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流儿做那人上之人,流儿可愿意?”
虽不明白为何这般询问,冷若流仍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只要爹爹相伴,做什么,又有何区别。”
“那,若是让流儿劳费心神,整日思索那天下之事,流儿可愿意?”
天下之事?那不是皇帝才会考虑的么,现在日子过得虽然清闲,但是他还没有无聊到要去照看天下的地步,再说,平日里都让爹爹惯着,现在已经懒散惯了,要是扯上什么天下之事,他咳没有把握会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想到这里,便微微摇头,兴致缺缺地说道:“那天下之事,流儿可不想插手,就是烦也烦死了。”
这样直白的话语,明显不耐烦的表情,让冷释寒不禁溢出一抹微笑,揉了揉那小脸,又问道:“那,若是流儿整天面对的是尔虞我诈,官场繁缛,那样,流儿会不会烦闷?”
尔虞我诈,官场繁缛?
眨眨溢彩流光的瞳眸,冷若流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岂止烦闷,简直是糟糕透了。”
若是整日让他面对那些东西,就是郁闷也郁闷死了。
“呵呵。”
将那微微身体抬高,冷释寒听到对方这般的回答,忍不住轻笑起来:“流儿也这样认为了,更何况爹爹,流儿这般纯洁美好,爹爹可不愿意流儿看到那些污秽之物,更不用说是涉身其中了,所以,那所谓的为天之说,爹爹自然会是厌恶了。”
“嗯,流儿明白了。”
点点头,不禁又想到十年之前,他和爹爹的那番对话,早就知道这人是那绝顶之巅的存在,当初也是应为对皇宫的厌恶,才会连皇帝都不做,独自闯入江湖之中,现下,自然是不想让自己再陷入皇室繁琐之中了。
“爹爹似乎还没告诉流儿呢,其实,爹爹还是保留着王爷的称号,只不过,是一个虚职罢了,说起来,流儿现在还是一个小世子呢。”
知道怀里人儿此时政在想着自己当初的事情,冷释寒索性一并说了出来,果然看到那小人儿兴致高昂的抬起头,有些兴奋地问道:“王爷?那爹爹的名号是什么?”
“单字霄,爹爹就是端夏的霄王。”
世人皆知是世上有霄王,却从未见过他露面,故而只是竞相猜测,只知这霄王不屑于皇室之称,其他的,却是谜一样的存在了。
“当初,爹爹虽然是离开皇宫,但是毕竟会有回来的一天,所以,你皇爷爷虽然最后答应了爹爹,但是,却不准爹爹脱离皇族,故而封爹爹为霄王,做一个挂名王爷也好,总归,是和皇室还有些联系。”
“霄王,这名字,的确适合爹爹呢。”
低声轻喃着这个名字,却发现这霄王二字,的确是符合这人的作风,云霄之上,自是绝顶之巅,傲然于世,和爹爹放在一起,倒也相称。
“所以,哪天流儿无聊了,倒也可以以世子的名义玩闹一番,只是,不能浸染就行了。”
忍不住轻轻一笑,冷若流埋身进那温暖的胸膛,闷笑了好一会,才又缓缓说道:“爹爹也真是的,不想让流儿涉身这皇族中事,却又提议让流儿拿世子之名玩闹,这样是让皇伯伯听到了,恐怕会气疯了。”
这人如此傲然的做法,着实是孤傲到了极点。
再看一眼那依旧云淡风轻的俊颜,心中不禁感叹,除了自己,旁人这辈子恐怕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心中不禁有些甜蜜,当下也不顾是在御花园,旁边有众多人看着了,便抬高头部,仰着吻上了那人性感的薄唇。
而被自己宝贝儿子献吻的冷释寒,也不会懂得客气二字,噙住那主动的红唇,小心仔细地舔舐亲吻起来。
这边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那边,早已有人为这毫不掩饰的火辣举动,而狠狠的抽气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被自己认为是皇子的两人,旁若无人的上演着一幕幕亲吻的激情,众位侍女此刻只有呆愣的份,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幕,就连旁边陆续走过几人,也迟钝的没有发现。
而直到脚步声在自己旁边停下,冷释寒才微微睁眼,微斜过眼神,余光扫到了一双紫色绸缎的长靴,正停在几步之远的地方。
耳边传来不可抑止的呼气声,冷释寒不耐烦的将怀里被自己吻得晕乎乎的小人儿揽进怀里,淡淡的抬头,看向那出现在面前的人。
入眼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睁大双眼看着自己,那愕然的表情,明显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最好的证明便是,那可以称得上是英俊的脸上,此事正弥漫着讶然和怒气。
眼神微寒的看着眼前气氛的人,冷释寒眉头微皱,对于对方这般反应,不悦到了极点,连带着周身,也散发出阵阵的微寒。
斜眼看向一旁的人,却见另外一人儒雅清秀,不死先前那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眼神中,虽有一丝的惊讶,却也只是转瞬即逝,不可捕捉。
有些感兴趣的挑挑眉,冷释寒微扫那人几眼,却在看清那人的装束之时,唯一皱眉。
“何事?”
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只不过,并不想卖人情的冷释寒,可是一点也不会在意,收回打量那人的目光,慵懒的问向正前方的青年。
“你——”
被这样强大的气势一震,那人明显的是语气一窒,但是随后便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容颜,虽有些微的惊惧,却仍是盛气凌人的说道:“这里是皇宫的御花园,你竟然做出如此放肆的举动,难道是不懂宫里的规矩?”
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冷释寒嘴角勾起,却是对这人的嘲讽,以及明显的不屑。
感到怀里的人儿微微一动,只是小家伙忍受不住,想要反驳,便缓缓拍了一下那纤细的脊背,以示安慰,却不知这样的举动,看在对方眼中,倒成了放肆之举。
虽然眼前的男子,强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但是这样明显的被忽视,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当下,那青年便忍受不住,大声喝道:“不懂宫中规矩,见到本殿下也不知行礼,真是太过放肆,想我堂堂端夏,怎会——”
正在说着,却突然呼吸一窒,再张嘴时,已经发不出话来,身体也不知在何时,竟已被人点了穴道,半分动弹不得。
忍不住惊恐的抬眼,却看到眼前的男子抱着怀里的人儿缓缓站起,眼神冷寒的盯着自己,那极度的冷寒,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宫中规矩?哼!既是冷则毓都不敢这般跟本座说话,你又是什么东西!”
说完,白衣一扫,却见那男子抱着怀里人儿,已经慢慢走远了,只留下他站在原地,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