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小队 作者:优秀青年小阿力力【完结】(10)

2019-01-26  作者|标签:优秀青年小阿力力 肉文 甜文 SM


  欧文照做了,他看上去神情恍惚,他擦干净自己的手,穿上条纹衬衫,回到了浴缸里,他给自己盖好毯子,在那里躺下去。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晚安。”迈克尔说。
  欧文缩在毯子里,没有说话。迈克尔收拾了他换下来的衣服,转身离开,他关了灯,回到楼上。
  他靠在沙发上,闻着欧文的T恤,想着欧文的身体自`慰,最后把精`液射在他的衣服上。释放之后,他觉得太奇怪了,他的浴缸里有个让他着迷的男人,他却在这里自`慰。
  他吹了个口哨,坐了几组俯卧撑,然后去跑步机上跑步。这之后,他下楼,装好摄像头。此时,地下室已经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欧文睡着了。
  他回到楼上,洗澡,然后爬到床上去,翻看一本解剖学的书。关灯之前,他在脑中计划了一下明天要做的事。第一件事,他要打个电话,预约去看他的父亲,下个月就是圣诞节了,他准备给他带点东西。第二件事,他要重新编排一下游戏的时间,欧文比他想得更加特别,他想给他更好的游戏。
  欧文那天夜里醒了好几次,他做了很多梦,最终有三个梦他记住了。
  第一个梦开始时,他开始发低烧,但尚未有想呕吐的感觉。冷的感觉渐渐过去,他勉强睡着了。他梦到迈克尔把他按在地上操`他,就在洗澡的水管下面,他的膝盖跪在水里,衬衫敞开着,里面什么也没有穿,他求饶着,迈克尔把他压在水里,从后面操`他。快感制约着他,因为疲惫,他只能发出小声的呻吟。衣服湿透了,头发往下滴水,迈克尔把他翻过来,他的背贴着潮湿冰冷的地面,他张开腿,迈克尔从前面进入他的身体,贯穿他。地面的水都变成了血,欧文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的手紧紧抓住迈克尔背后的衣料,别走,他说,别走。他意识到黑夜要来了,红色的门和黑色的雾,可怕的东西要来了,他躲不开。他只能抓住迈克尔,在血腥的气息里被他操到高`潮。他叫着,射在自己的肚子上。别走,他重复,别走。
  欧文在这个梦里醒来,知道自己确实发热了,他有点半勃`起,却很快因为身体的痛苦而软下去。他试图深呼吸,让自己舒服一点,他在昏昏沉沉里又一次睡着了,睡之前他觉得很渴。
  第二个梦变得不友好。他赤身裸`体,走进森林。后面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那个东西会咬住他,吞噬他。那东西是什么?是死亡。他知道。他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他的脚被荆棘割伤,呼吸像火焰一样热。他看见面前出现了小时候的一幅画,在伸出手的瞬间,那张画破碎成瓷片,割伤了他的脚踝。“你为什么把颜料弄到床上去?”“你知道应该把文件放在哪里吗,欧文,总之不是这里!”“我要的是双倍的咖啡,你这个笨蛋。”他听见侧面有许多声音在责怪他,他的心脏更痛了。他奔跑起来,即使知道双脚可能会被碎片割至血肉模糊。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停下脚步时,整个森林都变黑了,前面是红色的光,是那扇他所恐惧的红色的门。该来的都会来的,死亡,苛责,平庸……“你连这点事情也做不好,欧文!你一事无成!”那声音呵斥他。
  欧文缓慢地惊醒了,他的心是颤抖的,他的意识是恐惧的,他醒得很慢,头痛让他变得钝拙,体温比刚开始更热,他能感受到呼出的空气灼烧着鼻腔。身体被火包围,全身疼痛难耐,他溢出生理性的泪。欧文把眼角抵在毯子上,闻到了一种熟悉又不熟悉的味道。是谁的味道?他想不起来。后来他又想起来,这就是迈克尔的味道,绑架他的迈克尔的味道。他觉得这可真好,至少迈克尔没有责怪他。
