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似乎曾经也有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抓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动。然后往他的身体里注s_h_è 一种让他感觉特别痛,痛到死的那种感觉,刻骨铭心。
小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似乎不太明白,少年为何忽的变成这样。
【是石板。】
【?】
【是这个研究所残留的石板的力量还有记忆在呼唤他。】
威兹曼不知如何是好,少年挣扎的越发剧烈,他便越发对少年放心不下。司机喘过气来,提醒他。“少爷,是不是在哪个研究所,有什么影响他的东西?”
威兹曼明白过来,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姐姐一开始让自己陪着少年的意义不正是希望少年找到实验的数据或者记忆吗?他松开一只紧握这少年手腕的手,去开门。却被少年趁机在脸颊抓出一道血痕。来不及说话,少年便窜了出去。小黑紧跟其后。
威兹曼y-in沉着一张脸,顾不得脸颊上有些出血的伤口。眼睛里一片y-in霾。正因为少年平时是那样的乖巧而默不作声,与之形成了太大的反差。即使已经确定了少年是德累斯顿实验的实验体,可他却不甘心。为什么没有早点让他遇到他,这样也许一切痛苦就可以避免,这样少年永远是快乐的。那些被杀了的实验者,如此轻易的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这样的让人怜惜的少年,让他如何放心的下?
没有一丝犹豫,威兹曼下车追了过去,仅仅留了一句话给司机。“等着。”
少爷,我只是一个司机唉,这种差点要死的差事不应该是保镖干的么?
第10章 10.失控与嫉妒
德累斯顿研究所倒塌的地方距离主道路也就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威兹曼气喘吁吁地在泥土地里跑着。对于搞科研的他来说,跑步这种运动是很难得的。没有丝毫停留,他在废墟之中快速用眼睛搜寻着少年的身影,却一无所获。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停下脚步愤恨的用拳头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明知道少年的表现是如此的异常,还如此轻易的将他放出来。只是为了那所谓的无聊的实验数据。自己真是该死。
“阿朗……”
太阳下沉得很快,天色没有几分便昏暗下来,空气中夹杂着水汽,丝丝细雨从天空飘落。威兹曼在废墟中,呼唤着少年的名字,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他知道少年无处可去,唯一的归处,只有他这里。他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耳边传来细碎的石子滑落的声响,威兹曼小心翼翼的走近声音发出的地方,喊道。“阿朗?”
在倒塌的两根石柱相交覆盖的地方,他向下探头,眼尖的看到了少年。少年跪在地上,用手不断的挖着地上的土,脸上的表情被长发盖住,威兹曼看不清。细碎的雨水将土地打s-hi,脚下发滑,威兹曼慢慢的靠近少年所在的地方。那是一个塌陷处,两根石柱很巧妙的撑起了一个小的空间。将全部的光都挡在外面。威兹曼害怕自己惊扰到此时的少年,他尽量将声音放柔。“阿朗?”
少年挖着泥土的手一顿,转过头望向他,空洞的眼睛里不断地流淌着眼泪,威兹曼从中依然看不出少年任何情绪,却能知道少年此时的恐惧。
“小……白。”少年颤抖着发白的嘴唇,用嘶哑的嗓音叫着。“小白……”威兹曼忍不住的冲上去,将少年搂在自己的怀里,拍着他的后背,细声细语。“我在这里,我在的。”
感觉到温暖的体温,少年顿时噤声。他将头靠在威兹曼的肩膀上,“找不到了。”什么?威兹曼听到少年喃喃低声。“找不到了。”
“找不到,那就不要找了。”他摸着少年凌乱带有泥渍的长发,安慰道。“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的承受着吧。】
眼前模糊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拿着巨大的针管,不管自己如何挣扎哭喊,却依旧将针管扎进自己的身体。
威兹曼猛地一僵,摸着少年头的动作一顿。肩膀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侧过头去,看到少年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流淌,牙齿将自己的r_ou_紧紧的咬住,血迹顺着少年的牙齿将周围的衣服布料浸s-hi。他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之前的动作,丝毫不在意肩膀的痛。
肩膀很痛,很痛。若是能让少年恢复正常,甚至能将少年的惶恐分担一些,那么这点痛,也算是值了。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少年猛地愣住,口中牙齿咬合的力度也被撤销。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却又熟悉的可怕。头发上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力度,让少年镇定下来,抬起头望着他。为什么……他不是伤害他了吗?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冷静下来了?”威兹曼笑着说,少年呆愣愣的表情很是可爱,他伸出大拇指擦拭掉少年嘴边沾着的自己的血迹。脸色苍白的开玩笑。“感觉整个肩膀都被你咬下来了,阿朗,你好狠。”语罢看到少年脸色变得惨白,知道这个玩笑开的不是时候,闭上了嘴。
少年却发狠,将他领口的衣服撕开,露出被他咬的血迹斑斑的肩膀。威兹曼慌忙拉上,用另一只手拍拍少年的头。“要回去吗?”少年却固执的很,非要将衣服拉下来,威兹曼无奈只能由着他。少年大大的眼睛看着正在流血的肩膀一动也不动,威兹曼有些发毛,刚要开口说话,却震惊的看着少年伸出粉红色的小舌,舔舐着伤口上的血液,传来一阵阵酥麻感。血液被舔掉又被新鲜的所代替,少年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惫的舔舐着。威兹曼感觉小腹一紧,脸有些黑。
自己难道有恋童癖吗?
