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冷眼一扫,硬是让那女子冷冷地打了个寒颤,脸上一红,聂诺的说不出言语。
这时那几人也知道自己要说理儿的话,他们实在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索性将话说开,年纪最小的那名男子脾气倒是温润,上前
笑着说道:“那我们兄妹也就直说了,刚刚小少爷看了我们大哥的伤口,所露表情究竟是何意?”
他们刚刚清楚的听到了对方的那声叹息,似乎是万般无奈都含在其中,又怎能不感到些许心急和担忧?
“怎么你们帮的那人没有告诉你们么?那血线虫是以血为生,你们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容器,到了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性命也就
是这几天了。”
轻轻地甩了下袖子,冷若流说的随意,仍旧是淡淡笑意的表情,所说话却如同一道响雷晴空落地,震惊了对面的四人。
“你这个小娃娃可别乱说!”
听了冷若流的话,几人心中均是狠狠一震,特别是那年轻女子,脸上转过万种神色,夹杂着不敢置信和明显的焦急,到了最后
眼眶依然微红,这时就听到其中一人爆喝一声,语气极为强烈。
转眼看去正是那一直骂骂咧咧的粗犷的男子,此时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稀罕,显然对这消息也是极为
震惊却是不敢相信,兀自强撑。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庞大的身躯似乎被一股强力击中猛地飞了出去,直到撞上对面的一棵树方
才停下,却也是痛得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看到这样的变估几人顿时变得静悄悄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只见他眼睛微眯,神刻的面容上满是冰霜,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忽然就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在这人面前,自己就仿佛一只渺小的蝼蚁一般,只翻覆之间便能化为尘土,周身的空气
骤然冷凝,形成条条的针刺,仿佛能够刺到骨头里一般。
“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自是没有时间与你们瞎耗!”
这是耳边又传来一句满含冷意的话语,却是那一直浅笑的少年敛去微笑,冷然的看着他们,神情同样的倨傲悠然,抛下一句淡
淡的话,转身携了那俊美男子意欲离开。
这时几人可不敢在说些什么,对于对方的话也相信了七七八八,也就顾不得旁的什么,那大哥一跺脚,叹了口气,咬咬牙说道
:“几位还请留步,若是要问些什么,我等必当知无不言!”
第十九章:究竟
既然已经打定了注意,那几人也就没有了犹豫和顾忌,索性大大方方的一摆手,看样子是任由冷若流他们自己问了。
“你们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若是想活命的话就跟我回去,走还是不走,就由你们自己决定。”
听到对方妥协的话语,冷若流满意一笑,又加了一句,便继续向着林外走去。
而被留在原地的几人互相对看几眼,沉吟片刻之后便点点头,顺从一般的跟了上去,算了,谁让他们的性命此时掌握在被人手
中呢?还是老实一些为妙。
小树林外那几名侍卫仍尽职尽责的在原地守候着,看到冷释寒几人的身影便急忙迎了上去,对树林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他
们看到跟在霄王和他们大皇子身后的四人,以及被西司邵背在身上的青年时,还小小的诧异了一下,怎么大晚上的出门,还能
带回点战利品来啊。
但是毕竟一边是霄王,一边是主子,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吃惊,那也得认认真真的守着,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其中一个,那也够
自己喝一壶的了。
豪华的马车上有着显而易见的什珂皇室标志,那几人虽说只是平民,看到了自然也是认得出的,此时他们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
样子,看着眼前的几人说不出话来,虽说心中明白对方身份定然不凡,但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有着皇室的显赫身份,不禁又暗中
捏了一把冷汗。
“殿下。”
其中两名侍卫看到西司邵背负一人时急忙上前,把人扶下来之后仔细一看,又不禁吐了一下舌头,怎么连这位公子也跟着来凑
热闹了,原来那昏迷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宴会之上和梵仲宇一直作对的阮家小公子——阮竹青。
两个侍卫扶着那倒霉的阮家公子向着马车走去,刚想把他扶上马车,就听到冷若流吩咐道:“你们两人把他送回去,就说是恰
好遇上了,殿下便让人送了回来。”说罢便上了马车。
“你们几个,上车。”
进入马车的前一刻,冷若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指着呆立原地不知作何的几人,淡淡的吩咐道。
随后,雕花木门被轻轻掩上,余下两人护送阮竹青回府,其他侍卫便小心的驾着马车,趁着夜色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淡淡的熏香在车内宽敞的空间弥漫着,静谧的没有一丝声响,一上马车冷若流就霸住了冷释寒的胳膊,将头枕在对方肩上,眼
睛闭着,似是在闭目养神。
他这一闭眼,除了冷释寒温柔的抚触以外,冷耀焰和西司邵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只是观赏着窗外暗淡无色的风景,一路无语
。
要说最不自在的,便是那兄妹四人了,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平时哪里见到过这样华丽的马车,几乎一上来就忍不住的东瞅瞅西
看看,几次张口欲言,却始终是不敢打破此时的平静,只得沉寂了一路。
很快的,飞驰的马车便行到了皇宫门前,此时守门的侍卫们早已是昏昏欲睡,远远的听到一阵马蹄飞踏的声音,还真是吓了一
跳,不过总还记得这是霄王的马车,赶紧的清醒过来打开宫门,连例行的盘问都免了。
马车行至一处宫殿前慢慢停下,冷若流也不睁眼,只是伸手揽住旁边人的颈项,身体微微一动,对方心领神会的将他横抱在怀
里,也不理会那面面相觑四人,下了马车便向着寝宫走去,早有等候多时的侍女匆忙的送上毛裘披风,虽说此时正是盛夏,但
毕竟是靠海的城市,夜晚还是会有些微凉。
这下四人可真是傻眼了,看那些侍从们恭敬小心,生怕有个什么闪失的模样,让他们又忍不住猜测几人的身份来,本已憋了一
路的话,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下,竟然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边冷释寒两人已进入房内,这边冷耀焰也拉着西司邵一下马车就急匆匆的向着另一方奔去,不消片刻就只剩下他们四人还留
在原地,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就看到门内出来两个侍女,走到面前引着他们在偏殿住下了,很明显的是对方忽然记起了还有