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同人)影剑顾云山+番外 作者:八重血【完结】(39)

2019-06-13  作者|标签:八重血

应竹这几趟剑路走完,浑身都暖了起来。这时朝阳才自云间冒出半个脑袋,堪堪挂在院墙外的树梢上,他回过头去,正见顾云山倚着门栏看着他,见他收招了,才道:“可以吃啦。”

应竹进得屋去,桌上果真盛好两碗面,香气四溢,面上齐齐整整一丝不苟地码好了青菜菌菇木耳与j-ir_ou_,又剖了半个鹌鹑蛋搁在上边,撒了一把葱花,实在漂亮地很。

顾云山放好了筷子,笑道:“你吃我做的长寿面,我吃你做的刀削,正好!”想了想,又赶忙添了一句,“我听说这长寿面吃的时候不能用筷子夹断,也不能咬断的。”

应竹看着碗里的面,思索片刻,忽道:“可是你一整根做了这么大一碗……”

“对哦……”顾云山一下子也有点懵,犹疑道,“那……那你尽量?”

应竹便笑了起来,道:“好、好,我尽量不噎着!”

顾云山闷闷地应了一声,便不答话,专心去对付刀削面去了。待二人将面条吃完,收拾了碗筷,这便往正厅走去,远远地便嗅见一股奇特的香气。应竹正与云山说着话呢,这香气一提醒,猛地想起了什么,道了一句“糟了”,赶紧找来一枝烧火棍从那烤火炉里将两个乌漆墨黑的小球扒拉出来,形状与香气……倒有些像橘子呢……

“方才一下子忘了。”应竹尴尬地笑了两声,以手试着去碰了碰那烤橘子的表皮。好在这火盆方才已经烧尽,这会儿橘子皮虽然惨烈,但已不烫手了。顾云山未曾见过这种吃法,觉着新奇,问道:“这是橘子?还能这样吃?……这样还能吃?”

应竹将那黑乎乎的橘子皮剥了,便露出里边嫩生生的橘子r_ou_来:“我看你在外边时一身的雪,怕你染上风寒,吃了便不会了。你尝尝看?挺好吃的。”

顾云山在他剥皮时便已嗅见炭火逼出的馨香,见应竹递了一瓣过来,便将脑袋凑过去将那一瓣叼走吃了,这橘子此时已被炭火捂出了几分暖意,软软嫩嫩,橘皮的香气更丝丝缕缕漫进橘子络里,吃起来齿颊留香,与平日的风味截然不同。

“怎么样?”应竹问道。

顾云山伸手取了一瓣橘子,凑到他唇边,道:“你也尝尝。”

应竹便乖顺地将那橘子吃进嘴里,可顾云山的手却并未收回,只在他颊畔磨蹭,看了他一会儿,便捧着他的脸孔亲了过来。

那不过是个温柔的浅吻,橘子清甜的香气在两人之间缓缓浮动。两人挨得极近,几乎呼吸相拂了,顾云山注视着应竹年轻而英俊的脸庞,平湖似的眼底藏着暗流的情绪,在浅浅地碰撞着。

应竹喉咙有些焦渴了起来,伸手揽过顾云山的脖子,悄声问道:“要做吗?”

顾云山以亲吻回答了他的问题,手却往他肩背上揉去,一手拦过膝弯,一发力便将人抱了起来,绕过绘着山水的屏风,将应竹搁在了床上。他这一番动作有些莽撞,将那床上的帘子都蹭散了下来,一线清幽幽的晨光映了进来,直直地劈过应竹的肩膀与腰腹。顾云山将床帘拢好,便见应竹半支起身坐起来,手里还攥着半个橘子,便又分了一半塞进顾云山口中,另一半自己吃了,这才拍了拍手,鼓着腮帮子便将自己衣带解了。他惯来习剑练武,那棉衣虽厚实,可穿着不显臃肿,脱了亦看不出单薄。他将外袍搭在一旁,披着里衣仰头便将发冠解了,这才看了看云山,奇道:“你怎么不脱?”

顾云山正凝眸看他呢,被他一问,想了一下才道:“等你来脱。”

“我过生日还要我来伺候你,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扣子怎么解的?”应竹嘴巴上埋怨着,人已经凑了过来,曲着指头往顾云山身上那拂雨冲云袍胸前的圆形暗扣上轻轻一叩,兀自便笑了起来。

“好笑吗?”顾云山也忍不住笑笑,由着他兴致勃勃地翻来覆去琢磨那一颗扣子,手却抚过应竹的发顶,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我昨夜做了个梦。”

“什么梦?”应竹停了一下动作,抬眼看他。

“梦见我在真武山上,该也是这时节,你们太白又来了一批人。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同人打听,他们也不晓得你在哪儿,甚至不知道你是谁……”顾云山的声音平缓极了,像一汪深深的潭水,“你不在,影哥也不在,我就在山上等啊等,又过了一年,你还是没来,又过了一年,你还是没来,等了许多年……我想你怎么会不来找我呢?……该不会是将我给忘了?”

