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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只英雄王 ...
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
但是亚瑟宁愿自己没有想起来。
说真的，这除了发色眸色还是一样的、脸如果仔细看还是可以看的出昔日的—点点影子以外——你倒是告诉我, 他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除了表达着“老子天上地下最牛逼”以外, 就只剩下了欠揍的金色AUO……和当年卡美洛里那个可爱的、乖巧的、被所有的圆桌骑士还有王城里的女性们所宠爱着 的小天使有哪一点是相像的？
不, 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亚瑟冷漠的想，这肯定是盖亚意识和他开的一个玩笑。
“Saber，是认识的人吗……？”
爱丽丝菲尔看着他们两个这般亲密的动作，忍不住发问。
“不, 爱丽丝菲尔, 请务必相信，我们一点也不熟。”
亚瑟一边说着, 一边挣脱了吉尔伽美什的钳制，回到了爱丽丝?c-h-a??的前方, 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剑。
“你干扰到我们的战斗了, Archer。”
“你喊本王什么？！”
吉尔伽美什立刻就炸了。
“怎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连称呼本王的名字都不愿意了吗？亚瑟，看来你根本就没把本王当初的话往心里面去啊！”
如果亚瑟现在手中握着的不是誓约胜利之剑, 而是随便一个其他什么东西的话，那估计早就被他捏碎成了渣渣。
——这个蠢货！这可是圣杯战争啊！就这么掉马真的好吗？
而且吉尔伽美什这个家伙……居然就这样把他的真名说出来了！！亚瑟有理由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来捣乱的吧！！
大不列颠的骑士王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算了，那个家伙就是来捣乱的不是吗，从他打断了这一场战斗开始。
“Lancer，看来我们之间的战斗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这实在是有些令人遗憾啊。”
亚瑟双手杵着剑，两手交叠搭在剑柄上，两腿微微分开，剑尖磕在地面。
那正是在遥远的过去，亚瑟王无数次做过的动作。他只要这样站在那里，就能够为那些追随于他的子民们带来无限的勇气与信心，就好像是只要这个人站在那里，就没有什么是无法战胜的，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是那个日暮西沉的国家的希望，背负着所有人的企盼前行。无论肩膀上多么沉重，他也永远都挺直了自己的脊梁，像是一根永不弯曲的标杆。
“是的，虽然很可惜，但是我们之间的战斗，大概只能等到下一次才可以继续进行了。”
迪卢木多很是有些惋惜的叹息了一声，顺便瞅了一眼吉尔伽美什。
很显然，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出现，无论是亚瑟也好，还是迪卢木多也好，都是抱有着满满的嫌弃的。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能够藉由“圣杯”这样的奇迹而再一次的降临于世，同那些在自己的时代里无论如何也没法相遇到的强者交手……这大概是每一个战士都会为此感到热血沸腾的事情吧。
或许会受伤，或许会失败，但如果为此而感到惧怕、甚至畏缩不前的话，他们也就不配被称之为“英雄”了。那些在刀锋上舔血、在火焰上行走的时刻虽然惊险，但是却会让他们感到血脉?c-h-a??。
“不过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传说中那鼎鼎有名的骑士王啊。”
眼看着这架也是打不成了，迪卢木多大大咧咧的把自己的□□扛在了肩上。对于战士来说，一场战斗已经可以看出许多东西。从对方的品性，到对方的为人……这些都是会在战斗的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
所以，尽管之前只是一场根本就称不上完整的战斗的相互试探，但是迪卢木多和亚瑟却也是惺惺相惜。
“彼此彼此。”
亚瑟欣赏的看着迪卢木多。
“Lancer，我们的这一场战斗，就留待之后解决吧。”
“嗯，我懂。”
迪卢木多笑了一下，带着些挪喻的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有些好奇的问：“你和Archer这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要解决吗？”
亚瑟回想了一下。
