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苏慕言又问：“能不能从杨松这里突破？”
“应该没有问题。”
顾峥却在一旁开口道：“先不要动杨松。你去查查杨松的儿子。还有杨松因为什么打架斗殴进了局子。还有打探下魏芳的家庭生活等。总之，他们一家三口事无巨细的都查。”
“好的。”
挂完电话，苏慕言疑惑的看着顾峥，顾峥笑了笑说道：“杨松和你爸至少也有20多年的交情，按那天你听到的对话，杨松就算有求于你爸，也没有用一些事情来威胁你爸。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第一，杨松和我爸关系不假，知道很多事情却能保守秘密；第二，杨松并不知道唐氏内部的事情。”
“不错，所以从那方面来说，杨松都不是好的突破口。说不定魏芳更容易突破。”
苏慕言恍然大悟：“擒贼先擒王，从杨松的儿子入手，可能比魏芳本人更容易。毕竟从那天的对话来看，他们现在一心都为着他们儿子。杨松可能会继续保守一些秘密。但是魏芳却不一定。”
几天后，苏洵海回到了S市，给苏慕言打电话让他回去一趟。苏慕言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不过如今他想探索点什么东西，便不在拒绝。但是很快，苏慕言给苏洵海发了的信息：“地址发给我吧。”
苏洵海这才想起，苏慕言自从上了大学，除了过年的时候回K市呆几天，几乎都没有在家。更不用说在B市的新房子。苏洵海难得的有了一丝作为人父的愧疚感，給苏慕言发了地址，附带的提了一句：给你银行卡打了10W块钱。
苏慕言嗤笑一声，现在他的银行卡应该有好几十个10W了吧。不过，不要白不要。
第28章 股份
苏洵海的房子在新区的一片别墅区，这里主打的就是高端品质楼盘。门口的保安都是年轻的小伙，一看精气神就不错。不过，苏慕言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因为他既没有业主卡，也没有身份证做登记。
苏慕言无奈只得打电话给苏洵海，很快苏洵海的秘书付原出来接他进去。苏慕言说到：“付叔叔，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
苏慕言又问：“付叔叔做我爸的秘书有好多年了吧。从我记事起就是我爸的秘书。”
“23年了。”
“23年，可真够长的。你都没想多要跳槽？”
“苏总对我挺好的。”
“也是，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在他身边工作23年。对了付叔叔，那你也应该认识我妈妈吧。”
付原眼神闪烁了一下，说到：“当然。”
苏慕言似有些悲意的说到：“我已经记不得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了。她甚至连照片都没有给我留下一张。付叔叔，你能给我说说我妈妈吗？”
付原低着头说到：“我对夫人了解的并不多。”
苏慕言失望又悲伤的说：“是吗？这世上是不是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她了。”
之后苏慕言一路无言，付原也不再开口。直到走到栋房子前，付原才开口：“到了。”
苏慕言收拾起情绪，跟着付原走了进去。苏慕康斜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杨姗姗在一旁给他削水果。看到苏慕言进来，苏慕康哼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杨姗姗立刻就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说：“慕言回来了。你爸在书房等你，我带你去吧。”
付原说到：“夫人，我带他去吧。正好我还有些事需要给苏总谈一谈。”
杨姗姗只得尴尬的笑道：“那行。”
苏慕言看了看茶几上削好的水果盘，走过去端起来说：“阿姨，这水果是给爸削的吧。我帮你拿上去。”
杨姗姗被噎了一下，只得说：“好。”原本杨姗姗是想一会找个借口去书房看看他们在聊什么，哪知道苏慕言来这么一出。
苏慕言有些没底，苏洵海叫他回家他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让他回家吃个饭。但是苏慕言在书房等他，这就有点意思了。
苏慕言敲了敲门，苏洵海说到：“进来吧。”
苏慕言推开门，走了进去叫到：“爸。给你端了点水果上来。”
苏洵海：“放茶几上吧。老付，关门。”
“是，苏总。”
苏慕言坐下后直接c-h-a了一块水果往嘴里送，问道：“爸，有事？”
苏洵海走到苏慕言旁边坐下说：“爸今天找你，是有点事情要给你说。”
