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食综艺节目,就是是明星去那做做饭。”
周铭夹起青菜,中肯地评价:“挺适合你的。”
陈柏溪干笑两声,心说自己在周铭心中家庭煮夫的形象怕是已经根深蒂固了。
“对了。”他抬头看向周铭,“我听说唐州手下的一家公司倒闭了?”
周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他之前给我使绊子,我总是要礼尚往来还给他的。”
周围气温陡然降低,陈柏溪打个哆嗦,走过去关上窗,再回来时周铭已经吃完了。
“不再吃点了?”陈柏溪回到桌旁,问向坐在沙发上的周铭。
周铭摇头,“不了。”
这时门铃响起,正在看娱乐报纸的周铭十分自觉的走过去开门。很久之后,周铭才回来,身后并没人跟着,陈柏溪诧异的问:“谁啊?人怎么没进来?”
“打听路的。”
“哦。”陈柏溪向窗外望去,一辆银色汽车从家门外开走,他思忖着,觉得这车很是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与此同时,开车离去的吴敬轩被周铭气得肝疼。
他想到刚才周铭懒散的站在陈柏溪家门口,眼底满是骄傲,“他在床上睡觉,你还是不要打扰了。”
“我不能打扰你怎么就可以?”
“你还不明白么?”周铭一笑,“我们睡了,他喜欢我。”
吴敬轩回过神,停下车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心中酸涩又不甘。
……
周铭最近比较清闲,陈柏溪白天去工作,他就趴在陈柏溪的床上用陈柏溪的电脑记录突如其来的灵感。写累了,就睡一觉养j.īng_蓄锐,等陈柏溪晚上回来好折腾他。
陈柏溪白天不是拍戏就是到处跑参加活动,累的要死要活。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能盼着睡个好觉,大部分时间还被周铭折腾了去,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绝对会r.ì渐消瘦萎靡不振,j.īng_绝而亡。
他跟周铭说过几次,周铭嘴上说着控制,行动上并无改变。好在两天后周铭忙了起来,那天晚上接到个电话,连夜走的。
陈柏溪一打听才知道,周铭父亲生病住院了。
接下来的r.ì子就像细水一样,过的很快,也没有什么波澜,偶尔给周铭打几个电话了解下近况,双方都有时间就见上一见,吃顿饭睡个觉。
……
陈柏溪再次见到白月光的时候是在L吧,他很久没回去了,但平r.ì里跟Devin和Evan都有联系,他们三人有个微信群,微信群名叫【总想找几个大j-i`巴打一炮】,陈柏溪每次看到都很羞耻。
群名是Devin改的,谁都知道他宠老公宠的没边对老公痴心不二别说找几个大j-i`巴了,就是找一个都没胆,更何况他老公就是个大j-i`巴。
他却说改这个名字是想满足他很多年前的梦想。Evan就笑他,梦想终究是梦想,这辈子是不可能实现了。
陈柏溪在包间里和Devin、Evan叙旧,Evan端出新调的j-i尾酒给陈柏溪品尝,Evan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Devin的变化可不小,竟然放弃了他最爱穿的五颜六色十分S_āo包的衣服,一身灰色系,吓得陈柏溪直问Devin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Evan及时接话,“哪是受什么刺激了,他小老公闹小脾气了,说他花枝招展的没安全感,我们店长多听老公话一人呐,就换风格了!”
Devin打了下Evan,瞪着他红着脸说:“就你话多,我还要不要面子!”
“你哪有什么面子啊,你面子不早丢光了?”
“哎,我说你过分了啊,是不是小溪溪来你就蹬鼻子上脸?”
“蹬你鼻子了?”
“可不就是我鼻子嘛!”
陈柏溪看二人又掐了起来,笑道:“得,你俩先掐着,我去下卫生间!”
“哎,你看都怪你,小溪溪走了!”
“还不是你先说我的?怎么能怪我?”
陈柏溪往卫生间走,路过一个包间时,包间门虚掩着,从里面穿出十分动听的歌声,这音色跟萧大歌神有一拼。
好奇使然,他推开个门缝向里望去,正巧唱歌的人也看到了他,蓝眼男人放下话筒,向陈柏溪招招手。
陈柏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就你一个人么?”
白栎光关掉音乐,点头,“嗯,就我自己。”
“怎么不和朋友一起来?”
白栎光笑了下,垂下眼,“我在中国没什么朋友。”
“你唱歌挺好听的。”
“谢谢,以前一直梦想当歌星,但是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没事,编剧也挺好的。”陈柏溪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气氛异常尴尬,他觉得自己就不该进来,俩个人在这儿尬聊有意思么!
“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白栎光倒上一杯酒,开口问。
陈柏溪看向白栎光。
“是因为周铭吧?”
陈柏溪心说:明白人!
“你不要多想,我和周铭只是朋友,而且我有男朋友的。”白栎光态度诚恳。
陈柏溪斟酌了一下,最终开口问:“你看不出来周铭看你的目光和别人不一样?”
白栎光摇头,无奈笑道:“他看你的才和别人不一样啊。”
陈柏溪摆摆手,“算了算了,这事情也说不明白,你既然有男朋友就应该去找你男朋友,哪有自己一个人在酒吧唱歌的?”
“我男朋友在国外。”
“那你就应该回去找他啊。”
白栎光愣了下,笑容有些苦涩,“嗯,我会去找他的,我过后天就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你不用担心的。”
陈柏溪顿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对于这种温温柔柔像水一样人最不知道怎么应对,黎瑾辰那种白莲花怼几句瞪一眼都能把人气够呛,可眼前这位白月光好像怎么都不会生气一样。
更何况自己心里再不舒服,问题的源头也是周铭,他拿白月光撒什么气啊。
陈柏溪站起身,“那我就走了,你继续唱吧。”
白栎光皱着眉头,微微弓起身子,挥挥手。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栎光微笑,“没事情的,再见。”
陈柏溪心说再也不见。
然而还没走出门,身后便传来了一声痛苦呻`吟,陈柏溪转头去看,发现白月光躺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
陈柏溪返回去,看到白月光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应该不是装的。
“你怎么了这是?”
白栎光指着墙上挂着的衣服,艰难痛苦的说:“药……在……口袋里……”
陈柏溪赶忙过去拿药,打开药瓶里面一粒药也没有了。
“没药了。”
白栎光浑身颤抖,似乎呼吸都困难了。
陈柏溪读着药瓶上的英文,想了想,把自己的药拿出来给白栎光吃了两片。
“我这个也是胃药,我用着还不错。”
白栎光吃完药,陈柏溪出去给他端了杯热水,喝完一杯热水后,白栎光似乎没那么痛苦了。
“好多了,谢谢你,你胃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