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三天后,拍摄地点定在云南,具体的情况到时候我们提前见面谈。谢谢你啊小陈,没想到你肯拍。】
陈柏溪发了个表情过去,然后放下手机。没有提前和大楚商量就自作主张,他已经想象到大楚张牙舞爪骂自己的样子了。
周铭从浴室出来,头发上的水珠从脸颊一路滑过x_ing感的锁骨、宽阔的胸膛、漂亮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陈柏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肚子上一块肌r_ou_也没有,在这方面他真自愧不如,同样都是大忙人,周铭还能抽空去健身。
周铭到衣柜前换了一套新衣服,面容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j.īng_致帅气。
“要出门了?”陈柏溪问。
“嗯。”周铭拿起车钥匙,“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陈柏溪盯着周铭的背影,“对了,我三天后去云南拍戏,要很久不会回来了。”
“那边景色挺不错的。”周铭漫不经心地应了句,转身出门。
陈柏溪近年来养成了个习惯,一有心事就会下意识摸手指上的戒指,可刚刚一摸发现手指上空d_àngd_àng的。他愣了下,立刻跑到门外找戒指。
这个时候外面灰蒙蒙的,陈柏溪睁大眼睛趴在地上找了半天,雨天地上泥泞,泥水沾了一身。
陈柏溪吸了吸鼻子,心中一阵泛酸。一个小时后,他双眼通红,浑身发着抖在水坑里找到戒指。
他狠狠吸口气,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今晚会再更一章。
回到现在啦!!!发现了么!
☆、chapter 56
大房子里空d_àngd_àng, 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
周铭不在, 陈佳又在学校住宿,只剩下自己的房间显得很没人气儿。
陈柏溪脱下满是泥水的衣服, 换了身干爽的,然后翻出一根银色项链将刚捡回来的戒指穿进去,戴到脖子上。
他热了杯牛n_ai,端着牛n_ai回到卧室,打开抽屉吃了两片安眠药。他边喝牛n_ai边看《演员自我修养》, 心烦意乱的读了二十多页,仍是没有困意。
他放下书躺到床上,闭上双眼逼迫自己入睡。可刚一闭上眼,脑海中便闪现出种种过往,头就痛地厉害。尤其是想到周铭不爱自己,他就窒息得喘不过气。
陈柏溪翻来覆去,项链上的戒指硌得r_ou_疼。随后他烦躁的坐起来,睡不着。
良久, 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怎么了?”周铭磁x_ing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陈柏溪咬了咬唇,试探着问:“我睡不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哪呢?”
然而周铭只回答了一个问题,“晚上不过去了,我回家住。”
陈柏溪垂下头,苦笑,“好。”
通话被挂断, 陈柏溪听着手机里冰冷的忙音,用力攥紧拳头。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穿上鞋子,拿起钥匙锁门出去。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陈柏溪开车直奔周铭住处。
他认命似的叹口气,明明打算远去云南拍戏时尝试淡化对周铭的感情,可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周铭去见那个人。
没办法,先爱上的人就是那么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来到周铭的住处时已经八点多了,他打开门锁进去,房内一片漆黑,静悄悄的。
陈柏溪没有开灯,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来到周铭卧室。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内心忽然平静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药劲上来的缘故还是因为在周铭床上,他觉得很困,眼皮子很沉,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时,手机上显示晚十点。
陈柏溪打开灯,望着黑漆漆的客厅,眼中一阵失望。
周铭还没有回来。
不经意间他注意到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半开着,陈柏溪弯腰将抽屉完全拉开。
抽屉里静静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中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笑容灿烂。
左边那人是周铭,十七八岁的样子,用青ch.un洋溢、意气风发来形容他恰到好处。右边的大男孩无论是眼神、笑容还是气质,都温温柔柔的,仿若清澈的水。
陈柏溪认得那人,白栎光。
白栎光,人如其名,周铭心里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也是自己永远都比不上的人。
客厅内忽然传来开门声,陈柏溪惊了下,把照片放回抽屉。他长长呼口气,整理整理情绪,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灯被打开,周铭被人扶着,似乎又喝了不少酒。醉酒的人有多沉陈柏溪心里清楚,他抱着臂看着气喘吁吁的男人,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男人快要撑不住了,向陈柏溪投来求救的目光,“能来帮我下么?”
陈柏溪这才走上前去,刚一扶住周铭,周铭就像胶皮糖一样黏在身上。
“宝贝儿,你怎么在这儿?知道老公喝多了来照顾我?嗯?”
陈柏溪推开周铭的脸,皱眉,“别跟我说话,味道这么大熏人!”
周铭脸颊红红的,半眯着眼,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把头埋在陈柏溪颈窝里蹭来蹭去。
把周铭扶回来的男人喘口气,擦掉头上的汗,说道:“真的太重了,他喝完酒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啊,你也怪辛苦的。”
陈柏溪懒得客套,直截了当的质问:“白栎光,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回国,也不回来找他的么?”
白栎光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这事是我不对,这次回国是为了我男朋友的事情,想求他帮个忙。所以你不要担心,我真和周铭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陈柏溪怨白栎光言而无信,却更怨周铭去见白栎光。他清楚白栎光只把周铭当朋友,也一直很守朋友的本分。面对自己的敌意不气也不恼,还答应自己减少和周铭接触。白栎光确实没什么毛病可挑,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自惭形秽,惭愧自己样样不如人,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哦。”
白栎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陈柏溪,眼中尽是温柔笑意,“上次谢谢你,不过那个药没有这个药好用,你试试这个。”
陈柏溪并没有拿药,而是扶着周铭往卧室走,语气冷淡:“多谢你送他回来,我就不送你了。”
即便被下逐客令,白栎光也是笑眯眯的样子,他将药瓶放到桌上,轻声道:“药给你放这里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陈柏溪将周铭扶到床上时,白栎光已经走了。他注视着床上喝得烂醉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脸,很生气,“白天不是刚喝过?怎么晚上又喝?不喝酒会死么?”
周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露出痴痴地笑容,将陈柏溪搂到怀里,“高兴啊……好朋友回来当然要喝酒了……宝贝儿……”
陈柏溪最受不住周铭喝完酒腻歪的样子,一把将人推开,关了灯,“行了睡觉吧。”
没过多大一会儿,一只手明目张胆地摸进了陈柏溪的睡裤里,他皱着眉头将周铭的手拽出去,越想越气,“能不能睡觉了!”
周铭的腿又缠上来,将陈柏溪抱得紧紧的,声音懒懒散散又充满磁x_ing,“宝贝儿……想Cào`你……”
陈柏溪更气了,语气刻薄,“怎么?刚见完白栎光就想上我?他上不成就上我是吧?”
周铭的手松了松,声音也一改方才的轻佻,沉声道:“我和栎光只是朋友。”
“是朋友?你抽屉里那张照片翻来覆去都看旧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思。我以前还觉得自己是黎瑾辰的替身,后来我在机场见到白栎光,我才知道黎瑾辰算什么啊我又算什么啊,他才是你心上人吧?”陈柏溪鼻子很酸,一口气说完憋了很久的话,竟觉得心里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