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剧情是男主破解碎尸案谜团,周铭看得十分认真。
“好看么?”陈柏溪笑问。
周铭抬头看向陈柏溪,关掉ipad把人拉到怀里,笑道:“还是我眼前的这个好看。”
夸人的话谁都爱听,陈柏溪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以前真没发现周大导演油嘴滑舌还这么会撩。萧何说的没错,周铭闷S_āo的很,但不仅闷S_āo还很能装,也很会装。
“吃饭吧。”陈柏溪站起来,我买了四个菜,都是你爱吃的。”
周铭伸手揽住陈柏溪的腰,使陈柏溪动弹不得,轻声道:“我想吃你做的,回家吧?”
“医生不是说要住院几天么?而且饭都买了,浪费就不好了,还是……”
“我已经让助理去办出院手续了,可以把医生请到家里治疗。”
陈柏溪被噎了下,心说你都办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
回去的路上,周铭靠在陈柏溪肩上,昏昏欲睡。
陈柏溪将手从周铭额头上拿下来,轻叹口气,“都说了不要这么早出院,好像又有点发烧啊。”
“没事,让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周铭闭着眼,声音有些虚弱。
何小年开车将二人送到周铭在上海的住处,下车时陈柏溪的整个左肩都酸麻的无法动弹。
到家后,周铭吃下感冒药,躺到床上睡了。
陈柏溪给周铭盖好被子,揉着肩膀蹑手蹑脚走出门,何小年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陈哥,这是老板家庭医生的号码,要是老板病情严重你给他打电话他随时会来。”何小年说着将一串号码发到陈柏溪微信上。
“周铭也是的干嘛不住院,回来会耽误病情的。”陈柏溪边保存号码,边抱怨。
何小年思忖着说:“我之前听安安姐说老板以前生过一场大病,后来就排斥长时间待在医院里。我本来也不信,老板平r.ì里去医院探望病人也挺正常的,哪成想中午你走后他就要出院,医生护士长都没拦住。”
“大病?什么病?”陈柏溪猛然抬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安安姐没说。”何小年站起身,“陈哥,那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陈柏溪放下手机,叫住何小年,“哎,你等下。”
何小年转头,“怎么了陈哥?”
陈柏溪想了想,开口:“今天下午有谁来看过周铭么?”
“有一个,是老板的发小。”何小年看陈柏溪忧心忡忡地模样,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笑嘻嘻走过去拍拍陈柏溪的肩,“陈哥,你别多心,白栎光就是老板的朋友,你加油!我看好你的!”
何小年的双眼亮晶晶的,陈柏溪揉着被何小年拍痛了的肩膀,似懂非懂点点头。
“那我走了,陈哥,拜拜。”何小年摆摆手,一脸yá-ng光的走了。
陈柏溪注视着何小年的背影,竟然有些羡慕,羡慕何小年每天都笑笑眯眯地,好像没有没有烦恼一般。
他叹口气回到卧室,大床上周铭熟睡着,陈柏溪坐到窗边摸了摸周铭的头。烧似乎退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一半,可还是落不到底。
“白栎光。”
陈柏溪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皱头一眉。
随后他拿起手机,给萧何发微信。
溪上青青C_ào:萧大歌神,现在巡演到哪个城市了?[兴奋].jpg
萧小河:小溪溪?你怎么改微信名了?你是真不怕头上大C_ào原啊?[大笑].jpg
溪上青青C_ào:你能不能有点文化,什么大C_ào原,这是辛弃疾词里的句子!
萧小河:不开玩笑了,我现在在波兰呢,昨天刚开完演唱会,我给你看我拍的照片![图片].jpg
陈柏溪点开萧何发来的照片,照片上蓝天白云大海蔚蓝,海鸥在海平面上飞翔。
溪上青青C_ào:真好看,我也想去,羡慕!
萧小河:那就来啊,你现在发展挺好的不是么,《孤舟》我一直在追呢,你的演技真木奉!
溪上青青C_ào:没必要这么跟我商业互吹吧?我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对了,你认识白月光么?
萧小河:白月光?
溪上青青C_ào:白栎光,打错了![害羞].jpg
萧小河:他啊,周铭的发小不是么?你网上就能查到他。
陈柏溪咬着唇,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栏中打上白栎光的名字,按下确定键。
白栎光,出生于中国北京,中俄混血儿,现居美国。编剧,主要作品《枯树》《光的孩子》《Bird》等。Tree保护组织创始人,保护对象:被侵害的女x_ing、儿童以及濒临灭绝的动植物等。
陈柏溪被白栎光的身份吓了一跳,《Bird》这个电影他看过,是部非常震撼的纪录片,通过讲述一个孩子和一只鸟的故事,宣传人们关注被侵害的儿童和保护大自然。
他放下手机,瞬间觉得白栎光耀眼又伟大。
这种敬佩的心情让他对白栎光的敌意减轻不少,也更加自卑,觉得自己很渺小。
此时太yá-ng已经完全落山了,窗外的天空呈现出一种青灰色,风吹开了窗户,白色窗帘不停飘舞。
想到床上还有个病人,陈柏溪走过去关上窗。他打个哈欠,拍了一下午的戏让他很疲惫。陈柏溪用力睁了睁眼,拿起桌上打包回来的饭菜,走进厨房。
二十分钟后,陈柏溪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碗粥和一碟炒青菜走进卧室。
他打开卧室的灯,床上熟睡的人感受到光线,不满地皱了皱眉。
陈柏溪把饭菜放到床头柜上,推了推周铭,叫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周铭小声地嘀咕了句什么,陈柏溪也没听清,然后床上的男人就翻个继续睡了。
陈柏溪咽了咽口水,知道周铭起床气大,怕是再叫几声周铭就会生气骂人了。他一咬牙,骂就骂吧,不吃东西病怎么会好?
“周大导演,别睡了,起床吃饭了!”
周铭哼唧了一声,缩了缩身子,钻进被子里。
陈柏溪笑了下,也只有周铭睡着的时候才能露出这么可爱孩子气的一面了。
“别睡了,大导演?快起床啊!”陈柏溪轻轻掀开了被子。
周铭这才肯睁开双眼,眼中迷离带着股寒意,语气不悦,“我说了,不吃。”
陈柏溪垂了垂眼,仍不放弃地劝道:“好歹吃一点。”
周铭直接面无表情地翻身盖上被子,用行动来拒绝陈柏溪。
陈柏溪摇头叹气,关上灯。
他刚要往外走,忽然身后传来被子摩擦的沙沙声,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把他强行拉到床上。陈柏溪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人就被周铭抱在怀里了。
“睡觉吧。”周铭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陈柏溪只觉得唇上一热,衣服扣子就被解开了。
……
二人折腾到半夜,陈柏溪又困又累,周铭抱起他吐出了这样一句话:“宝贝儿,我饿了。”
这一瞬间,陈柏溪只想把床头柜上凉掉的饭菜全部扣在周铭脸上。
“宝贝儿,我真饿了。”周铭可怜兮兮地又说了一遍。
陈柏溪早就领教过周铭的演技了,大尾巴狼装可怜的小羔羊尤其在行。
他汗淋淋地爬出被窝,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周铭的,所以这辈子过来还债了。
陈柏溪强忍身体的不适,到厨房把饭菜加热,他又坐到桌边喝了两杯热水,长时间的口干舌燥得到了缓解。饭菜热好后,陈柏溪端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