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走后萧茗池便出了玉池殿,听侍人说她的四妹妹几天前生了病,她可得去看看,免得惹来不好的麻烦。
“滚滚滚!你们这群狗奴才是怎么做事的,本宫的脸差点便被你们给毁了!”
萧茗池还未踏入玉烟殿便听到了萧素烟暴怒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端庄笑容,向着玉烟殿走了进去。
“四妹妹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萧茗池看着殿内一片狼藉的模样微皱起眉头问道,声音温和中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姐怎么突然来了皇妹这里?”萧素烟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之后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伸脚踢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的太监,那太监急忙捂着正在流血的额头退出了殿内,其他跪着的宫女太监见状也急忙退了出去。
“听侍人说皇妹几日前生了病,看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倒是不像侍人说的那样。”萧茗池显得一脸温和,“不过皇妹怎么戴上了面纱,莫非真是伤了脸?若是这样,皇妹可得请御医来好生治疗一番。”
“哼!这是我的事,谁要你管,真是虚伪。”萧素烟有点底气不足,若她的脸真的毁了,那萧茗池还不得拍手叫好。
“皇妹怎么能这么说,你流落在外多年,皇姐关心你一下也不可以吗?”萧茗池对萧素烟的话没做过多计较,在她看来,萧素烟还不值得她多费心思。
萧素烟闻言沉默了下来,微垂着头看不清眼里是何种情绪,露在衣袖外的双手却是紧握成了拳。
“好了,皇妹你自个好生养着,皇姐便不打扰你了。”
萧茗池走出了玉烟殿,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没想到当年年仅七岁的萧素烟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先皇后的嫡脉还真是不好铲除。
宫外
君和隐听人说不久后便是肃宁的秋祭,心里正琢磨着怎样利用秋祭勾搭上肃宁的皇室。如若真的勾搭不上那也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了,那就是偷,不过这样危险系数太大,也只能放到最后他不成功的情况下来实行。
君和隐就这么在大街上走着,心思百般纠结,突然前面传来吵闹声响,飞远的思绪也回笼来。
君和隐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是八卦送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不看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君和隐拼了命的往人群里面挤,看到的竟然是强抢良家少男的戏码,顿时心里各种情绪纠结,没被雷到是假话。
“这位公子,我们的钱包被偷了真的不能及时赔偿公子这玉佩的钱,还请公子给我们一点缓和的时间,我们定当将钱送到公子府上。”说话的小厮声音有点怪异,但是因着起十二三岁的少年大家倒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君和隐却是听出了端倪。
那小厮身旁站的是他家公子,着一袭白色锦袍,一张尤带青涩的俊脸却是瘫着。那小厮在一旁据理力争他却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呵,弄坏了本公子的东西就想这么算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若看在小哥这么苦苦哀求的份上本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宽容几分。”那人眼里带上了几分猥琐,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却也没有多加出声提醒那主仆二人,全都是端着看好戏的姿态。不过这肃宁都城牧敛随意走出一个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能够惹得起。
君和隐敏锐地察觉到那人眼里的志在必得,心下一思索便退出了人群。
“那公子该当如何?”那小厮说话虽然还是温和有礼,但眼里却是带上了y-in沉的神色。
“自然是让你家公子跟着本公子走了。”那人将折扇打开,自认为风流潇洒的扇了扇。
“哦,是吗?”
突然一个不属于被被围观人群的声音响起,让大伙不由呆愣住。
“这位公子设计偷走了那位小公子的钱包又设计摔碎了自己的玉佩为难人家怕是不怎么道德吧?”君和隐说着走到了两方人的中间,手里还抓着那人的跟班,那跟班手里还握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银色荷包。
“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本公子的事!”那人见自己的小厮被抓住不由一怒。
君和隐俯身在那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人的脸色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变成惨白惨白的。
“公子,那不是我们的钱包吗?”那小厮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眼尖地发现了他们的钱包,那白袍少年目光停留在君和隐身上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那人见事情败露脸上的猥琐表情变成了惊慌。
“我们怎么,嗯?”君和隐拿过那跟班手里的钱包,也没做过多的动作,“走吧你们,若是闹出了事可不太好。”
那主仆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慌慌张张地钻出围观人群,恰巧错过了君和隐带着诡异的笑。两人向着自家府邸快速走去,身上冷汗直冒,随便出来撩个人都能碰到大人物,恐怕他们家以后是不好过了。
“这位公子,你怎么可以放了他?他这么为难我们公子难道就这样算了?”那小厮声音有点尖锐,带了少年人的浮躁。
“呵,这位小哥,在下替你们解了围你们不是应该说声谢谢吗?”君和隐扯出一抹儒雅温和的笑,然后将钱包扔到了那小厮怀里。
“抱歉公子,我也是一时x_ing急,刚才多有得罪。”那小厮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忙道歉,“刚才的事还真是多谢公子!”
