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威兹曼。确定了他在这里,而如今不再是试探,而是要将他逼出来。从他逃离便没有任何处理的伤口,隐隐作痛。少年深呼一口气,呐,威兹曼,你究竟是想要我如何?
果不其然,赤鼠如同之前无数次的失败实验如出一辙,从实验台上冲出,直直扑向站在一旁的威兹曼。这一次没有任何人上前组织,而威兹曼却眼睛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赤鼠。
少年无奈,只能用透明无色的能力在他的面前支撑起一片隔断,然后将赤鼠的力量剥离。因为是用力量,整个人从隐身状态脱出,暴露在威兹曼的眼前。
他垂眸,嘲讽道。“你又为何一定要逼我?”
威兹曼听到这话,瞬间有些狂躁,他大步上前抓住少年的手腕,将他紧紧固定在怀中。他眉头紧锁,如鲠在喉。“阿朗,你在怪我。怪我将你一个人扔在陌生的环境,怪我没有及时的去救你,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我承认,一开始是在利用你,可是..阿朗,如果感情是可以控制的,那么我又为什么会和你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情感。”
他轻拥这少年纤细的躯体,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闭上眼睛,有些苦痛。“阿朗,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可是,我们两个人真的要如此吗?”
少年伸出手,抚摸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威兹曼的头,音色清冷。“人?啊,你们这些所谓的人,还真的是渺小而脆弱。”
威兹曼发狠的掐住他的肩膀,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眼眶泛红。被大力掐住伤口的少年,一声短呼,脚下一软,朝着威兹曼怀里扑去,然后下滑。威兹曼当即将他身上的衣服解开,他之前所见少年受到的伤,是被血迹所沾染后有些不清晰。而如今,却□□裸的暴露出来。
伤口发白而外翻,甚至有些可以隐约的看到白骨。毛细血管爆裂而产生皮下的淤血发黑。整个人惨到了极点。
少年尴尬的将头扭到一侧,声音沉闷。“看,如此我都不会死亡,说明了你们人类多么渺——”
“闭嘴!!!”他怒吼,仿佛受伤的是他一般颤抖着,问道。“是不是很痛……”
他抱着少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将少年的发沾s-hi,声音凝噎。“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阿朗,你是在报复我吗?”
“呐,阿朗,等石板研究告一段落,我们就找个地方安静的生活。”
“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不会有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而你也不必担心力量失控甚至是失去意识,而伤害到人类。”
“因为只有我能靠近你身边。可是我不畏惧你的力量。”
他凑到少年耳畔,柔声。“你之前,对那些人所作的事情,我吃醋了。”
“什——么?”
“我说,我不畏惧你的力量。也不在乎你是人还是什么。”
威兹曼微笑着,眼泪却忍不住的滑落。“你只是,阿朗。”
少年沉默不语,威兹曼偏头。“疼吗?”
“不”少年仰起头,s-hi润的大眼,虽然空洞却直直的望着他。“对我来说,只是小伤而已。”
威兹曼狠心的用力戳了一下少年的伤口。“疼吗?”
少年肩膀颤抖一下,依然倔强的说着。“不。”
威兹曼抱着他,轻吻着他的头顶,轻轻道。“阿朗,我希望看到你对我撒娇。露出真正属于你的情感。”
“即使我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失信之人,是个害你受伤的混蛋。”
“可是,阿朗,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让我这个混蛋,再一次……”拥有你的机会。
半响,他听到少年微弱如蚊般哽咽的声音。“疼——”
那一刻他鼻头酸的不成样子,接近崩溃,却故作镇定。“那,小白,帮你找医生,好吗?”
“不——”少年的手死死紧攥着威兹曼的袖口,目光乞求。“不。”
“好…那小白来给你上药,可以吗?”
少年如同丢失方向的小猫,可怜的蜷缩,搭配上身上骇人的伤口,凌乱的发。让威兹曼心里一紧。
他的少年,在他的怀里喊痛。却只能小声的喊了一声,那可是伤至白骨的伤口。他多么想帮他承受这种痛苦,却什么也做不到。
他也疼,心疼的快要停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少年与威兹曼之前最大的隔阂就是,少年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且体制啥的都不像人类,所以少年以为自己是怪物。不敢见威兹曼,怕威兹曼嫌弃他。
除此之外一切都算是很顺畅……
而之前是因为德累斯顿石板力量泄露导致,他的x_ing格大变,,也不能算是崩吧23333
_(:з」∠)_我只能说我尽力了。
第23章 23.所谓陪伴
将少年抱到沙发上坐好,威兹曼从实验室的柜子里拿出药箱。他们整天在这里做实验,难免会有些急救医药品的存在。本以为少年身上的伤口,他无力处理。却没想到在他用药膏擦拭少年伤口的那刻,深至白骨的伤口以r_ou_眼能看的到的速度愈合。留下颇深却无生命影响的裂口。少年脸色立刻变得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威兹曼目色柔软,充满了怜惜。
少年反倒有些尴尬,将头扭到一旁,却暴露了他泛红的耳畔。“我的力量还控制不好..所以不敢随意使用。”
威兹曼丝毫不在意他话语中的矛盾。轻笑出声,用手揉着他的发。“阿朗,我很开心。”
少年疑惑的与他对视,看到他眸中的爱意,瞬间涨红了脸,抓住他的手,从自己头顶撤下。“开,开心..什么.”