苏慕言看着苏洵海，等着苏洵海开口，苏洵海语气悲切的说到：“你已经20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17年前，你妈妈突然离世，你舅舅也始终，你外公接受不了打击，不久之后也走了。就留下咋们父子。”
苏慕言心里吐槽到：你不是还有个小三吗。
苏洵海继续说到：“你知道现在唐氏越做越大，我打算上市。这样对公司发展也有很大的帮助。”
苏慕言打断苏洵海的话：“爸，你就直接说，你要我做什么。你说这些我也不懂。”
苏洵海说到：“原来的唐氏有百分之70的股份是你外公的。然后你外公分给你舅舅百分之30的股份，百分之10是你妈妈的。你外公立下了遗嘱，等你18岁的时候会给你百分之15的股份。你外公死后你舅舅的股份就变成了百分之45.我前几天收到一封律师函，你舅舅同样立下了遗嘱。如果他发生意外他所有的股权都给你母亲，如果你母亲也不在了，就转授给你。所以，你拥有唐氏百分之70的股权。”
苏慕言手里的水果啪的一声掉下，百分之60的股份？为什么上辈子自己不知道这件事。苏慕言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那个时候，自己过20岁生日的时候，苏洵海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问过他，他那个时候是极其愤怒的，大概抱着非常委屈的心态，生日过后一两个月，苏洵海才给他打电话，开口就让他回家。也没提生日的事，苏慕言就偏不回去，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苏慕言就没再回过家，苏洵海似乎也忘了有他这个儿子。那段时间正好他也认识了顾峥，顾峥带着他吃好喝好玩好的，苏慕言也就没有那么在意苏洵海对他的态度。现在想来，上辈子错过了不少。
苏慕言咽了咽口水说到：“我有百分之60的股权？”
“对。现在因为苏氏要上市，你也算是个股东，所以你得签些同意书。”
“爸，让我缓缓。等我冷静一下。”
苏洵海笑道：“你这孩子。行，你先缓缓。”
苏慕言借口上厕所赶紧給顾峥打了个电话，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有些孤立无助，这个时候能想到的就只有顾峥。苏慕言想，幸好还有顾峥。
顾峥听完苏慕言的话后说：“你告诉他，等上市工作都准备好了，你会签这个字。现在不是和他撕破脸皮的时候。你没发现你爸还留一招？”
“什么招？我现在脑袋里都是我又百分之60的股份。”
“你偷偷打电话的吧，早点回来我再告诉你。”
苏慕言气结：“不带你这么坑人的。说话说一半。”
顾峥知道如果不告诉苏慕言，苏慕言肯定一直心里都想着这事，便说道：“你妈的百分之10的股份，他可一份没给你。”
苏慕言问：“你说他为什么要告诉我？算了，我回来再说。”
苏慕言仔细算了算账，好像是这么回事。苏慕言按顾峥说的，暂时先缓缓，让他消化消化这个消息。等到苏洵海把上市的材料都准备好了，他在签字。
饭桌上很安静，苏慕言也很认真的吃饭，他单纯的只是想早点吃完，离开饭桌。苏洵海说到：“改天你就搬回来住。”
苏慕言差点被米饭呛到：“搬回来？”
苏洵海：“现在咋们既然在B市安稳下来，你自然要回来住。”
苏慕言想了想，说到：“行，不过爸，你知道我们学校只能住校。没办法。如果周末有时间，我就回来。“周末有没有事，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懒得和他争。
苏洵海很是满意这么听话的苏慕言，笑着说到：“楼上去找一间你喜欢的房间，到时候我让你杨姨好好给你布置下。”
“嗯。”
苏慕言都懒得去看苏慕康和杨姗姗的表情，埋头吃饭。然后等大家都离开饭桌后，立刻就离开了。
苏洵海大概知道苏慕言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自然今天也不会留下，便说道：“你急什么，一会让你付叔送你一程。”
苏慕言忙说到：“不用，我自己出去打个车就行了。”
付原开口说到：“这边可不好打车。”
苏慕言只好应声答应，好在付原很快就告辞离开。
苏慕言自然不会傻到让付原送他到顾峥家，便去了学校。走进校门没一会，大概觉得付原应该走了，便出了校门打了个车去了顾峥家。
却不知，付原并没走，悄悄跟在他车后。
付原看着苏慕言下了车，走进小区，眼神晦暗不明。之后几天，顾峥都知道有人似乎在跟踪他，准确说是跟踪苏慕言。顾峥可不是省油的灯，自然要抓住这个人。
这天，付原刚把车停下，一个人就坐到了他车的副驾驶上，笑着说：“和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