“举手之劳。”君和隐摆了摆手,眼睛望向白袍少年,眉头略微皱起,从他见到此人时他就没有说过话,还真是奇怪。
君和隐在心里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公子的好意我们定当记得,若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请公子直言。”那主仆二人也不是个喜欢欠别人恩情的,直接开口对君和隐说道。
“都说了举手之劳,还能有什么需要。”君和隐轻笑出声,他当然需要他主子的帮忙,只不过得慢慢来,先得将好感培养好,然后才好做接下来坑人的事情。
他基本已经断定面前两人的身份,此刻心里正想着他要做的是从白袍少年入手成功率为多少,毕竟这小子虽然是肃宁的天子,但是真正掌实权的却不是他。
君和隐思绪快速飘飞,正打算开口勾搭关系时突然头脑一片昏沉,心口的位置也泛起了疼痛,心思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人便倒了下去。
那主仆二人见状也是吓了一大跳,那小厮急忙去扶住快要倒地的人,不曾想那人高出他一个头还要多却是没有多重。那白袍少年也上去帮忙,用眼神询问那小厮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厮也只是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刚才才散了的围观群众此刻又聚拢了来,那白袍少年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对着那小厮打了个手势便一起架着君和隐走了。
32
君和隐醒来入目的便是一间素雅却不失华贵的屋子,脑子有那么几秒迟愣,直到胸口泛起的微微疼痛才让他回过神来。记得他之前好像突然胸口泛疼然后就晕了过去。
不过他也知道他这是旧病复发罢了,飘飘呼呼这么几个月,他也只快剩下九年的时间可以活了,还真是悲哀,不过谁叫他好死不死穿来了这具身体之上。
“公子,你醒了。”文良也就是之前跟在那白袍少年身边的小厮走了进来,见到君和隐起身坐在床上便走了过去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嗯?”君和隐的脑子还有点糊,见了换了个装扮的文良差点认不出来。“原来是你啊,这里是哪里?”君和隐伸手揉了揉额头。
君和隐再次环顾四周,这里面的摆设虽不怎么起眼,却是货真价实的好货。这时他也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除了是那个白袍少年萧御敏的老窝还能是哪里。
“这里是皇宫清敏殿的侧殿,主子让小的照看着公子。想必公子早已经猜到了主子的身份了,不然那日也不会有意放过那个禽兽,还有小的名唤文良。”文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许气愤,不过那日也是他思虑不周,若是愣是要追究那人的罪过,到头来也只会给主子多添了些麻烦,坏了名声那还是小事,若是再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主子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嗯,不过也多谢你们救了在下,在下名唤夏冰。”君和隐真诚道谢。
“彼此彼此。”文良也露出些笑容,年轻的脸庞显得尤为可爱,“主子有些事情要做,恐怕过一会才能来看望夏公子。”
君和隐闻言满脸黑线,他何德何能能够让一国皇帝亲自来看望,这皇帝当的也太谦逊些了吧。
“这是哪的话。”君和隐讪讪一笑。
“还有太医此前说了夏公子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公子你昏睡了五天还是让人担心的,等会若是太医院的人有空闲了便去请一个再来给公子你瞧瞧。”文良说到此眉目间不由浮上了疑惑之色。
“我昏睡了五天?”君和隐眉目间尽是凝重,看来他的病情又加重了不少。什么还有十年的生命完全是骗人的,在他看来对于他这个劳碌命来说能活过五六年算是不错的了。
“嗯,这个太医也说不清楚,应该只有公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吧。”
听文良这么说君和隐也没有什么可以见怪的,他身上的的那些伤痕还是挺吓人的,估计他是看见过的了,所以才有了如此说法。
“的确。”君和隐说的有点无奈。
“夏公子莫想歪了。”文良到底才十二三岁,见着君和隐这副模样有点慌了神,毕竟触及了别人的私事。
“公子想必饿了,小的去给公子弄些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