“恩怨倒是算不得吧……”
“呵，你觉得没有恩怨？本王倒是有很多笔帐想要好好的和你算一下呢。”
吉尔伽美什立刻就在旁边毫不留情的“啪啪啪”的打亚瑟的脸。
亚瑟皱了一下眉。
“别闹，Archer。”
语气和多年之前在卡美洛哄吉尔伽美什时的语气如出一辙。
吉尔伽美什皱了一下眉。
他几步来到亚瑟的面前，一把扳过了亚瑟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
“亚瑟，你给本王看好了——”
那个人血色的瞳里有什么光一闪而过。他盯着亚瑟，一字一句。
“本王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你看见了吗？本王是一个男人 ——”
他凑到亚瑟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暧昧。
“是能够把你压在床上，欺负你，让你只能哭着求饶的男人。”
“吉尔伽美什！太过分了！”
亚瑟反手一挥，誓约胜利之剑在空中带过一丝银色的光芒，但却被吉尔伽美什身旁突然出现的金色漩涡中冒出来的那一面金色的盾牌挡住了。
“那么久不见，你就是用这个跟来当做和本王的见面礼的？”
吉尔伽美什也不恼，只是面上挂着像是在逗自家不听话的猫咪一样的笑容，退后了几步，离开了亚瑟的攻击范围之内。
“本王早就说过吧？”
“——总有一天要艹哭你！”
他这句话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呀！”
爱丽丝菲尔惊呼了一声，用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嘴，但是目光里却是明明白白的兴奋，脸颊上还带着不知名的红晕。
“原来亚瑟和这位Archer是这种关系吗？”
“……并不是！！”
亚瑟难得的有些恼羞成怒了。
“只不过是曾经的抚养人和被抚养人这样的关系罢了。你不要多想，爱丽丝菲尔。”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爱丽丝菲尔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因为下一秒，这位外表看起来清丽高贵的贵妇人就把手拢在嘴上，搭成了一个小喇叭。
“加油啊，Saber！不管你喜欢谁，是男性还是女性，我都会支持你的！”
亚瑟的身子猛地一抖，像是被人猛地在头上狠狠地锤了一下一样。
我要怎么和你解释你才能明白，我和这个金闪闪真的没有你想的那种奇奇怪怪的关系的啊，爱丽丝菲尔。
吉尔伽美什对于这种情景倒是乐见其成。
“何必拒绝呢，亚瑟，本王的耐心可不是无尽的。被本王看上，能够得到本王的爱慕和赞许，难道不该是你的荣耀才对的吗？”
他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下。
当那个人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因为那一双碧色的双眸里，如果说之前还是生动而鲜活着的话，那么现在就只是一滩死水一样，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起伏，又幽暗的根本无法看到底层。
“吾的荣耀，唯有大不列颠。”
男人的声音冰冷，与之前那种爽朗的声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足在地面上用力一蹬，整个人都像是一枚设定好了轨迹的炮弹一样发射了出去。
“啧，那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吗？”
吉尔伽美什咂了一下舌，手中出现了一柄长长的黄金巨斧，“铛”的一下挡住了亚瑟的攻击。
他自然是看的出来，亚瑟这是……中途换人格了。梅林那家伙是得有多没用，这么多年下来不但没能解决亚瑟人格分裂的问题，反而还让他分裂的更加严重了？！
不过这样……倒是让吉尔伽美什想起了当初还在卡美洛的时候，亚瑟就是这样，虽不能保证每天，但是一个周里肯定是会抽出那么几天来教导他剑术的。
虽然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还是用斧子要来的更加顺手一些。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不难发现，吉尔伽美什使用斧子的时候，里面夹带着的浓重的剑法的影子。
可以说，吉尔伽美什所有近战的底子，全部都是亚瑟为他打下的，如果他从始至终都留在属于他的乌鲁克，并不曾因为某些突发的原因而出现在卡美洛并与亚瑟相遇的话，吉尔伽美什也会精通近战，但是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完全可以用“擅长”去形容。
毕竟他贵为一国的王，又拥有着“巴比?j-i之门”这样逆天的天赋能力，很多时候是并没有那个必要亲自出手战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