能把我身上的衣服都剥了去,躺在地上借点阴气。
正在疯狂之际,只听门“啪嗒”一响,一个人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待他走近了,才认出这人正是萧清泠。他一进门就
直奔茶桌,抓起桌上的玉佩紧紧贴在脸上,一副将要冻死的人找到了火炉的样子,特别滑稽。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取笑别人的
空闲,只是觉得萧清泠带进来一股冷气,让我能稍微好受一些。
此时的萧清泠斜靠在桌腿上,周身似乎散发着一股凉丝丝的气息,就像我手里攥着的玉佩。我本能的向他靠去,一碰到他的手
,果然冰冰凉凉握起来十分舒服,而他刚一被我握住,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急忙靠进我怀里,紧紧搂着我汲取温暖。
身体里的火烧得我神志不清,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冰凉,能让我不这么痛苦,迷糊间我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襟,和他赤身裸体抱
在一起。他比我还要疯狂一些,把我压在他和大地之间,找到我的嘴唇就狠狠的啃噬,恨不得想要把我活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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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迷失了理智,本能遏制思想。当我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时,人仍旧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四下里一望,吓了我一跳:桌子和
椅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旁边更全是茶壶茶杯的碎片和荫湿了地面的茶水,散乱的衣服撒的到处都是,当真是满室的狼藉。
再一看身边的萧清泠,和我一样赤裸着身体,蜷缩在当地,只是身上青青紫紫的像是受尽了虐待。我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这
副样子意味着什么,只是就算知道也无法挽回什么,自责还不如道歉。
忽听地上的小人轻哼,我贴近他仔细一听,原来他说的是“好冷”,也难怪,躺在冰凉的地上还没穿衣服,很容易感冒。
刚想伸手把他抱起来,才发现我手里还攥着那块玉佩。玉佩在我手里散发着青蓝色的光,看着就有种凉爽的感觉,再俯身一看
萧清泠手里,也攥着一块,只不过他的那块散发着橘色的光,和我手里这块截然相反的色系。
玉佩居然在发光,实在是不可思议。轻轻把手里的玉佩放在地上,发现它还是在发光。一时顾不得管它,我把萧清泠抱上床,
用被子裹好。他这么一侧身,我才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我送给他的“传呼机”,心里一热,抚上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柔软光滑,不知道用了什么洗发水,想起我的头发整天干干涩涩的,真觉得有必要向他取一下经,问一问保养头发的
经验。
穿好衣服,一手把地上的玉佩揣到怀里,想到外面还有许多我惹不起的达官贵人,我就急急忙忙推了门出去。神经病和姚挽月
在门口等我,一见他们我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姚挽月问我道:“你们俩怎么了,突然就那么……那么想要吗?”
我一愣,扫了一眼神经病的脸,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于是只能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神经病白了我一眼,哼道:“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话说还是他给我喝完那鬼东西之后……对啊,是不是
他下药在先,然后再反咬我一口!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我干嘛要对一块玉佩那么执着,再想想萧清泠和我差不多的情形,
果然还是和玉佩有关系吧。
正想着,神经病一声令下叫我把玉佩还给他,我吓了一跳,急忙从怀里掏出那玉佩呆呆的递到他手里。
他还从来没这副口气和我说话,今天是怎么了?
只见神经病迈开大步就要冲进屋去,大概是要回收另一块玉佩,可一想到萧清泠还光着身子躺在里面,我急忙拉住神经病,结
结巴巴的道:“别别,他、他还在睡……”
神经病回身,凌厉的看着我:“那又怎么样?”
趁他回身的空隙,我急忙跑到他身后挡住门,双手一横,说道:“他没穿衣服!”
却不想神经病眉毛一竖,狠狠的把我推倒在地上,似笑非笑的对我说:“你觉得他的身子,我有哪没看过?”说罢一脚踹开大
门,径直走了进去。
他这副样子,难道是在……吃我的醋?我反射性的回头,只见姚挽月幽幽的看着敞开的大门,眼睛里似乎满满的盛了一种情绪
,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空空洞洞的一片。
好像是察觉到我正在看他,姚挽月只微微瞟了我一眼,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看着他伤心难过的样子,我有点自责,如果没有这件事,神经病也不会这样反应激烈,自然也就不会……
“啊!”
身后猛烈的疼,忽觉身子一轻,向前滚了一圈,狼狈的趴在地上。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脸就被迫贴在地上,踩在上面的,是神经病的脚。
“如果你再敢碰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有弘觅护着我就不敢动你!”
神经病抱着萧清泠走了,我从地上撑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土,低头苦笑。是我活该,弄琴明明警告过我,这三个人我一个也
惹不起,可我偏偏不信,非要去触神经病的逆鳞,这下好了,挨打了,心里也舒坦了。
人啊,就是犯贱,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我可以做到,即使这件事那么的遥不可及,等到摔倒的时候,才会说,原来是我错了。
可是错了又怎么样,以为改过自新、重新来过就能彻底摆脱吗,以为人生是用铅笔写出来的,找了块橡皮就能擦干净吗。
失败的尾巴,斩不断、扯不掉、被人踩到会痛,可我还要一直拖着它继续往前,哪怕我明明知道前面有人在等着揪我的尾巴,
我只能往前,因为我永远也回不去。
我知道我以后要走的路,皇帝和神经病都提着刀寻找我的过错,一不小心就要没命;身边的人,对我虚虚实实,说不定哪一天
就全都会离我而去,留下我自己,孤孤单单的等待即将到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