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斯:“你的对象竟然不是雄子?是亚雌吗?”
雄子向来不屑于参加雌x_ing聚会,不然艾利斯还真想带他雄主来。
“等见了你就知道了。”安吉避而不谈,转移话题,“刚才不是谈到道具,我给你推荐几个几个j.īng_品贴,亲身实验,绝对能让你牢牢抓住雄子的心。”
说着,端着碗挪近到艾利斯旁边,远了欧文,嘀嘀咕咕说起话来。
欧文深深看着安吉,但两人目光紧紧贴在了安吉投屏上,两人无间的距离使他感到莫名扎了一下,道“我去再取些菜”离开了坐席。
“给我拿两盘丸子,谢谢~”安吉冲欧文背影笑喊道。
“安吉,我怎么觉得,今天你和欧文都怪怪的。”艾利斯犹疑道,“你们是不是起矛盾了。”
“怎么可能。”安吉反驳,笑容灿烂。
“以往,你可不会这么热情。”
“可能是恋爱使我热情。”安吉笑眯眯。
既然安吉否认,艾利斯也就不再纠结,继续向安吉咨询详细事宜。
分别时,欧文、安吉分别与艾利斯拥抱,欧文说“你要好好的,如果他伤害你,一定要和我说。”安吉贴在他耳边悄悄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艾利斯心头起热,这是他的朋友!
第18章 秋风冷
秋风吹过,道路两边的悬铃木树干斑驳,枝条上仅剩几片叶子瑟瑟发抖,终于忍承受不住风力吹拂,脱离枝条,旋转落地。
艾利斯在回家路上转了个弯,绕到早上席天顺口提起的点心店。
这家点心店才开业不久,在美食论坛里口碑很好,席天看过以后也念叨几句。
暖黄色灯光下,透明玻璃柜里整齐陈列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j.īng_致糕点,嫩黄如花蕊的糖制点心,洒满洁白糖霜的甜甜圈,巧克力碎的黑森林,黄金闪耀的金箔,令人眼花缭乱。
就是艾利斯不喜甜食,也被着诱人的色泽勾起了食欲。
艾利斯东看西看,最后选择一种j.īng_致小巧软糯团子,由米白、浅青、鹅黄、嫩粉、玫红、C_ào绿颜色各一搭配组合的点心。亚雌店员用方形礼盒包装,红色丝带打结,放进纸袋,j_iao给艾利斯。
走在路上,艾利斯想像雄主看到点心的表情,微微笑起来。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对他说,他会十分欢喜地同雄子踏入婚姻,艾利斯多半会嗤之以鼻。
自年幼时,雌x_ing就被成年人告诫要谦让雄虫,保护雄虫,许多雌虫的确是这样做的,有一部人起逆反心思。艾利斯属于其中之一。
他是孤儿,由政府抚养长大,二十年来的生命里,他见到社会上许许多多工作岗位都是由雌x_ing、亚雌担任,雄虫们永远只会出现在政府新闻或八卦杂志里,使他很难对不够亲近的雄子群体产生好感。
艾利斯履历平平,容貌在雌虫里算中上,眉宇间带有几分秀气,正是时下雄虫喜欢的类型,这是他在同城相亲里容易被雄子选中的原因之一。但他对雄虫没好感,对待娇宠长大的雄子也就没有好态度,因此他被气急败坏的雄子称作“奇葩”,甚至还有人专门开贴子吐槽。当时,安吉乐得一边嗑瓜子一边绘声绘色朗读他的一条条“罪状”。
相比从小听着爱情故事长大、羡慕并期待结婚生子的雌虫,他可不觉得婚姻有什么吸引力,单身又有哪里不好。
遇到现在的雄主后,改变就不知不觉发生了。
被雄子容貌惊艳,被雄子的计划书打乱准备,被雄子的单纯打动。雄子一项项出乎意料的行动彻底抓住了他的心。
这样的雄子,万里挑一都困难,没人能够拒绝。
这样的雄子,若是走到所有人面前,必然获得所有人瞩目,吸引更多优秀雌x_ing的注意。
想到此,艾利斯心思微沉。
他想起自己大学里成绩低空飞过的雌虫侍奉课程。
当时,他跟雌虫侍奉课程内容较劲,极度排斥里面鼓吹的伏低做小的侍奉。
厌恶到极致,撕毁课本,拒j_iao作业,考试卷子上乱答一气。幸而这门课程在军校课程里并非必要,老师们批分时松一松,就放手过去了。
而今,记忆里的愤慨情绪已经模糊。私下里,他则找到旧时课本重新翻看起来,恶补起这些年错过的雌x_ing应该知道的常识。
他不想错过他的雄子,只要还有机会,他都要牢牢抓住。
停好飞行器,艾利斯提着点心,望向房子,发出咦声。
此时不过下午两点,r.ì光充足,为何窗户被帘子挡得严实?
家中窗帘有两层,靠近窗户的一层是银白色遮光帘,外面是普通浅黄色亚麻窗帘。
现在,玻璃的反光显示是遮光帘。
家里发生了什么竟然需要放下遮光?
艾利斯想起雄主与他白r.ì时在屋子里胡闹,每次都会细心放下遮光帘。
他的脸色先是一红,随即变得煞白。
艾利斯按开指纹密码,进入到玄关。
从玄关看向客厅,一片低暗。
艾利斯放下手中的点心,褪了鞋,光脚走进去。
客厅中央,摆着一个拆封的盒子,盒子里面零散着再明显不过的情趣道具,有两个玩具被拆走,只留下包装。盒子旁边还摆放着一本书,正是早上他走临前看到雄子在阅读的那本。
突然,一声低低的喘息自房间里传出来,在一片静谧的空气里格外明显。
仔细分辨,是来自书房。
那声音轻柔,妩媚,像是一个亚雌。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雄主,饶了我吧”
“您,您饶了我吧……”
雄x_ing低声笑,笑里充满愉悦。
“我真的快不行了,您,您的雌君不是快回来了吗……”
啧啧接吻声。
艾利斯走近书房,距离房门还有三步远,再也没法向前。
他的身体仿佛被抽去骨架,无力瘫坐在原地。
冬r.ì仿佛提前降临到他身上,身体灌注冰雪,手心冰冷黏腻。
书房里,书架旁,是他们搬家以后第一次欢好的地方。
书架上的书,是他一本本由箱子里拿出,摆上书架。
不止书房,这个家里每一处都是他用大量时间一点点擦拭才展现出现在的光洁。
为什么,为什么,雄主要与别人在家里,在书房里,在他们第一次的地方,做和他做过的事。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雄子可以这样做,他们与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这些本就天经地义。
可是,可是为什么?
艾利斯无法接受这个“天经地义”的理由。
一门之隔,里面声音渐消,传来亚雌咯咯笑声。
他像是附在雄子边上,悄悄耳语:“雄主,您会娶我的,对吧!我比那些硬邦邦的雌虫是不是好多了?”
雄子似乎说了什么,亚雌笑声如银铃。
艾利斯心底生出一股极大的愤怒,他的喉咙似乎是被什么哽住了,心浮到胸口,咚咚咚咚,心跳又急又快。
他的眼前浮现出部队里属于自己的配枪。
他空d_àngd_àng的掌中仿佛出现了那把枪,用拇指和食指比出枪的姿态,对准书房的门,好像已经瞄准了那个不知名,不知面貌的亚雌。
但是,那样会不会吓到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