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手上亦加快速度套弄,胤禩紧紧与他相贴,任由胤禛的欲望在自己体内活跃,并随着二人的快感增加而越发胀大。胤禛无可忍耐,忍不住低吼一声,开始动作猛烈起来。
……
这一晚风收夜静,只有二人被翻红浪,缠绵成双。胤禛餍足不已,凌晨时分才依依不舍的放过了胤禩,二人都有些疲累,便直接睡着了,也忘了事后清理如何。胤禩第二天昏昏沉沉,有些爬不起来,身上亦是发烫,起了高烧。
胤禛十分尴尬,又叫冯景去礼部为胤禩请假,又叫苏培盛去请太医,折腾一个早上,临近中午,胤禩才朦胧有些清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胤禛关切的面容,一边站着的苏培盛的手上还端着药碗,碗内黑乎乎的,自然是草药。
“四哥……”胤禩唤了他一声,用力想要起床,没想到身上酸痛无比,下身某个难以启齿的部分更是钻心似的疼痛,他紧紧皱眉,不由得愤恨的瞪了某个始作俑者一眼。
胤禛乖乖的受了,忙把他搀扶起来靠住枕头,胤禩闻着草药味便有些难过,口气也越发不悦:“我要回去。”
胤禛心中有愧,挥手叫苏培盛退下,转过来有些讨好笑道:“小八,不着急。太医说你有些发热……这也中午了,用些吃食再走可好?”
胤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四哥,八贝勒留宿四贝勒府,第二天就请假称病……你以为不会有人怀疑么?”
“那又何妨。”胤禛不甚在意道:“我府中不会有多嘴的下人,至于你那边,我记得也从内务府那里找了合适的人。”
他却不会告诉胤禩,从昨晚到现在,四贝勒府的每个人都被折腾的够呛。先是每个院落都被询问是否有蜜饯零食,后是厨子都被叫醒做夜宵,做了主子们又不曾动用。等到第二天的这个早上,八贝勒府那边的人也被惊动了,听说胤禩生病,冯景也有些担忧慌乱,又叫苏培盛对他嘲讽笑话一气。
胤禩不像他那般脸皮功夫到位,回忆起昨晚自己后来也十分享受,沉浸其中,当下脸色讪讪,挣扎着要起来。胤禛见拦不住,也帮他穿好了衣服,又叫下人端来吃的喝的,看着他吃完喝完,又用了药才把他送到四贝勒府门口。
第五十三章:惘若斓石纹
康熙四十年初,康熙赐婚一位侧福晋瓜尔佳氏到胤禩府上。
瓜尔佳氏也是满族大姓,这位瓜尔佳氏·海兰是太子妃瓜尔佳氏的远房族亲,有些已经遥远的亲戚关系,瓜尔佳氏的父亲在朝中是个普通的四品小官。虽属瓜尔佳氏,但是和本族已经无什么太多牵扯。瓜尔佳氏是家中嫡女,因此参加选秀,而今年方十四,却又是一个半大的萝莉。
胤禩对此哭笑不得,却又不能拒绝。康熙能够只赐婚一个侧福晋给他,已经是考虑到弘旺的情况了。而八贝勒府好歹也是皇子府邸,府中连个管家的女主人也没有,实在是很不像话。为了内宅顺利,也有个人帮忙照顾弘旺,胤禩略一思索,还是接受了此事。
只是胤禛少不得吃醋,又把他压在床上整晚折腾。
新婚的那一日,又是张灯结彩,处处喜庆。胤禩这一次却比上一次从容许多,老九老十又是一对活宝过来蹭吃喜酒。胤禩想起四年前这两个家伙的折磨,又是一番头疼。等到终于送走了他们,又装作看不到胤禛别有含义的目光,他已经有些疲累。
瓜尔佳氏长的也有几分秀气,更兼大方开朗,这一夜与胤禩详谈甚欢。胤禩也放了一半的心,直接告诉她因为有弘旺的存在,所以希望她好好照顾弘旺,并把管家权力直接给了她。
瓜尔佳氏却是个聪明的女人,虽说八贝勒府上没有其他女妻妾,但是她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能抓住男人整个的心了。她家中也是个不小的家族,后宅事务繁多,自小都是看惯了的。倒也十分恭顺答应,说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弘旺,并且主动提出来,希望自己不那么早的生育,免得心无余力,有对弘旺照顾不周的地方。
胤禩自然十分满意。而后又想起早逝的雅尔檀来,暗自叹息。
而时光荏苒,一晃眼又是两年。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康熙再次南巡。太子与胤禛、胤禩、胤祥、胤祯等随行。
这一次南巡的目的是为了巡幸河工,胤禩知道这一年在德州太子会生病不起,康熙出乎意料,叫还在京城已经致仕的索额图前来侍奉太子。而第二年索额图就被拘禁,在幽所自杀未果,后被康熙处死,还称其为“大清第一罪人。”
而实际上,索额图的死因成谜,基本上认定他是为了太子而死的。从前索额图便如同明珠与大阿哥胤褆一般勾结在一起,帮助太子打击大阿哥一派,并且在太子逐渐成年以后寻求让太子快速上位的机会。曾经挑唆太子对康熙亲征大军的粮草下手,要将康熙留在外面无法返京。但是种种机缘巧合,康熙毫发无伤,押运粮草的人反而出了事故。
这一年年初,朝堂上面索额图与明珠两派的斗争越发白热化,康熙起初保持两相平衡,后来太子越发行事丑恶,便也迁怒到了索额图的身上,在康熙三十九年,便有原为索额图一派的高士奇[①]向康熙举报索额图所行恶劣之事,当时康熙还未有处置。而不过一两年之后,便在朝堂之上明确流露出对太子和索额图的不满。康熙四十年九月,索额图以自己年老,奏准退休,离开了朝廷。
胤禩这一路也是时时警惕,胤禛初时还有所讶异,后来也安慰他几分。胤禩面上答应,心里仍旧担忧不已。
等到了德州地界,太子果然病重。康熙自然关切,请医问药,并且下旨叫索额图前来伺候太子,众皆哗然。胤禩心知历史果然应验,不由得更是忧心忡忡。
胤禛忍不住宽慰他道:“小八,你何必如此忧虑?虽说皇阿玛此举古怪,却也不是没来由的一时举动。”
胤禩苦笑道:“四哥,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所担忧的,不是这个。”他们二人此时是在德州郊外的皇帝行宫里,四下无人。他便又大略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太子若是被逼得太狠……”
胤禛有些笑意:“小八,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四哥!”胤禩抬高语调有些气恼:“四哥,太子与索额图如何你我都清楚,索额图虽然致仕,但是暗地里仍然交游广阔,时常与大臣门人等闭门商谈。太子已经做了二十八年的太子……”
胤禛略有所思,胤禩又急急道:“三哥身边张明德所说之话,已经流传甚广。我出京之前,甚至在酒楼茶肆中听到有人谈论。太子岂会不知?必会忧虑自己处境。而今与索额图再次见面,说不定会……筹谋叛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