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清穿)上——容恪【完结】(17)

2019-06-13  作者|标签:容恪

闹腾小半天,乌拉那拉氏才觉得有什么又热又硬冲进身体里,疼得她蹇眉低呼,又慌乱忍住。胤禛朦胧间只凭着本能放肆快意,头脑里乱糟糟的全是幻想,一会儿是康熙下旨赐婚,一会儿是佟佳氏的殷切笑容,一会儿又是与胤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有景象片叠出现,纷纷扰扰,到最后只剩下胤禩的言笑晏晏,种种好处,一张微笑的面容久久不散,隐隐约约与身下的乌拉那拉氏一张脸重叠起来,叫胤禛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欢喜与满足。他情不自禁低吼一声,发泄出来,口中不自觉低语:“胤禩……”

毫无前戏的初次交欢让乌拉那拉氏疼得很,什么别的也顾不上,身上人的大力蹂躏也叫她昏昏沉沉,及到胤禛终于发泄完毕,自己丈夫不经意间的低喃冷不防听个清清楚楚,顿时如遭雷劈,呆在那里。

胤禛得了满足,身子一重歪倒床上,沉沉睡去。只留下乌拉那拉氏一个人闭不上眼睛,怔怔独醒,唯有喜烛一对高燃到天明,冷月繁星漫漫。

这一晚洞房花烛,有人同床异梦,有人初知愁滋味,也有胤禩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大半夜都不曾入睡。

他这几天心头都有些不对劲的感觉,还以为自己被胤禛的婚前综合症传染。等到了今天晚上把胤禛送进洞房,这古怪的酸涩感觉更是到了顶点。又找不到原因,一个人琢磨了半宿,恍惚觉得身上发冷,身边孤孤零零的,十分寂寥。

嘿!难不成是觉得自小看着长大的胤禛成亲的缘故?倒也说得通几分,可是那不是当娘的才有的心思么!

胤禩翻来覆去,直到天色发白,蒙蒙亮起。冯景又在门口低低叫唤起床,要他去无逸斋学习。他心头哀怨,磨磨蹭蹭起了,坐在桌子前用早膳,下意识问道:“怎么就一份儿?四哥的呢?”

自从他住进了阿哥所,没有一日不是和胤禛同吃早膳晚膳的,故此有一问。

冯景笑道:“主子爷这是还迷糊呢!四阿哥怕是以后都不会过来吃饭了。”

胤禩的筷子呆滞在半空,良久怅然若失,轻轻一叹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又想起胤禛大婚,有三天婚假不用上课,郁郁寡欢道:“走吧,去无逸斋。”

第十二章:暑寒蘀未央

胤禛早上醒来,头疼欲裂,十分痛苦。

乌拉那拉氏撑着身子起来服侍,低着头并不说话,只是手上利索的帮着穿好了衣服。胤禛喝了点茶水,昨夜一切细节都回想起来,包括最后的满足与下意识的呓语。心头惊骇绝伦,又想来理所当然,想到那个人只怕是懵懂不知,两个人又是兄弟身份,尽是酸楚与甜蜜,眼前还有自己的新婚美娇娥,一场早膳吃的没滋没味。

这一日仍然不得闲,要去拜见康熙与各位后妃,三叩九拜一系列下来累得很,一上午才忙完回到阿哥所。胤禛看着乌拉那拉氏忙里忙外,想着以后要与她夫妻一体共同进退,又想到自己昨晚的失态,不知道她听见没有,有意试探,于是挥退下人,问道:“八弟送了什么礼?”

乌拉那拉氏恭谨答道:“八阿哥送了一对青花五彩莲池鸳鸯梵文碗。”

胤禛“嗯”了一声,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好一会儿,直到气氛有些尴尬,乌拉那拉氏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抬头笑道:“爷与八阿哥兄弟亲厚,感情真是好。妾身自小没有姐妹,兄弟又不能在一处玩乐,真是羡慕爷。”

胤禛听了,唇边也有一丝笑意。“八弟五岁多进了无逸斋读书就与我在一处了,这么多年了感情自是好的。”

两个人又说些关于胤禩的话题,胤禛并不是个多话的,对着乌拉那拉氏更是无从开口,不过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又隐约着敲打,有意把昨晚的失态往醉酒糊涂了引导。看着乌拉那拉氏是个聪明的,他也就愿意给他一份正妻的尊重与支持。

胤禛是彻底生长在这个时代的,他比胤禩更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一天的晚上,胤禩一个人带着冯景从无逸斋回来,走进自己住所,见天色已经昏暗,屋内却黑漆漆的没点灯,毫无光亮。他一时情绪不对,把宫女太监都赶得远远的。冯景也被他打发去舀东西,偌大的宫殿里,只留下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他慢慢走到内殿门口,刚要迈过门槛进屋,又转了转念头,转而坐在不高的门槛上,出神的望着幽蓝色的天空,头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迷茫又孤单。

不知不觉中,胤禛对他的影响已经有这样大了么?

胤禛走进院落,看到的便是那熟悉的小小身影,瘦瘦弱弱的坐在门槛上,一双眸子无悲无喜,抬头遥望星空,月色朦胧,周身缭绕着浓浓的悲伤之意。

胤禛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全是心疼,当下快步上前把胤禩拥进怀里,语气颤抖:“八弟!”

胤禩身子一暖,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四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胤禛低头看他,见他周身无恙,只是没披大衣裳瞧着有些冷,自从他中毒那一遭过后,胤禛比胤禩本人还上心他的身体,立刻径自进房间亲自找了件薄披风出来给胤禩披上了,把苏培盛赶到院门口守着,与他坐在一处也在门槛上,皱眉不悦道:“底下人怎么当的差!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胤禩唯恐他又发脾气自己也伤肝,忙笑道:“是我叫他们离得远点,正好一个人清静赏赏景儿。”

胤禛不以为然道:“就是你惯着他们!又不是御花园,这里有什么景儿?”心下打定主意要再训斥一番手下的奴才,却要背着胤禩暗地里做。

胤禩岔开话题:“四哥,四嫂呢?”

胤禛他不愿再顺着说下去,又听他提起别人,竟觉得乌拉那拉氏是硬生生的插进二人之间,眉头更是紧锁,冷声道:“她自然好好的,你问这许多做什么!”

胤禩惶然一震,以为他是在维护乌拉那拉氏。是了,四哥娶了妻,成了家,以后有乌拉那拉氏陪伴他——用不到自己了。自己也不该总是缠着他不放手,孩子也有长大的时候……

他脑海里翻云腾雾,过去种种都袭上心头,张口却哑然无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苦涩一笑:“四哥,昨儿个才洞房花烛呢,快回四嫂那里去罢!皇阿玛不是准了三天的婚假么,这才什么时候,你倒跑我这里来了,叫四嫂知道,还不得怎么在心底埋怨我呢。”

晚上光线昏暗,胤禛也瞧不见他面上神情,听了这话只扯出冷笑:“她敢?!”

这两个字入了胤禩的耳,似是打在他心上,自己也不知道又是惊又是喜,心情却是瞬间好了起来,微微一笑:“四哥,咱们兄弟日子长着呢,女人却一辈子只有一次新婚不是?你就多去陪陪四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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