  第三个梦开始时,他的体温达到了39度。在梦里,他无法动弹,他躺在一个巨大的、黑暗的停尸间,唯一的光是照在头顶上的那一束。医生和法医站在他的身边忙活不停。我还没有死,他大叫着。没有人理睬他,他们准备着刀、剪刀,巨大的剪钳、生锈的锯子,把各种各样尖锐的东西在他身体上空抛来抛去,随时都可能击穿他赤`裸的、柔软的身体上。我还活着,我还活着,他大喊大叫,那些人却都视而不见。“先把头弄开,看看有什么寄生虫。”其中一个医生说,他走过来,打开了电锯,电锯滋滋作响。不,欧文大叫着。电锯割开了他的额头,血喷溅出来。
  他全身发抖,用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不,不,他喃喃自语。此刻他醒来了,却又没有醒来,他的现实和梦搅在一起。
  迈克尔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拉开,轻轻抚摸他的脸。
  “别离开我……”他像找到救命稻草那样抓住迈克尔的手,“别离开我,不……”他疲惫地重复这句话,任何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不,我保证。”迈克尔说。
  欧文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醒得更加彻底了。疼痛的感觉愈加明显,头痛欲裂,让他想呕吐。太阳穴旁的血管跳动着,他蜷缩起身体干咳。
  迈克尔把毯子从他身上抽走,给了他一杯水。欧文把水一饮而尽,再次躺回浴缸里,迈克尔把一条冰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
  绑架者坐在浴缸边缘,拿出欧文的胳膊,把皱巴巴的衬衫撸到他的上臂。
  欧文睁开眼睛,困惑又疲惫地看着迈克尔。
  他看见他从密封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只针头、一个管子。
  “不……”欧文摇头,他想对他做什么?他看着尖锐的针头,恐惧如病毒般在体内增长。他摇着头,试图把胳膊抽回来。迈克尔阻止了他,他的力气太大了,欧文无力反抗。他听到了死亡的节拍。
  “不……”开裂的嘴唇和疼痛的咽喉只能发出这样嘶哑又绝望的声音。
  迈克尔还是把针头插进了他的手臂,欧文已经感受不到那儿传来的痛感了。
  这是死亡的序章吗?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迈克尔给欧文换了一次毛巾,喂他喝了第二次水,他把他的血样装进一个盒子,捡起地下的头痛药塞进口袋,上楼去。
  欧文提到过头痛,迈克尔怀疑他是不是有血液或者其他方面的问题。即使只是普通的发烧,他也准备做完检查以后再给欧文用药。
  我不应该随便给他头痛药,他责怪自己,我应该更小心。
  他驱车出去,开上大路,花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了一家私人医院。这附近环境非常好,后面就是疗养院。他认识这里的拥有者克丽丝医生很多年了。他选择现在的住所是有原因的,这里离克丽丝的医院很近,他是个没有经验的罪犯,万一玩脱了,他也能够快迅速地把人送过来。
  迈克尔把车停好,进去找克丽丝,给她欧文的血样,让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拜托,麦克,你知道这样行不通的。患者在哪里,你把他杀了吗?”克丽丝瞪了迈克尔一眼,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让护士把血样拿去检测。迈克尔要求的是一个全面的检查,也包括传染病方面。
  “我把患者绑架了,怎么能让他出门。”迈克尔说。
  “得了得了,下不为例。”克丽丝说,“只给我血样就准备让我给你开处方药?还是说你只是准备检查一下HIV病毒,然后找了一堆的借口?怎么了,新的对象?”
  “哇哦,有人说过你很聪明吗?”