威兹曼将他裹满绷带的手反握住,贴在自己脸侧,垂眸柔声的说。“我很开心,你能回到我身边。”
细长的眼角微微勾起,灰白色的眸子在密而长的睫毛下隐约可见,散发着琉璃光芒与水的轻柔,挺拔的鼻梁,放松轻微上扬的嘴角。少年隔着纱布能清晰地感觉到威兹曼脸上的热度。那种炽热的热度将他的脸,也一并燃烧。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转成一声惊呼。威兹曼抓着他的手,整个人无意识的往前倾,倒在少年身上。伤口被压到,少年□□一声,随即慌忙侧头查看倒在他身上的男人。男人打着轻鼾,视乎是睡着了。
少年放心下来,起身有些艰难的让这个比他高将近一倍的男人,平躺在沙发上。然后坐在边缘处,盯着男人的睡颜。不再是眉头紧锁和噩梦连绵时的惨白。他嘴角噙笑,整个人都如此平静。
少年痴迷的用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庞,眉眼。男人动了动,用手抓住他的,然后微微睁眼,看着他。随后安心的抓着他的手进入睡眠。
少年看到他的动作,嘴角放缓。从身体里放出一层透明的保护膜,将他们两者罩起。手掌相交的温度,一直传到心上,将寒冷被解冻后再次冰封的心彻底融化。
他们两人就像是线交缠起来的死结,将彼此的命运紧紧连接在一起,解不开,扯不断。只能紧紧的缠绕,越来越紧。
--
克罗蒂雅发现她弟弟最近有些不太对劲,虽然比之前失魂落魄丢了魂一般的要好太多,却也太不对劲了。就好比现在他面色红润,眉开眼笑,对着仆人说多准备一份饭菜的要求。虽说,是往好的方面转变,却也突然的莫名其妙。难不成是他对阿朗,放弃了?可是,就她所了解,她的弟弟决不是这么简单就会妥协的人。
“呐,姐姐。”威兹曼回头,对克罗蒂雅笑道。“最近研究有了新的发现,你不去看看吗?我记在本子上了,就放在地下研究室。”
克罗蒂雅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尴尬的挠挠头。叹气,“我知道了。”说着起身离开。威兹曼像偷腥的鱼,接过侍从端出来的托盘,低声道。“我自己端上去就好啦,对了,让你买的牛n_ai买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少爷。”
“好!那从明天开始,早上温着牛n_ai。”
“不需要送上去吗?”
“不用啦,我自己下来拿。”威兹曼点点头,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离开。“那我就上去了。”
女仆疑惑的嘟囔。“少爷最近变得好奇怪,好像卧室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靠在餐厅门外墙上偷听的克罗蒂雅,瞬间明白过来。无奈的摇摇头,叹气的离去。看来,果真心病还须心药医。
威兹曼推开门的时候,少年正坐在屋内放有镜子的木桌前,用一根发带,仔细的捆绑着头发。可是那根绳子却和他过不去,怎么绑都绑不上,反倒将长发弄成一团j-i窝。
威兹曼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笑着走近,将少年的发带解开,拿出柜子里专门为少年而准备的梳子,耐心的一下一下的梳。
那根深蓝的发带上,沾了干涸的血迹,像污渍一般。那是他原本准备送给少年的礼物,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沾上了血迹后,他便扔掉了。谁知,被少年捡了去。在少年的目光下打开柜子,威兹曼拿出一条与手上这条一模一样的发带。一边扎头一边说。“阿朗,你有没有想过,德累斯顿石板的实验结束之后,我们去哪里玩?”
少年认真地思考后接到。“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你走。”
就像开始的开始,在人潮人海的闹市区,少年用清冷的声音说出了让他万劫不复,死心塌地的话。
他说,我跟你走。
威兹曼心理柔软的溺出水,将少年拥在怀里。“我们去日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