为什么止不住?少年皱着眉头看着还在源源不断流血的肩膀,望向威兹曼,威兹曼被他逗笑了,撕下一块身上已经被少年撕扯坏的衬衣布料,用手按在上面。“这样是没用的,阿朗。再不走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有些难堪,堂堂德国德累斯顿第一天才科研人员的死因居然是肩膀流血不止。
少年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下方的土地,威兹曼疑惑道。“是有什么吗?”
“我的..身体..”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随后蹲下来将地上的一张被翻出来脏的不成样子发黄的纸张捡起来,递给威兹曼。
“给我?”
“..克..要..。”威兹曼单手接过那张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却都糊掉了,唯一能看到的是一个人名。
国常路大觉。
“手。”威兹曼的声音里饱含怒气,让少年一颤,自觉的将双手抬起来,暴露在他的面前。圆润的指尖沾满泥土,指甲缝里小石砾泥土和血迹混合,格外的惨不忍睹。
威兹曼y-in沉着脸单手扯着少年的胳膊,一路往回走,将少年塞进车厢,恶狠狠的对司机吼道。“开车!!”
司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只是想到少年如此不爱惜自己,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国常路大觉?”克罗蒂雅看着手上这张纸上仅有的名字,皱眉。“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这应该是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吧?阿道夫,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是阿朗的名字?”
“不。”双手被包扎起来,趴在威兹曼腿上的少年,飞快地回答。然后紧抿住了嘴,生怕威兹曼像吼司机一样吼他。在一旁被医生包扎肩膀的威兹曼,笑出声。“不是啦姐姐,这个是阿朗从废墟里挖出来的,我猜可能是之前德国准备和同盟国日本合作的人员名单里的一个。”
“合作人员……”克罗蒂雅沉思。“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带阿朗去找前辈订衣服了吗?为什么会半路拐到研究所去,而且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神情严肃。“实话实说!”
“只是想带阿朗去我们平时经常去的日式料理,中途路过研究所而已..”威兹曼声音越说越轻。“至于..肩膀的伤..”
“说!”
“是我。”一直莫不噤声的少年开口。“是我情绪失控。”
听到少年说话,威兹曼激动的差点站起来,扯到伤口哎呦一声被他按了回去。就连克罗蒂雅也很是吃惊。“你记起什么了?”
少年摇了摇头,眼睛依然是没有任何神色,但是却将自己的思绪清晰地表达了出来。“那里有东西在呼唤我,情绪一时没收住。”他深深地对着克罗蒂雅鞠了一躬。“对不起。”
“阿朗,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威兹曼笑道。
“谢谢你。小白。”
“不要叫小白,要叫威兹曼哥哥。”少年嘴角微微勾起弧度,没有说话。
“随你们吧。”克罗蒂雅揉了揉眉心。“我去查一下这位国常路大觉的身份,在查明白之前,你们不要再搞出什么乱子了。阿道夫,你也不小了。”
“放心吧姐。”
“小白。”
“怎么了?”
“饿。”威兹曼看着眼前叫饿的少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算是被这个孩子,彻底的攻略了呢。拿他一点辙都没有。一旁的管家见状,冲着威兹曼点了点头退下,准备食物。
“过来。”他抬起没有受伤的肩膀招招手,少年听话的扑倒他大腿上。威兹曼伸出手扭住少年的鼻尖,没有用力。略带宠溺的说道。“你啊,真是吓到我了。”
“对不起。”少年羽翼的睫毛在他面前扑闪扑闪着,自从到他身边被养起来的婴儿肥的脸上透的不是之前的惨败,而是有些粉红。让威兹曼既骂不出口,也打不下手。
“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需再这样。”
“好。”少年右手握拳,唯独小指翘在那里,见威兹曼没有反应,他解释道。“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