  迈克尔和克丽丝站在面对疗养院那边的窗户前聊天,如果他们要叙旧,大约能说上三天三夜。他们喝了杯咖啡,然后迈克尔拿到了报告。
  “白细胞数量高,在发炎,其他没什么,几项传染病都是阴性,没有常见的血液性疾病。”
  “他有点发烧。”迈克尔说,“他说头痛。”
  克丽丝给他开了药:“我需要见到患者,麦克,你这么做不合规定。”
  “打一针会好得快一点吗?”迈克尔问。如果能更快地治好欧文的发烧,又能让他害怕,实在是一举两得。针头,他想,针头是个骇人的好东西。
  最终他搞到了需要注射的药物。
  迈克尔开车回家,带着药重新回到地下室。欧文依旧躺在浴缸里,他的意识模模糊糊的。
  真是个小可怜,迈克尔想,他走过去,吻了吻欧文的额头,他卷起欧文的袖子,把一次性针头和针管拿了出来。
  欧文醒了,他用疲惫的眼睛看着迈克尔,看着迈克尔手中的针头。
  “别这样,”他求饶,“别杀我……”
  迈克尔吻他的头发,没有回答他。可怜的欧文像绝望的动物那样低泣着,他的身体滚烫。
  迈克尔用针管吸出小瓶子里的药物,推掉了空气,把针管扎入欧文的胳膊,他缓慢地将药物全部推进了欧文的身体。他非常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他感觉欧文的身体完全属于他了。
  这之后,他把医疗垃圾装好,喂欧文吃了几片药。他准备回到楼上去,再弄点冰块下来给他。此刻,欧文却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快死了对吗……”他问。
  迈克尔转过来,重新坐到浴缸的边缘,他看着欧文,欧文也看着他。这个可怜的男人疲惫、不堪一击、恐惧得像狼群里的鹿。
  迈克尔轻轻抚摸欧文滚烫的脸。
  “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欧文问。
  “把你变成木乃伊的干燥剂。”迈克尔说。欧文才不会相信迈克尔给他注射的只是消炎药,他也不知道迈克尔了解他的过敏史。所以迈克尔得回答这个,这样欧文才会安心。
  欧文笑了,然后开始流泪,他的手攥紧迈克尔的衣服:“别离开我……”
  “我不会走,我向你发誓。”
  瑞安穿过走廊,走到克丽丝的身边。
  “今天迈克尔来过?”他问克丽丝。
  “是。”克丽丝说,她捧着一杯新的咖啡。瑞安是他的未婚夫,和她一样,一位外科医生。
  瑞安在她身边站着:“我一直都想问,你和迈克尔是从小认识的吗?”
  “我十岁左右知道有他这么个人,没见过面。我妈妈离开那个男人很早,那个男人最开始也不知道有我这么个女儿。后来,对麦克的一切我都是道听途说。直到大学二年级,麦克和我进了一个学校。我去找他,对他说他曾经的继父就是我父亲。”克丽丝顿了顿,“我总觉得我亏欠麦克,他承受的一切都是我是应该承受的。”
  “不是你的错,”瑞安说,“他的母亲选择了嫁给那个男人,你的母亲选择了离开。你觉得迈克尔受到过……”他停顿了,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谁也没有问过,至少我没问过。麦克的童年是所有人都避之不谈的一件事,那个男人对他做了什么,教了他什么,是不是伤害了他,没人知道。”克丽丝长出了一口气,“我抱着好的幻想,希望他没有对麦克做什么,可能吧……怎么说,麦克现在很好,我认为那些事没有真的发生。如果你更了解麦克,你就会知道他虽然有时候怪怪的,却是个乐观、善良的人。我大学的室友有一次把猫寄养在他那儿,我们去墨西哥玩的那次。那只猫出了名的难搞,我们去接它的时候,发现它像围脖一样趴在麦克的脖子上,它可从不喜欢和人亲近。你会了解麦克的,以后吧。他非常奇怪,非常聪明,比我见过的每个人都聪明。对了,你知道他当过厨子吗?”
  “我只知道他毕业了之后没有当外科医生。”
  “他去餐厅打工,然后当了厨子,最后他混成了一个著名餐厅的主厨。接着他莫名其妙地辞职了,去了游乐园工作。他做过很多种职业,每一种都干得很好。你搞不懂他到底喜欢干什么,他什么都在尝试,什么都做得很好。他太聪明了,学习能力非常强,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聪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把他当做我的兄弟,虽然我们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我必须说,他一点儿也不危险,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认为那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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