“怎么会呢,除非我死了。”应竹说道。

这恰是顾云山不敢去触及的念头,却被他这样轻易说破,顾云山一时无言,半晌叹了一声,低眸望去,只见他里衣半掩着底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已经数月过去,中间仍泛着脆弱的淡粉,好像稍稍用力便又要裂开似的。

“咦,原来是这里!”这时便听得“咔哒”一声细响,应竹终于将他那暗扣解了,抬起头来,面上带了些许得色,既而手伸进墨色道袍里,沿着肩膀往两边一撩,便令那袍子半披挂在顾云山的臂弯上了。

“你啊……”顾云山无奈笑笑,干脆将那外袍脱了,将应竹按在床上,将那里衣拨开,以手轻轻抚过那条长而凶险的伤疤,脑子里竟反复都是那一日血溅在他面上、漫过他指缝的温度,烫得怕人。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永远失去应竹了。

“云山?”

顾云山“嗯”了一声,俯身去吻他,唇齿纠缠间一遍遍去体会活着与拥有,这该是怎样幸福的感受?就像追逐萤火的小孩儿将它拢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张开指缝去看那微弱的光芒一般,他又以热忱而潮s-hi的吻履过应竹的肩颈与胸膛,反复舔吮那曾经致命的伤口。

“我希望……你能活很久很久,至少……比我活得更久。”顾云山轻声说道。

新愈的伤最是敏感,顾云山这一番动作,蒸了半面潮红在应竹脸上,应竹以s-hi润的眼睛看着顾云山,揪了揪他后领,凑上去吻他:“是、我会活很久,同你一起。”说着使力翻了个身,将顾云山按在身下,将这一番动作散下的长发捋到脑后去,另一手去摸床头暗格里的脂膏,道:“我要在上头。”

“好。”顾云山楞了一下,应了下来,想了想,又犹豫道,“那我先去洗个澡……”

应竹却按了一下他肩头,只道:“我洗过了。”说着分开双腿跪坐在顾云山胯间,将那盒润滑所用的东西拧开。

“可我没洗啊……”顾云山嘀咕着,那心中不免惴惴。他这厢想着自己从未雌伏人下,却见应竹脱了裤子,将那脂膏便往他自家谷道送去,一下子竟看得愣了:“……阿竹?”

“嗯?”应竹答应着,微抬起腰身,以一根指头摸索着将脂膏推向深处润开。他自己瞧不见底下情形,顾云山却看得一清二楚,只觉一团心火在胸中骤然燃起,烧得他喉咙都感到一阵焦渴,忍不住伸出手来,将应竹散在肩头胸前的长发挽到背后,又去抚他面颊,拇指抹过s-hi润的唇瓣,来回抚摩起来。应竹微蹙着眉,显是底下自己弄得不甚顺利,这会儿顾云山的手指蹭来蹭去的,当下便忍不住咬了顾云山一下。顾云山吃痛,面上却笑了起来,怎么看都觉得可爱,便又凑上去辗转地吻他,既热切又温柔。

应竹自个儿扩张倒不是头一回,他毕竟不喜欢全然被控制,相反,于情事之中,亦如他修习的剑术一般喜于进攻与主动。可自己将顾云山那硬热起的物件吃进去,如今却是头一遭了。他一手扶着顾云山肩膀,将他按回床上,俯下身凑近来,也不晓得是同他说还是同自己说道:“我要来了。”

“好。”顾云山柔声笑道。应竹长长的头发散在顾云山胸膛上,叫他捉了在指间绕了两圈,又帮着去扶他后腰,轻轻揉按。应竹紧绷着唇线轻皱着眉,试了两回,终于得法,待顾云山整根没入,这才长长吐了口气,将额头贴在顾云山的胸膛上。他缓了一会儿,这才动了起来,他那敏感之处说浅不浅,至少手指难以触及,可说深也不深,稍动便要磨蹭过了。明炽的快意自*合之处腾起,应竹以手撑在顾云山身侧,俯身去吻顾云山道:“云山,你感觉可好?”

顾云山抱着他,肌肤相亲时暖热的温度纠缠着密织进每一缕空气,他将吻印在应竹的眉心,轻声道:“很好,阿竹,舒服极了。”

应竹很是高兴,笑起来眼底像是盛了一池粼粼的波光。情炽沉酣之间更多细味,亦唯有此间二人能知晓了。待情事方毕,应竹将那床帘子拉开,便见得明艳的日光将窗外寒枝映在窗上,两只鸟儿落在枝头清鸣,聒碎了这一番妙闲的晨光。顾云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应竹坐在一旁将头发拢了拢,漫声道:“你昨夜做了那么长的梦,想必没有睡好,再睡会吧。今日也没什么事……”说着又笑了起来,回过头来,道,“反正你平日里这时也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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